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露锋芒

“家主，那为何江寒能在短短一夜之间，从蜕凡中期突破到后期？若非服用了提升潜力之物，又怎会有此飞跃？”

众人一惊，这是哪个铁头娃这么生猛，敢在这个场合揭家主的短，随后四下寻找说话之人。

原来是江渊的铁狗腿，头号舔狗江屠，只见他咧嘴笑着，一副“我只是实话实说”的模样。周围弟子顿时议论纷纷，不少人脸上露出古怪之色。

估摸着是江渊比较高傲，不太好意思发问，暗地里授意江屠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发出“灵魂拷问”。

“嗯？江寒？服用药物？”头号舔狗的一番问将家主江竞遥直接给整懵了。但毕竟事关到比赛的公正性，

江竞遥神情微变，目光落在江寒身上：“寒儿，昨夜之突破，是否曾服用任何外丹？”

江寒朗声道：“未曾。”

江屠闻言冷哼：“三年如一日未动如山，偏偏就在比试前一夜突破？这不是巧合，是奇迹吧？”

江竞遥对着江屠问道：“这是谁告诉你们的？我并没有给江寒提供过任何药物。”

“喏，试前登记的长老说江寒报的境界是蜕凡境后期了，我们都知道十几年了，江寒可一直都是突破不了中期的”

“寒儿已经蜕凡境后期了？”江竞遥一脸震惊。江渊也在暗地里观察家主的神情，好像.......不是装的啊。

“我以家主身份起誓，并未给吾子江寒提供任何丹药。”

“住口。”江渊忽然开口，面露责色，“你胡言乱语什么？家主在上，岂容你无礼？”

看到父亲的威严受损，江寒双唇紧闭，心里黯然道：“看来我这个废材身份，连父亲都连累了。你们这些人，我江寒记住了，后面的比试，我一定让你们后悔来参赛。”

丹药之事解决后，江竞遥接着宣读了其他几项比试章程，众人低声议论，纷纷摩拳擦掌。

江寒抽签入第五组，而江渊，恰恰是第六组。这安排虽是随机，却不知为何让江渊眼角一挑，嘴角浮现冷笑：“好计谋，让我最后打你一场？也好，省得你连场面都上不了。”

江寒沉默不语，走入准备区闭目养神。

……

随着家主江竞遥宣布完规矩后，众人依次抽签列组，场地边沿的执事长老手持玉简，念诵组别与参赛者姓名：

“第五组，江寒、江虎、江朔、江鸣……请第五组弟子前往东侧擂台候战。”

江寒起身，霜天晓角缓缓归鞘，负于背后。他步伐从容，却如秋风扫落叶般引得不少目光侧顾。

而另一边，江渊与江屠却已移步至高台，身着锦袍的江渊倚栏而立，俯瞰着场地，眼神冷漠。

“他居然抽到了五号组。”江屠咧嘴，低声道：“第一场就不让我来收拾他，倒也有点遗憾。”

江渊却淡淡一笑：“不用急，他闯不过几场。就算侥幸胜出，终究得碰上我。”

江屠眼珠一转：“渊哥，你觉得要不要……让点‘意外’发生？”

江渊冷眼一瞥：“经过你刚才那一出动作，家主已然盯紧，再动手只怕会坏事。”

“可惜啊，我本以为他连第一场都撑不过。居然真突破了，八层境界，唔……就算强撑着冲的，也难保不会让家主刮目相看。”

听到江屠这么一说，江渊并没有回应，但眉宇深处已然凝起一丝不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他知道江寒虽然天赋不显，但之前曾听自己的父亲说过，江寒之母秦筱竹来历十分神秘，就算是家主都未必清楚。如今看这江寒战前突然晋级，而且气息沉稳，恐怕....还真不是服用丹药导致，若是他真有什么奇遇，只怕会后患无穷。

擂台上，江寒站在石阶之下，平视前方，波澜无惊。

“他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废材？”

“听说昨天才突破蜕凡境后期，但我看这人瘦得跟竹竿似的，有什么真本事？”

“嘿嘿，一会儿看我怎么让他滚下擂台。”

“江少主这模样长的还是很俊俏的”

“你思春了？要不你嫁给他咯”

擂台之下围观的江家众人对着江寒议论纷纷。

江寒不语，眸光平静，外界的评论似与自己毫无关联。这是他第一次以真正修士的身份踏上这片擂台。亦是他第一次，选择不再退避。

主持比试的执事长老朗声宣布规则：“每轮一对一对战，胜者晋级，败者淘汰，直至小组前两名胜出为止。”

“第一战，由江寒对阵江虎。”

执事长老话音一落，江寒便淡然走上擂台，江虎也咆哮着跃了上来。

“江寒，三年前那次比试，你被我踩在脚下如同蝼蚁，今天又想重蹈覆辙？我劝你直接认输算了，何必上来丢人现眼”

这江虎长的虎背熊腰，身高体壮，一身蛮力，是家族中出了名的莽汉，因无修剑资质，被家族按照护法金刚的路线进行培养。重于体魄，从小就以各种药物浸泡筋骨，修炼的也是体修功法‘破军诀’，擅长硬拼猛打，虽说修为也在蜕凡八层，但因剑修的强大往往是在中后期才开始显现，前期反而有些过于疲软。所以体修功法在前期有着‘一力降十会’的奇妙作用。

江寒未答，眼中寒意已凝如剑锋。他拔剑而立，霜天晓角出鞘的一瞬，薄雾中似有寒意如冰霜铺地。

江虎不待裁判发话，猛地踏地冲来，拳如雷霆轰向江寒面门。

“住手！”裁判刚要喝止，江寒已动。

霜天晓角划破长空，霜天九式第一式霜痕被江寒随手使出，剑意如寒雪突至，气劲卷动江虎的拳风一震。

“砰——”

拳剑交击，江虎面色骤变，脚下发力竟被震退三步，内心暗震：“这小子的劲道这么大？他也修炼了体修功法？”

江寒身形如柳，化劲而退，一剑逼人，后发先至，封住江虎肘部要穴。

第二剑至，霜意入骨。江虎大惊，急忙后撤，却终究慢了一线。

“砰！”

剑柄击打江虎胸口，江虎哼声倒退七八步，已然败象尽显。

江寒紧跟着便是一脚踹在江虎胸膛之上，江虎的整个手臂因被霜天晓角的寒气封住，根本无法做出反应，整个人倒飞出了擂台。

场下观战众人顿时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