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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换你心为我心

第十一章:换你心为我心

书名:皇后娘娘要离宫作者名:玖柒柒本章字数:3526更新时间:2023-12-27 17:07:29

“是吗?”华锦歌又从另一名侍卫手中拔出剑,刺向黑衣人身边的侍卫,这次聂冠辰只是伸手拉住她,这样的分别华锦歌怎么会看不出来。

“王爷,看来,这些侍卫的命还不如那两名刺客呢。”

聂冠辰无言以对。

华锦歌走到黑衣人面前,扯掉面巾,两人却都是她未曾见过的。不过,转念一想,定是他贴身之人,她没见过也是正常。只是没想到还有个女人。

华锦歌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窟一样,只感觉身子冷得紧,日思夜想的人竟这样对她。想到自己来时的目的,也不过是在他身边帮他,等到为他除了心腹之患,便将那道圣旨交给他,从此二人便再无瓜葛了,就苦笑道:“罢了。”

这一句罢了,乱了聂冠辰的心。这句罢了是什么意思?他伸手抓住她。

华锦歌的手被握在这大手里,本该是感到安全的,只是现在的这只手因为流血而变得滑腻腻的,华锦歌能感觉到他手掌的纹路,布着的茧,温热又有力的。

这是他第一次握她的手,没想到竟是这种情景。

他手心的这点温度不足以暖热她的心。

她抚掉了他的手。

聂冠辰的手顿在那里,这就是她的罢了?

这时,身后的黑衣人突然挑起地上的剑刺向聂冠辰,突然的事,聂冠辰情急之下抓住华锦歌挡在身前。下一秒便开始后悔,他看到那柄剑深深刺进了她的胸口。他用尽全力打了那人一掌,流风在后用剑不偏不倚地刺入他的心脏。那人当场身亡。

“果然。”华锦歌吐出两个字。

“你听我解释。”聂冠辰迫切地想要解释。

华锦歌摇摇头。解释还有什么用?比起他派人监视她,他拉她挡剑才是更让她伤心的。即使他不这么做,情急之下她也会这么做。可是为什么这么难过?她哀怨并且疑惑地看着他。

聂冠辰后悔莫及,他只是拉了离他最近的,他向来都是被保护的那一个,还没有做好保护她的准备,可为什么偏偏拉的是她?

“锦歌,锦歌,没事的,没事的。”

“快去找太医。”流风吩咐。

华锦歌的血已经湿了衣服前襟的大半,月牙色的长裙上一片暗红,诡异之极。华锦歌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像她的裙色,她开始气若游丝,恍惚无神。

聂冠辰感觉到她的生命正在流逝,他开始慌乱,只是抚着她冰冰的脸颊,说道:“锦歌,坚持住,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华锦歌轻叹一声:“王爷何故如此?”

聂冠辰道:“先不要说这些,你要坚持住。”

华锦歌摇摇头:“我很累,这几天是我这辈子最累的时候,今年桃花节的黄昏,是我最快乐的时候了。我本以为那只是开始,没想到竟然是开始也是结束。后来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好累,歇歇也好。”

“不准,我不准,你听到没有。”聂冠辰心疼地说着,眼泪大颗落在她的唇边。能死在他的怀里,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了。她是使出生命最后一份力,拔出了剑。

鲜血迸溅红了衣衫,仿佛开出一朵美丽的花。只是这花开得耗费了她的生命。

“锦歌。”聂冠辰吓得惊魂失措。“为什么?为什么不再给我一个机会?”

太医们匆匆赶到。

“她不能有事。”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太医们战战兢兢地匆匆上前医治。

卿烈谷。

元峰奉了乔为胜的命令,前来查探跟华锦歌有关的人和事。要说,这卿烈谷地势极其隐秘,元峰能找到这里,足以可见乔为胜的人办事能力绝对超群。

厉风从茅屋出来,伸了个懒腰,定是喝了不少的酒。他走到桥头,看看那瀑布,以及鱼群花草,道:“老样子。”又到旁边的草药架边,看了看,抓了一把在鼻翼嗅了嗅,说道:“也差不多了。”然后转身想回到茅屋,走了两步,却突然顿住。

“不知有来客,恕未远迎。”厉风精通药理,自然对各种气味也是相当熟悉,可是今天这清新的气味中加了几分难闻的汗味。

元峰知道自己已经暴露,虽然很是奇怪,可还是走了出来。

“阁下好功力。”

厉风正色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元峰在官场摸爬滚打不短时间,狡猾的心机不输游荡江湖的厉风。转念一想道:“锦歌姑娘在城里遇见了麻烦。”

“锦歌?”厉风关心则乱,随即知道自己中计。

元峰使了个眼色,身后众人便围了上去。厉风虽武功不强,但也丝毫不动容。

就在众人要动手时,一个藏青色的身影出现,似乎一闪而过,那歹人便倒下大片。

“师兄?”厉风庆幸地叫。

“一个都不放过。”元峰下了命令,剩下的人便蜂拥而上。如果只是闲云一个人或许应对自如,可是他还要保护厉风,便有些力不从心。很快,他开始占了下风。

元峰看得出闲云很是照顾这位师弟,便一直缠着厉风不放。众人围攻,厉风很快被俘。

“住手。”元峰大喝。

闲云应声止住。

“你想怎么样?”

