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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一丝春雨一丝愁

第四章:一丝春雨一丝愁

书名:皇后娘娘要离宫作者名:玖柒柒本章字数:4116更新时间:2023-12-27 17:07:29

聂凌空点点头,他真的想他的母妃一样聪慧,如果不是她不想与后宫的那些女人争斗,那些女人哪一个能够伤得到她?不管她们怎么伤害她,她都一一承受,尽管他尽量维护她的周全,可还是让她受了不少苦。

“父皇?”聂冠辰轻轻喊了一声陷入自己心事的聂凌空。

聂凌空苦笑,现在想还有什么用?他就把当年他做的糊涂事全部诉说了出来,他不期待聂冠辰原谅他,但是他有权让他知道真相。

“你母妃名为池羽,她说她毕生愿望就是燕燕于飞,差池其羽。可是,父皇却生生打破了她的愿望。”

聂冠辰听后虽有些感慨母妃对闲云的真情,却也感动于父皇对母妃那片痴情,眼含泪花道:“父皇,我知道您爱着母妃那就够了,您没有对不起她,爱是没有对错的。”

“辰儿,你不怪我?”

聂冠辰摇摇头。

聂凌空舒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口:“孩子,父皇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准备立太子为君。”他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反应,如果他不满意,哪怕是一丝丝,他一定会改变这个决定。

聂冠辰只是微微一笑:“父皇,儿臣听您的。”

“你不怪我这样的决定吗?”聂凌空似乎对他的反应既感到诧异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当然,儿臣做不做君王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当什么君王,倒不如现在自在。而且,我知道父皇这样做一定是为了儿臣,所以,我不在乎为不为君。”

他还真是像他的母妃,随性,洒脱。现在他终于放心了,如果再加上那人的相助,他的儿子应该是没事了。

“孩子,如果我不在了,你有事,可以拿着这个去寻一个叫闲云的人,他一定会帮你的。”聂凌空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簪。

聂冠辰接过,询问道:“这,是母妃的簪子?”

“是,”聂凌空满脸的幸福,“我一直都带着。就像她还在我身边。”

“父皇,这个闲云不就是母妃心里的那个人?”他虽然知道这样会让父皇很难过,可还是问出了口。聂凌空的静默表明了他默认了。“他知道你抢走了母妃,定会羞愤不已,怎么会肯出手帮我?”

聂凌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还不知道那是怎样的爱,如果他能遇到一个爱到可以把她当成一切的姑娘,一定不会问这么傻的问题了。只可惜,他很可能看不到了。

“等你有了深爱的人就会明白了。”

聂冠辰脸色微红,像是赌气地说:“父皇怎知没有?”

“什么?辰儿你说什么?你有心爱之人了?”聂凌空有些激动地问。

聂冠辰显得有些羞涩:“儿臣只知道她叫华锦歌,其他却一无所知。”

聂凌空安慰他:“只要你们有缘分,总会相见。”

等到聂冠辰离开后,聂凌空喃喃自语:“羽儿,我们的孩子长大了。”

华锦歌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她除了知道爷爷想要她保护三皇子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连他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该怎么着手呢?

她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月湖边徘徊,脚边的小石子无一幸免地都被她踢进了湖里,漾起一圈圈涟漪,桃花的倒影忽闪忽闪地看不真切了。

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远远的看着一个姑娘在岸边踟蹰,那袭白衣映着粉色的桃花林,显得超凡脱俗。她一定是有什么心事,不然为什么跟脚边的小石子过不去呢?

