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场景解锁——福兰公寓

但那样一来我们九个人是怎么做到几乎同一时间昏迷的呢？

我正想着这些，忽然房间里传来一阵呕吐的声音，楼道里的气味已经飘进了屋里。

在一片嘈杂声中，一道冰冷粗粝的电子音在楼中响起：

【场景解锁——福兰公寓】

【游玩队伍：九人】

【请于前台领取身份牌，房间钥匙，每个人的身份伴有不同的权限与职责，杀害相应成员，则获得相应成员的身份及权限，公寓新楼长拥有控制公寓大门的权限。】

【目标：为公寓更换新的楼长。】

突然出现的广播让场面瞬间显得务必混乱，同样作为医护工作者的白念华情况稍微好一些，她用衣领捂着鼻子走到门口附近：“刚刚的广播通知是什么意思？你们听到了吗？”

霍儒警惕怀疑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他在玩我们吗，明明没有监控摄像头，他是怎么监视我们的？难道藏着针孔摄像头？”

“刚才广播说，新任楼长拥有打开公寓大门的权限，还是先去前台看看是什么情况吧。”说完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朝着拐角的方向走去，按照房间号排序，那边是安全通道所在的位置。

不管凶手藏在哪里，是什么目的，现在我们都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只能先顺从对方的意思去行动，他们未必是没有搞清楚这一点，只是他们的自尊心让他们不愿接受现状。

我不知道在失忆以前我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不过现在看来在这种情况下失忆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而且一些基本常识我都还记得。

“电梯居然还能运作。”

破碎的显示屏下，猩红的指示灯显得格外刺眼。

我刚刚按下电梯，霍儒和齐征两个人就追了上来。

“这种时候乘电梯太危险了，还是走楼梯比较安全。”

霍儒的担忧不无道理，发生过火灾的废弃公寓，电梯很有可能年久失修，但安全通道的大门紧紧锁死，根本打不开。

我没有多言，指了指门让他自己去看，最后还是大家一起坐电梯。

进了电梯后才知道我们所在的楼层——四楼。

整栋建筑一共有五层，其中三楼五楼的楼层按键凹陷下去，按着没有反应，能通过电梯前往的只有一楼、二楼和四楼。

其中二楼按钮的旁边贴着餐厅的标识。

一楼大厅非常空旷，除了烧黑的工作台还有一张茶几和两个沙发，一个小型书柜，其中茶几和沙发都是新的，和火场格格不入。

透明茶壶里的液体十分浑浊，漂浮着一层反光的油花。

从电梯里出来后穿过潦草的休息区，剩下的区域被从钢化玻璃门透出的微弱光线照亮，隐约能够看到前台后面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你好？”我壮着胆子轻轻喊了一声，是其他受害者，还是凶手？

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在黑暗里一动也不动。

我和齐征互相对视一眼，两个人警惕的朝着前台的位置靠近，甚至齐征还稍稍靠在我前面，他块头大，遇到危险能一个人顶住。

我们三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中被放大，顿时弥漫出一股诡异的氛围。

当我们靠的足够近的时候视线才逐渐变得清晰，可眼前的东西让我们三人全都僵在了原地。

那是一具尸体！被烧焦的尸体！

片刻，霍儒最先缓过劲来，他绕开我们上前去开始检查，外面的皮肉已经被烧焦碳化，像一只烧焦了的果木烤鸭，随着霍儒手指的按压发出碎裂的响声，里面已经硬化倒是没有预想中的恶臭尸水流出。

也没有闻到什么尸臭，当然，也可能是被整个公寓弥漫着的那股强烈恶臭掩盖了下去。

霍儒：“死者是名女性，死于大火毋庸置疑，但是她的姿势很奇怪，死于火灾的尸体一般有两种，一种是死于窒息，这类死者相比较下尸体会体面一些，另一种就是身上起火，伴随着强烈的痛苦，尸体姿势怪异惊悚。而这个前台，似乎两种都不符合，如果起火之前就已经死亡，尸体不可能直直得站立在这里，如果是起火之后死的……不管是窒息还是烧死，姿势也都不该这么安详自然。”

霍儒不是专业的法医，不学专业的验尸，尸体具体的死亡原因他也看不出来，只能推测，一边听着他说，尸体最初带来的恐惧冲击逐渐淡化，我开始和他一起研究尸体。

前台小姐的体态十分自然，双手撑在桌面上，微微低着头，好像在看工作台上的东西。

我模仿着她的姿势，一段没头没尾的东西从我的脑袋深处钻了出来：“是第二种。”

强忍着心理和生理的不适，我剥开烧焦的皮肉，很快就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纤细的手骨之间，有一颗铁钉死死的卡在里面，将她的手与前台桌子固定在一起。

霍儒紧跟着也在双脚和脊柱之间找到了一样的铁钉。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霍儒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只手帕擦拭着手指，现在比起对尸体的恐惧，所有人心中更多是感叹凶手的残忍。

这是一种惩罚，一种很简单直接的训练规则的方式——机械训练。

凶手让她长时间保持着一样的姿势站在这里，双手撑在桌面上，要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就像站军姿一样，不过时间要长得多，看似十分简答，但时间一长就非常考验意志力和体力，她无法按照凶手的规定保持同样的姿势，而相应的，凶手就会借助外力来帮助她，方式自然就是这些铁钉，让她想动也动不了。

手骨上有已经痊愈的痕迹足以证明，她不止一次被钉过铁钉，难以想象这种非人的折磨究竟在她身上持续了多久。

霍儒：“凶手是一个精神变态，否则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凶手是不是变态我不是很在意，又不是在破案，这事儿应该交给警察去做，我在前台到处摸索寻找着广播里说的东西——身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