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除夕

郗辰正准备开口，郗妈妈过来一脸疑问的说“什么搞不定，看不上，还不错？”

“妈，今天在外面偶遇到一个女孩，我哥喜欢人家，只是人家不愿意，我哥刚刚就是去送那个女孩回家了。”泠言过去抱着自己老妈，八卦道，自己把不能得罪大哥抛之脑后了。　

“是么，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竟然看不上你哥。”听到自家儿子有了喜欢的女孩，郗母很兴奋，只是人家不喜欢自己儿子，就有点为难了。

郗辰看着母亲和妹妹，一脸无奈，不想听她们的对话，便上了楼。

泠言在下边，可劲的夸着颜沫，郗母听的很兴奋。要是郗辰还在楼下，一定会夸自己的妹妹的。

过了一会儿，郗老爷子和郗父回来，看见母女俩说的这么开心，还没问出口，郗母就主动说道，结果没多久，大家都知道了，郗辰看上了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只是那女孩看不上郗辰。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都看着郗辰，郗辰抬起头来，大家就低头吃饭，郗辰低下头，大家就统一看着郗辰，眼神里充满了同情，郗辰被看的不明所以。

“不错，早点领回来，给我生个曾孙。”吃完饭，郗老爷子拍着郗辰肩膀说。

“儿子，要给妈争气，可别让儿媳妇被人抢了。”郗母笑着说，听到这里，郗辰便明白了大家说的是什么。

郗父只是看着郗辰，什么话都没说，眼神里却写满了“别让你妈和你爷爷失望。”

人都散了，泠言跑上来邀功“哥，怎么样，家里人现在都对我下午看到的女孩很满意。”

“说吧，想要什么？”郗辰直接拆穿了自己妹妹。

“嘿嘿，我还没想好，想好了告诉你。”

“好。”郗辰应了一声便上了楼，泠言在下边高兴的原地打转。　　　

颜沫回了家，陪着母亲打扫卫生，还是最讨厌的擦玻璃，每次都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报纸擦好几遍以后，还是糊的，拿酒擦了，还是糊的，买的擦玻璃那东西，感觉也不好用。　

擦干净的时候，颜沫已经累的不想动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颜沫爸爸说“今年除夕，喊你姑姑一家人来一起吃年夜饭吧。”

颜沫点了点，她挺重视和几个堂姐，堂哥，表姐，表弟的感情的，人多了也热闹，近几年过节越来越没意思了，人气多点也是好的。

颜妈妈自然没什么意见，两家人也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吃年夜饭了，前几年，经常一起，近几年很少了，在一块，也不错。

颜沫晚上躺在床上收到了郗辰的信息“妹妹不懂事，直接把她都说给家里人听了，家里人对她都很好奇，希望她不要介意。”

此时，郗辰躺在床上，把玩着手机，本来想给颜沫打电话，但又怕颜沫不理他，便发了短信。

郗辰反复把玩着手机，一直没等到颜沫的短信，就那样睡着了。

颜沫却失眠了，满脑子都是郗辰。有一次，他听郗辰说，前前女友和他闹分手，他抽了很多烟，烟上都有那个女孩的名字。

颜沫一直给他发消息，劝着他，他最后说“我也会把你的名字刻在烟上，吸进肺里。”

这在那时候，很幼稚，颜沫却很欣喜，只是从没证实过。

在喜欢的郗辰的第三年，颜沫不想坚持了，便和郗辰说了。只是郗辰不知道怎么想的，给颜沫打电话，颜沫没接。

后来给颜沫留言“我不想失去你。”

这么多年，不是没过承诺，只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该买的东西都备齐了，这几天，每一天都是在打扫卫生，颜沫最烦了。

终于到了除夕，颜沫的爷爷熬的浆糊，颜沫爸爸拿去贴对联，每年都是如此，颜沫的爸爸想要用胶带粘，颜沫爷爷就开始说道。

贴好了对联，挂好了灯笼，基本就没什么事儿了，前几年，都是下午才能弄好这些，近几年家家都是上午就弄好了。

春节没有了原先的节味，过的越来越形式化了，感受不到以往的热闹，也没有小时候的期盼。

下午的时候，颜沫给姑姑打了电话，喊她们一家人来吃年夜饭，姑姑答应了。

颜沫的爸爸下午早早的就开始在厨房忙活，家里炒菜的时候一般都是颜沫的爸爸。

颜沫喜欢吃尖椒肥肠，外面做的很油腻，颜沫吃不下去，颜沫爸爸做的时候，都会把买回来的肥肠重新处理的非常干净，一点儿也感受不到油腻。

颜沫的妈妈口味重，做饭的时候，偶尔会控制不好，放的盐比较多。

姑姑家的人来的时候，菜做好了两个了，肉和鱼在炖着，其他菜也切好了，就等着一一下锅。

颜沫的爸爸不需要人帮忙，把人都赶了出来，留下颜沫的妈妈打下手。

颜沫的姑姑和姑父陪着颜沫的爷爷说话，颜沫和堂姐，堂哥一起说笑，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气氛的。