华锦歌把自己心中不快全部发泄在小石子上,在她用力踢它们的时候,脚边一滑,身子歪进了河里。

“啊!”华锦歌根本不会游泳,所以拼命地在河里挣扎。“救命。”她的挣扎只是徒劳,湖水呛得她难受极了。就在她以为自己一定会淹死的时候,一只手托住她的腰,把她托出了水面,她大口地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原来是刚才那个男子,他看到华锦歌失足掉进湖里,也跟着跳了进去,现在全身上下也是没有一处是干的。

“姑娘,你还好吧。”

已经被救到岸上的华锦歌还处于惊吓中,听到询问声,才抬起头。

“谢谢你。我现在没事了。”说完低头整理自己的贴在身上让人难受的衣服,理了理吧嗒吧嗒往下滴水的头发。

“姑娘,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不然会着凉的。”

华锦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家又回不去,身上的衣服也是一团糟。正在她为难之时,那男子又开口了。

“姑娘要是不嫌弃,可是先到我家去换身干净的衣裳,我家离这里很近,免得生病。”

“那就多谢了。”

在途中,华锦歌知道了他叫乔子清。是个好听的名字。

当走到他家的门口时,华锦歌愣住了。

“丞相府。这是你家?”华锦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乔子清若有所思看着那块由皇上题字的牌匾。

“你怎么了?”华锦歌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为何他的眼神看上去有些无奈。

“没事,走吧。”

丞相府里真是奢华无比,雕栏玉砌,古董琳琅满目,桌椅都是上好檀木,华贵而不失威严。

换好衣服的华锦歌在前厅浏览了一番。

“锦歌姑娘。”

只见乔子清穿着一身素色长袍从外面走来,剑眉星目,俊朗潇洒,根本就是一个儒雅书生,倒是没有寻常贵族公子的张扬跋扈。

再看华锦歌,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笑靥如花,娉婷而立,只是稍显肥胖的衣服使得略显清瘦。

乔子清无语痴立,她竟是这样温婉美丽的女子,眉目清亮,顾盼流光,宛若碧桃初绽。

华锦歌被他看得有些害羞,说道:“你家真大。”

乔子清自知失礼,颇为尴尬地应声道:“是啊。”

一阵静默。

乔子清说道:“我带你参观一下吧。”

“好啊。”

两人正在花园中赏花,乔子清远远地看到乔为胜走来,想要喊着华锦歌离开,却被他叫住。

“子清。”

“爹。”

华锦歌端详着眼前的乔为胜,他看上去那么慈祥,又有着一分将相威严。他一定是很爱他的儿子,不然乔子清怎么会有那样一身的正气凌然?作为一个父亲,他应该是合格的。可是作为一个丞相,他恐怕要被世人唾弃。她想起乔子清之前的那个眼神,恐怕他也知道自己父亲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

与此同时,乔为胜也在打量着华锦歌。好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衣着清素,却也难掩那一段风韵,子清还真是有眼光。如果他喜欢,就让他成为自己的儿媳妇也未尝不可。

“这位姑娘是?”他问乔子清。

乔子清有些不情愿地告诉他:“她叫华锦歌。”

华锦歌向丞相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乔为胜也点头致意。

“爹要是没事,我们就先走了。”乔子清说着就拉着华锦歌离开了。华锦歌回头又看了一眼此刻满眼慈爱的乔为胜。

乔为胜看着乔子清拉着华锦歌的手,脸上布满笑意。

华锦歌没有去处,就在丞相府暂时住下了。

夜色渐深,漆黑的夜空没有一丝杂色。黑暗中,有几只鸟儿拍着翅膀飞走了。

“主子。”

“最近有什么新情况?”乔为胜背对着黑衣人站着。

“他最近喜欢上一个姑娘。”

“哦?”乔为胜嘴角扯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这倒是有意思,那姑娘是什么人?”

