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与秦晓蔓分手

兰胖子的玩笑让我更加确认我对秦晓蔓的感情，就像是吹出来的泡沫，虽然很美，但却不会太长久。

我不想长久以往地这样下去，这既是对秦晓蔓的伤害，也是对我自己的不负责。被我抛弃的女孩有很多，不在乎多一个。

虽然这个想法有点卑劣，但相比于长久地冷眼相对，爱答不理，我相信我这种快刀斩乱麻的直接会更有道德上的说服性。

经过长时间的考虑，我决定和秦晓蔓分手。不为别的，只为给程梦妍腾出我整颗心的空间。

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于是想到了陈欢。

陈欢，她虽然是秦晓蔓的闺蜜，但却也是个为数不多的可以传递准确信息的朋友。正因为如此，我决定通过陈欢把我这个决定告诉秦晓蔓。

我知道这很窝囊，很无耻。尤其对于一个男生而言，连分手这样的事都要依靠别人。

这不是我的作风，也许是因为愧疚吧。与以往不同，这次的愧疚不是因为厌倦，而是心累，一种不愿意把她当作替代品，确切地说是牺牲品的愧疚。

不是我喜新厌旧，而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我实在腾不出其它的精力，位置给秦晓蔓，因为我决定要追求程梦妍。

被抛弃的秦晓蔓很是伤心，在教室里哭。因为莫名其妙的分手，这让我这个人见人恨的人棍又臭名昭著了些。

尤其是在外界看来，拥有秦晓蔓已经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很快，这事被兰胖子几个知道了。

“诶，胜利，怎么回事？我刚刚看到晓蔓在哭，怎么了这是？”兰胖子很是好奇，对着我问道。

“没事。”我不想讲的太多，便很随意地应付着。

“没事？没事她怎么哭啊，你还是去看看吧！”小鬼说。

何木头面带疑问，看着我猜疑道：“你们不会真的——”

“分了。”我说。

“分了？”

听我说分了，大家都一个个地盯着我看，像是审查犯人一样迫切知道答案。

“对啊。”我干脆果断地回答道。

“为什么，你们不是好好的吗？”兰胖子问。

“太作了。”

“作？我真是服了你了。”兰胖子一边点头一边看向别处，对我的这个答案很是不满意。

“她真的还不错的。”

靠在一旁桌子上的何木头看了看兰胖子，又看了看我，试图为被我莫名抛弃的这段感情做最后的挽救。

这是何木头，这是我能想到的他最好的劝解了。

“你还真是够能折腾的，我已经不知道你要找哪样的了。”小鬼边说边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他们三个就像是承担着解救世界的责任的圣斗士一样，试图说服我，挽救这段早已死灰了的感情。

“你说你到底要找怎么样的？”小鬼问我。

“听话的。”我脱口而出。

对于这件事情，我不想再做任何回答。但面对他们善意的提问，我又不好意思沉默，只能这么随口一说。

“这还不听话吗？我去，按你的标准，我劝你还是养条狗好了，既听你话有对你忠诚，任凭你摆布。”兰胖子愤怒道。

很明显，兰胖子这是在为秦晓蔓鸣不平。我不怪他，因为这事确实是我太过分了。

“说真的，你这次真的有点过分了。”何木头说。

要说别人说这话我很理解，但何木头说这话我很好奇。对这类事从不发表意见的他居然会因为秦晓蔓，会来责备我。

说真的，我确实很意外。

无所谓，你们尽管说，小爷我这辈子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被我甩的人那么多，哪个不是爹生娘养的，不在乎再多一个。丧心病狂的我一直没抬头，任凭他们怎么说。

“你知道四班人现在都怎么评价你吗？”兰胖子看了看我满脸沉默的表情，转身对着小鬼说，“小鬼你告诉他。”

小鬼看了看我，想说却没说出口。

“人渣啊！兄弟，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兰胖子见小鬼没说，便接过话茬，继续质问我。

我想反抗，但却又什么也不想说。还是那句话，懂得我的人无论我做什么，他自然会理解，而不懂我的人哪怕我把心掏给他看，他依旧会有所质疑。

“老实说，胜利，你之前甩了多少女孩我不清楚，也不关心。都是兄弟的，无论你做什么，我们都理解，都站在你这边。但这次，你确实过分了。你让我有点瞧不起你。”

兰胖子的话越来越重了。可我却一点也没有想发怒的意思。因为我不觉得他这样很过分，相反我倒是觉得我很欣慰。欣慰有这样几个知心的朋友会站出来和我说这些。

他们无非就是怕我堕落，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如果一顿痛骂从此会让我洗心革面，改过迁善，我想他们绝不会袖手旁观。

春风得意自然有的是人来接近你，奉承你；但运交华盖，时运不济时依旧出现在你身边的人才是真正的朋友。因为他们，我才敢确定这辈子，无论我王厉圣再混，再出格，我也不会失去人样。

良药苦口，我想我的这几个兄弟是上天赐予我的良药。

要说这秦晓蔓，人也是挺不错的，长得漂亮不说，关键是听话没脾气，相比于我之前接触的那些个女孩，确实高人一等。要是没有程梦妍，兴许我还真的和她长久下去。

这也难怪我的兄弟们都会站在她那边，替她说话了。

他们谁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我会这样做？因为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我放在抽屉下面那个红豆味奶茶的空杯子，不知道这对我的意义。

我的这个决定让我和我最好的兄弟们出现了些距离。

虽然我们还是每天一起吃饭，一起回家，一起玩耍，但总感觉与他们之间少了点什么，或者说多了些什么。

慢慢的，我发现，我和兰胖子他们之间既没有多了些什么，也没有少了些什么，还是一样，谁都没有变，只是我的心有了变化。

我需要的是他们的理解，支持，而他们需要的只不过是我的一个解释，一个足以让他们继续相信我人品的解释。

我决定要追求程梦妍，但我知道这将是一个艰难，漫长的过程。论难度绝不亚于高考这场战争，且对我来说甚至远远比高考重要。

我清楚的知道，光靠我一个人肯定不可能完成这一奇迹般的壮举。我需要我的袍泽弟兄，我想到了与我形影不离的“手足”。

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存在什么隔阂，所以我把我想追求程梦妍的事向他们坦白了。

结果他们不但不意外，反而说我早该这样做了。原来和小鬼一样，我的心思她们也都知道了。

是啊，我喜欢程梦妍，非常非常地喜欢程梦妍。

我想要追求程梦妍，但不能露声色。

我想直接表白，但我不能这么做。众所周知，我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一个臭名昭著的坏学生，自然不会在乎外界的看法；但程梦妍却不一样，她是老师眼中的得力助手，是同学眼中的好榜样，我怕她会受影响，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而害了她。因为我真心喜欢她，想给她最好的。

从此，我看开始疯狂的追求她，凡是她到过的地方，同时也都有我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