“束手就擒,否则我让他立刻身首两处。”

厉风听了心急如焚:“师兄,别理他,锦歌可能也有麻烦。你得去找她。”

元峰的剑离厉风的脖子更近了一些。也不作声,只是盯着闲云,逼他让步。

闲云心头一紧,一步向前。

“停下。”

闲云无奈,只得丢弃手中的剑。立刻有人上前绑了。

“师兄。”

“厉风,不用多话。”

元峰虽跟着乔为胜,却也是性情之人,看到闲云为了厉风如此这般舍身不顾性命,抱拳揖道:“闲云如此仗义,实在可敬。”

闲云和厉风被带到丞相府后花园一座假山下的地牢中。里面潮湿阴暗,老鼠蟑螂遍地可见,且又有一股长日不见阳光的霉臭味,一向嗅觉灵敏的厉风不禁皱起眉头。

乔为胜已经等在里面。

一路上安静的闲云看到乔为胜的瞬间开始愤怒:“卑鄙小人。”

乔为胜也由惊诧转变为淡然处之:“闲云莫怒,能再次相见说明你我缘分不浅呢。”

“呸,”厉风啐他,“师兄是何等样的人物,你这奸贼如何能跟师兄相提并论。你也配?”

乔为胜强忍盛怒,吩咐道:“上锁。”

二人被拉到铁锁边,手镣脚镣一样不差,铁链足有一寸粗。

闲云道:“你还真看得起我们。”

乔为胜轻哧:“闲云,我知道你功夫好,可是现在无论你功夫再好,也逃脱不了这铁链。”

“奸贼,你把我们掳来有何企图?”厉风叫嚣。

乔为胜瞥他一眼,道:“好戏即将上演,你不用着急,且慢慢看。”

然后,一行人相继离开,在地牢大门关上的瞬间假山又完好如初,从外表看毫无破绽,任你是谁也看不出山里面别有洞天。

元峰跟着乔为胜来到大厅,其他人都各归各位,一切平静得仿佛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王府最近什么动静?”

“华锦歌受伤了。”

“受伤了?”

“是,听说是主子派去的冷展被抓住时想要刺杀聂冠辰,华锦歌挡了那一剑,不过听下人们说是聂冠辰拉她挡在了前面。”

“那冷展人呢?”乔为胜双眸一紧。

“他,他被聂冠辰打了一掌,又受了一剑,当场毙命。”

乔为胜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元峰惊得猛抬起眸,“那就好”?这样一条人命,他听后竟只说那就好,冷展跟着他的时间也不短了,一直鞍前马后,对他是唯命是从,却不料他用命换来的竟然就只是乔为胜庆幸他死后没牵连到旁人的一句“那就好”,甚至都不曾听到他的一声惋惜。

是不是我死后他也会这样坦然地说一句那就好?

“你想什么呢?”乔为胜厉声喝道。

元峰慌忙下跪请罪:“主子恕罪。”

“当时你不在场?”

“属下当时被聂冠辰派去打探华锦歌的来历,所以并不在场。”

“你出来时间不短了,早些回去,免得他起疑。还有,回去只说她在卿烈谷,闲云和厉风的事情不可提起。”

“是。”

华锦歌一直未醒。

聂冠辰一直未睡。

“王爷,您去休息吧,奴婢会在这儿守着王妃的。”溶月的双眼哭得肿的像个桃子。

“你说,她会怨我吗?”

溶月的眼泪唰又落下来,赌气般地只不作声。

“她会怨我的,一定会怨我的。”聂冠辰轻轻抚着华锦歌的脸颊,冰凉,无血色,与初见时她在自己的怀里羞赧的样子判若两人。

溶月终于忍不住道:“王爷不该那样做。王妃她那么喜欢王爷,那样危险的时刻她一定会挺身而出的。可是,可是您……”

“你说什么?”

溶月跪下来:“王妃她虽然什么都不说,可是奴婢什么都明白。在你们大婚那天,奴婢在给她梳妆的时候,她双手紧紧攥着帕子,就连她说话的时候都能听出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奴婢也是女儿身,自然最懂得女儿家的心事,如果她不爱王爷,她是不会这么激动这么紧张的。奴婢看了都觉得感动,都替王妃高兴。可是她满心欢喜换来的竟是王爷这般的对待。王爷尊贵无比,世间能配得起王爷的女子自然不多,奴婢虽不知王妃出身如何,可是她心地善良,又知书达礼,也是举世无双的好女子,奴婢认为她是配得起王爷的,可是王爷......”

“你是从丞相府来的?”

溶月点点头。

聂冠辰怀疑地打量着她。溶月抬头看到他的眼神,也不生气,解释道:“奴婢虽从丞相府出来,但是与王妃交好,王妃一直把奴婢当朋友般对待,从来没有谁对奴婢这样好,所以奴婢才会替王妃觉得不值。今天就是死了,奴婢也要说完,换做别人,奴婢不敢说会不会怨你。可是王妃她不会,她只会伤心。新婚之夜,独守空房,她熬得有多苦,王爷您知道吗?可是她还是什么都不说,连句抱怨都没有。如果是奴婢挡了那一剑,该有多好,那样王妃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溶月情到深处,哽咽不止,最后看聂冠辰什么也不说,就自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