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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吾心言不尽

第十四章:吾心言不尽

书名:皇后娘娘要离宫作者名:玖柒柒本章字数:3328更新时间:2023-12-27 17:07:29

夜晚,明月高照,月华如练。

华锦歌坐在院子里想着白天溶月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脸颊不觉绯红。她把弄着手中的柳枝,一片叶子一片叶子地摘着。

聂冠辰又来探望,看到月光下的她像是乘着月光偷下凡间的小仙女。

“那柳树枝跟你有仇吗?”他打趣说。

华锦歌不用抬头就知道他又来了,其实从他进入她的明秀居她就感觉到了,她现在最熟悉的就是他的脚步声,还有十步,九步……一步,到了。她的心开始窃喜。

“怎么不说话?”聂冠辰坐到她的身边。

华锦歌瞥了他一眼:“要你管。”

那俏皮的样子,聂冠辰尽收眼底,她终于开口了。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如果太得意,会惊了她。“坐在外面也不觉得冷吗?”

“我不冷。”

“不冷也应该多披件衣服,你现在身子还很弱。”

“谁说的,我已经没事了。”

华锦歌抬头故意跟他辩白,一对上他那黑如漆的眸子,立刻羞涩地垂下头,继续把玩着手中只剩一根枝条的柳枝。

两个人静默一阵,奇怪的是没有人感觉到怪异,只觉得祥和。

突然一声雷,吓得华锦歌一下子钻到聂冠辰的怀中,聂冠辰修长的双臂把她环住,华锦歌在他的怀里觉得很安心。

霎时,豆大的雨点开始打下来,华锦歌有些慌张,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就像聂冠辰说的那样还是很虚弱的,如果淋雨,说不定还要在病床上多躺些时日,站起身就准备跑,结果脚下一空,她再一次被聂冠辰抱起。他步子很大,可是很稳当。华锦歌不自觉攀住他的脖颈,把脸伏在他的胸前,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了。”聂冠辰关上房间的窗户。

华锦歌坐在床边道:“怎么就突然下雨了呢?”

聂冠辰转过头,看到她头发有些湿漉漉的,就找来一方帕子替她擦拭一番,又把被子给她盖上。

“你先睡吧,我等雨停了就回去,你放心。”

华锦歌看他身上湿的更多,刚才他一定尽量用自己的身子替自己挡一些雨。她拿起刚才他给她擦拭用的帕子,细心地替他擦去发丝上的雨珠。

“你把袍子脱了吧,都湿了。”

“没事的。”聂冠辰再次替她掖被角。

华锦歌看了看他,往床里面挪了挪,空出一块地方来。

聂冠辰有点受宠若惊,痴痴地看着她。华锦歌眼神闪躲着不说话。

聂冠辰兴奋地想要大叫,连忙脱去外面的袍子,小心翼翼地躺在她的身边。“我会不会冰着你。”

华锦歌摇摇头。

华锦歌的伤一天天好了,她与聂冠辰的关系也一天天亲密起来。偶尔两个人还能在一起打情骂俏,更重要的是两个人现在日则同行同坐,夜则同息同止,不过,华锦歌偶尔还是对聂冠辰爱答不理的,聂冠辰一如既往地宠着她。

每天晚上华锦歌睡觉时都把聂冠辰推的远远的,可是等到她睡熟时,都会不停地往他的怀里钻,聂冠辰就“只好”敞开怀抱迎接了。虽然每天胳膊都会被她枕的酸痛发麻,可是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你有没有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占我便宜?”这是华锦歌睡前开始审问他。

“怎么会?这么多天我做什么了吗?我简直是柳下惠。”

“不可能。”

“我说的是真的。”

华锦歌嘟着嘴道:“好吧,看在你当我枕头的份上,我就相信你了。”

“那有什么奖赏?”

“没有。”华锦歌别过头。

“给一个吧。”聂冠辰竟然也厚着脸皮要奖赏,哪里还像是一个儒雅睿智的王爷。

“没有。”

聂冠辰手脚不老实地挠华锦歌的胳肢窝,华锦歌痒的在床上一边求饶一边打滚。

“我给,我给。”

聂冠辰这才住手。

华锦歌白他一眼,飞快地在他的嘴角啄了一下。由于用胳膊撑住身子,感觉伤口有些疼,倒吸一口气,被聂冠辰清晰地听见。“怎么了?”

“没事。”

“躺好,让我看看。”

聂冠辰颤抖地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衣带,雪白的香肩就裸露在空气中,一道粉红色的伤痕展现在眼前。

“是不是很丑?”华锦歌想要遮住它。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聂冠辰细心地抚摸着它,一个充满怜惜与自责地吻轻轻落下,随之而至的是华锦歌轻微的颤栗。一颗清泪从一个堂堂男儿的眼中滑落。“锦歌,原谅我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肩膀的温热让华锦歌知道他流泪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伸手抱住他,说:“虽然留下一道疤,但是以后不会再疼了。”

聂冠辰整理心情后,抬起头,大手捧住她的脸颊,深情款款道:“吾心言不尽,但愿美人知。”

“你这些日子跟我说的话,可都是真心的吗?”