“属下目前还没能查出,不过知道那姑娘叫华锦歌。”

“华锦歌?”乔为胜语气里一丝疑惑,难道是……

“是。应该是一个绝色的女子。”黑衣人解释道。

能让他动心的人应该没有几个,这样看来,是她无疑。她来我府中有何意图?乔为胜不免有些担心。

“这件事你抓紧去办,有什么进展立刻来报。”

“是。”黑衣人推出屋外,带上面巾。这人正是元峰。

在子夜时分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雨滴打在窗户上,噼噼啪啪的声音惊醒了华锦歌。华锦歌一时无睡意,就起身坐到窗边。

该怎么办?难道现在去杀了乔为胜?不行,乔子清救了我一命,如果我杀了他的父亲,怎么跟他交代?可是如果错过了这样的机会,以后的事情一定会难上加难,说不定连性命都会搭进去。到底怎么办才好?

清晨的风有些凉意,夹着雨后的清香,整个园子翠色如浇,桃色如烟,让人心旷神怡。

华锦歌推开房门,看到乔子清正站在门外。

“乔公子,你怎么在这?”

“锦歌姑娘。我,我来看看你昨晚睡的怎么样。”乔子清眼睛不敢看向华锦歌。

华锦歌心头一暖。“很好啊。”

“少爷,老爷让您和姑娘去前厅用早饭。”一个小丫鬟来报。

“走吧。”乔子清走在前面为华锦歌引路。

“爹。”

“丞相。”

乔为胜笑意十足,他坐在正上方,道:“昨日锦歌姑娘来府上,老夫也没有进行款待,子清也是随性之人,想必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锦歌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丞相多虑了。”

“爹。”乔子清有些不悦,“吃饭吧。”他一向不喜欢乔为胜长于世故。

乔为胜不露声色地观察着两个人。乔子清一直在为华锦歌夹菜,自己都忘了吃,他可是头一次领女孩子回府,也是头一次对除了他娘之外的一个女人这么好。华锦歌有些拘束,一直在道谢,她眼中只有感动,缺少了一个女子应该有的羞涩。看来是他的儿子一厢情愿了。

“你们慢吃,子清,饭后到我书房来一下。”

乔子清听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华锦歌也放下了筷子。

“乔公子,你是不是跟你父亲……”华锦歌欲言又止。

乔子清苦笑道:“连你都看出来了。我就是不喜欢他。人活着,随性洒脱多好,他偏偏为了名利,过着苟且的生活,甚至不惜一切用尽手段达到目的。他虽然是我的父亲,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像尊重我的母亲一样尊重他。”

华锦歌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有不忍:“身在官场,总会有些身不由己,乔公子是随性潇洒之人,自然是看不惯尔虞我诈的官场之事。”

“我不该说这些的。我先去一下,你慢慢吃。”乔子清起身出门,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半分欢喜半分忧愁。

华锦歌望着他的背影,心底升起一丝莫名的惆怅。

“爹。”

“子清,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华锦歌。”

乔子清没想到乔为胜会这样问,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乔为胜看到他的反应,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你知道她的来历吗?你知道她接近你有什么企图吗?你这样动了感情,如果她不喜欢你怎么办?你这样没有防备,会被人利用的。”

“够了。”乔子清实在听不下去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你想的那样龌龊。你没相信过任何人,除了你自己。别人在你眼里都只是利用的工具,包括我大姐。”

“啪。”乔为胜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我是你的父亲。”

“父亲?你配吗?从你为了自己的权位逼姐姐嫁给太子,你就不配称为一个父亲。”乔子清愤怒地冲向屋外。留下满腔怒火的乔为胜。

外面淅淅沥沥地又下起了雨,乔子清走在雨中,任冰凉的雨丝打在脸上,身上,心上。路上湿了浅浅的一层,无心的他一个趔趄差点滑倒。

华锦歌等不到乔子清就自己走出来了,正好看到刚才那一幕。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乔公子,乔公子,你怎么在这儿?下雨了,赶紧到屋里去吧。”华锦歌想要把他拉进屋里,却被他拉进怀里。

“锦歌姑娘,人心为什么会这么复杂?为什么就是不能用善意去猜测别人?”

华锦歌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大概猜到可能是乔为胜怀疑她的身份,就说道:“赶紧回屋吧,别着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