没多长时间，菜都上桌了。颜沫的爸爸抽空出去放了一挂鞭。

颜沫的姑父有脑梗，不能喝酒，颜沫的爷爷身体很棒，倒了一小杯，和颜沫的爸爸还有颜沫的堂哥走了一个。

一大家子，好像就没有几个能吃的人，吃了大半天，八个盘子就没有几个是见底的，就知道吃不了，颜沫的爸爸才做了七个。

吃到中间，春晚看了，颜沫的爷爷凑近电视认真的看着，老人家还是喜欢这些的，现在的很多年轻人都不怎么喜欢看春晚。

眼看着大家都不怎么吃菜了，颜沫的妈妈和姑姑起身包饺子了，毕竟是除夕夜，过春节呢，怎么可能不吃饺子，只是大家叮嘱少包点，吃不了太多。

颜沫想要找几个硬币包进去，因为没有提前洗好，晾干，只能作罢。

饺子出来后，颜沫的堂哥急急忙忙吃了几个就要离开，兄弟们还等着他出去玩，临走的时候颜沫的爸爸塞给他一盒好烟。

颜沫的姑姑和姑父多待了会儿，也要走了，万一家里有人去了，没有人在，不好。颜沫的堂姐到是多待了一会儿，后来便也回去了。

刚把吃剩下的残局收拾好，颜沫的几个叔叔就来了，坐了没多久，颜沫的爸爸就和他们一起出去了。

颜沫的爷爷身体虽不错，但也上了年纪，便过去睡觉了。

都整理好以后，颜沫的妈妈也要准备休息，人少了，坐着也没意思，等颜沫的爸爸十二点回来烧香放鞭。

颜沫在电脑上放着春晚的直播，拿着手机聊着天，一会儿ＱＱ刷一刷红包，一会儿微信摇一摇红包，还挺忙的样子，这样的忙碌和热闹，却是因为手机。

郗辰家里，原来只有郗老爷子一个人的时候，家里是没有佣人的，郗辰他们回来以后，便找了两个过来，想着，到时候，要不把老爷子接过去，要不留下来。

上午郗辰把体力活做了以后，下午郗母，郭婶和小澄就在厨房里忙碌，老爷子在院子里溜达着，郗父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

泠言早已经跑出去了，真是一刻也闲不住，没热闹也要找热闹的人。

郗辰一个人待在房里，不知道颜沫家里现在是一副什么场景，以前的每一年都她向自己说春节快乐，这次自己想要在她身边，想想自己的家人，他又不能一下子走开。

郭婶和小澄把菜摆在桌子上，郗母招呼着大家入座，郗老爷子一脸都是笑呵呵的，泠言咋咋呼呼的，郗父还好，脸上的笑意不大，却也明显是一副开心的样子，唯有郗辰有点闷，大家都很开心，没人注意到他，或者看到了，大家选择了不说。

郗老爷子和郗父说着话，提到郗辰的时候，郗辰都没有反应，郗父叫了他几声，他才应付的回了几句。

郗老爷子上去了之后，郗父看了眼儿子，拉着自己的夫人也上去了，泠言吃过饭，就跑出去了。

郗母跟上去的时候，还在抱怨“儿子好不容易和咱们一起过个年，你着急拉我上来干嘛。”

“你没看到咱儿子闷闷的，明显是有心事的样子，老爷子都比往年上去的早。”郗父温润的说。

“不行，我要下去问问。”说完，郗母就往外走。

郗父对自己夫人急性子的样子，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点头示意了下。郗母看见，一辆车驶了出去。

“是咱儿子，除夕夜他开车出去干嘛。”郗母好奇的问。

郗父一脸高深莫测，笑着看向郗母，郗母见郗父迟迟不说，自己实在想知道，就抓着郗父，做好认真倾听的准备。

郗父看着自家夫人的样子，便凑了上去。郗母一下子红了脸，推开郗父，嘟囔开口“你还没说儿子干嘛去了。”

“记得言言说的么，儿子八成是去找儿媳妇了。”郗父笑着开口，眼神看着郗母，能滴出水，这么多年了，对夫人的爱有增无减。

郗母听了还要再问，郗父不依了，抱着郗母，凑过去就往床上带，新年的第一晚便如此激情，在郗父的热情下，郗母关心儿子的想法已经灰飞烟灭，沉沦在自己老公的温柔攻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