聂冠辰承受不住她的温柔,点了点头,然后低头深深吻下去。

旖旎的缱绻的深情都化作一个个火辣辣地吻落在华锦歌额头,脸颊,唇瓣,香肩。华锦歌因为紧张,两颊绯红,全身战栗不停,体内好像有一把火越烧越旺。聂冠辰的体温也因华锦歌的战栗而不断升高。彼此爱着对方的两个人终于在这个美丽的夜晚,在这美丽的软烟罗纱帐中,迎来了属于他们的迟来的洞房花烛夜。

次日,溶月进来伺候的时候,华锦歌还没有起床,溶月看到纱帐内露出一角的红色肚兜,掩着嘴笑着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被华锦歌叫住。

“是溶月吗?”华锦歌率先醒来。

“王妃,是我,您要不要再休息一下,时间还早呢。”

“不用了,我想起床了,你来帮我。”

这天早朝后,乔为胜与聂冠辰并肩走。

“丞相有何话说?”

乔为胜也不推诿,道:“锦歌受伤这么多天,老夫也不曾探望,甚是不安,今天想去看望锦歌,如今她已是王爷的妻子,此事还是先与王爷知晓比较好。”

聂冠辰心中不悦,并不想他去见她,道:“她已经痊愈,不劳丞相挂心。”

“可她毕竟是老夫的女儿,作为一个父亲,哪有不挂心自己的儿女的,老夫还是与王爷一道去看望吧。”

聂冠辰轻哧,如果关心自己的儿女,那还不是逼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可能继承王位的聂颀?

华锦歌见到乔为胜甚为吃惊,尤其是看到挂在他腰间的那块熟悉的玉佩。她记得闲云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锦歌,你还好吗?”乔为胜关心地问。

黄鼠狼给鸡拜年,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多谢丞相关心。”

“丞相?锦歌你忘了我已经收你为义女了吗?”

华锦歌回道:“难道丞相也忘记了当时我们说好的有名无实吗?如今我已经嫁作人妇,你也不用担心我跟子清的事情,那件事自然也不再作数。”

聂冠辰吃惊地看着她,原来他们的关系真的就如他所见,仅此而已。

“好啊,既然我们没什么关系了,那我就没什么话说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就不打扰了。”他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说:“我最近在城外找了个好去处,叫卿烈谷,有空请王爷和王妃到敝处小坐。”

华锦歌刹那僵住:卿烈谷,玉佩,师父。

“丞相客气。”聂冠辰客气地说道。

“王爷与王妃如此相爱,当真是才子佳人,天设地造。时间也不早了,老夫也要回去了,月上柳梢之时,老夫还约了人,得回去准备一下。”

华锦歌一心想着师父的事情,便无心与他说场面话。

乔为胜并不想隐瞒聂冠辰,他知道后必定会疑心华锦歌,这场游戏也许才更加精彩。

“老夫告辞。”

“不送。”

华锦歌不说,聂冠辰也不问。他当然知道华锦歌今晚月上柳梢之时会去见乔为胜,却要让华锦歌先开口。只是华锦歌有意瞒他,只当什么也没发生。

只等夜色降临。

聂冠辰召来流风。

“你今晚跟着她,看看她有什么行动。”

“王爷,”流风吞吞吐吐地:“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说。”

“王爷如今跟王妃双宿双栖,为何不直接问王妃?”

聂冠辰凝视着墙上那幅美人图,道:“有些事问出来和被告知是不一样的。”

聪明如华锦歌,她怎会不知聂冠辰一定不会认为乔为胜只是来看她那么简单。她知道闲云一定是出了事,可是乔为胜能够胜过闲云这样的高手,定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如果这事告知聂冠辰,那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那岂不是置他于危险之中?可是,如果单单凭自己的力量,能救出师父吗?

月上柳梢,华锦歌看看身边的聂冠辰似乎已经睡得很深,就起身换上一身夜行衣,明亮如星子的双眸在夜间更加美丽,看上去她就像是一只黑猫,行动轻盈,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

刚出门,她就断定自己是被跟踪了,所以只能在城中先兜圈子。华锦歌轻功了得,岂是流风能企及的。不到一刻,流风便已寻不到华锦歌的影踪,只得返回王府。

“王爷恕罪,流风办事不力。”

聂冠辰有些诧异,他没料到华锦歌有如此深厚的功夫。

“我还真是小瞧了她。”

“那现在怎么办?”流风问。

聂冠辰摆摆手道:“你下去吧。”

“是。”流风走出房门,轻轻关上房门,眼底闪出些许的担心:这样一个高手隐藏在王爷身边,有什么目的?

聂冠辰回想着遇见她后的每一件事,似乎都不合常理。

“乔为胜。”聂冠辰眼中露出决绝的目光,最终还是把她推到了乔为胜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