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空欢喜一场（二）

2022/11/25 云南昆明市/天气晴

这几天逛古玩市场，有点累了，所以也懒得记日记。

昨天晚上刷视频，看到新疆着火了。廆哥说了一句“快完事了。”我也不知道啥意思，估计问他也不说。

潘家湾、护国古玩城我都去了，比较大的店也都进了，拿着手机给老板看，结果各个都是摇头说“不收”。问他们为啥，也不说话，更牛逼的直接送客。

昨天遇到一个比较爱聊的老板，大概有个四五十岁，看长相不像本地人，听口音有点京片子的味。他跟我大概解释了一下。第一，这玩意是真是假不好说。第二，就算是真的也是土里出来的，只能上交国家不敢买卖，再多的也不跟我说了。

老板姓王，话里带了一些古玩界的行话，我也听不明白啥意思，只能悻悻而归。但老板留了我的电话。我看老板这意思，心里肯定痒了，在怎么说这玩意也是青铜器，我估计有门。

2022/11/28 云南昆明市/天气晴

又跑了几天的古玩市场，还是一无所获。以前见过我的古玩店老板，见到我们都在刻意的避开。我是有点心灰意冷了。

廆哥的意思，实在不行，先留着以后再说。我就奇怪了，看盗墓憋宝的小说里，都很容易出手啊！为啥我们就不行呢？是不是没找对门道啊？

这几天刷视频有大学开始祭奠新疆大火的事件，看架势有愈演愈烈的味道。

2022/11/29 云南昆明市/天气晴

廆哥早上说，昆明待着也没啥意思，准备明天出发去大理。

没想到上午9点接到了古玩店的王老板电话，他想看看实物。我是有些担心，这小子要是带帽子叔叔来了，我们全是猴子他哥废废？廆哥让我告诉王老板，不用他来，廆哥去接他。

这些天都是我自己去古玩城找买家，廆哥在古玩城外边等我。所以这些古玩店老板没见过廆哥。

我挂断电话后，廆哥拿着我的手机，给我定了个位置，是滇池东边的一个地方，让我拿着东西去那等他。

我们退了酒店的房间，分开行动。按照廆哥的说法，如果两个小时以后他还没到，让我找个地方把宝贝藏起来，然后去大理等他。

出门打车到定位的地方也就半个多小时。这地方是滇池东岸的一片耕地，车根本进不来。11点左右，我远远的看到廆哥带着两个人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李老板够谨慎啊。”王老板看到我，笑着跟我打着招呼。

“王老板，我这也是怕出点幺蛾子，让你见笑了。”我连忙陪着笑上前跟他握手。

他身后跟着一个年级大概有七十多的老头，老头一身运动休闲装，带个眼镜，看着就是那种有学问的人。

王老板介绍说，这位是北京来的专家，在古玩界绝对是家喻户晓，姓赵，让我们称呼赵老就行。

象征性的打个招呼后，王老板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让我拿出宝贝让赵老掌掌眼。我看了一眼廆哥，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赵老，这可是宝贝... ...”我边说着边往外拿。我刚打开包装，将青铜盖子放在地上。

“不用看了，这东西我们收不了。”赵老只是扫了一眼就来了这么一句。

“小李老板，放心，今天的事，我们必定守口如瓶。”赵老说着一抱拳，转身就要走。

这时我看到站在一旁的廆哥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我明白这是让我刨根问底。

“赵老，赵老，别急着走啊。我刚干这行啥也不懂，这俩玩意儿也是无意中得到的。还请赵老给指点指点。”我已经没有刚才装逼犯那个劲了，陪着笑死皮赖脸的将赵老栏了下来。

赵老见我拦住了去路，表情明显有些不高兴了，瞪了我一眼，也不说话绕过我继续往前走。

“站那儿。”廆哥突然说话了，语气很平淡，但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赵老一顿，表情有些惊异的转头看向廆哥。此时的廆哥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看上一眼就会双腿打颤发软。我看到赵老神态还好些，但也是头上冒冷汗。王老板就完犊子了，双腿真的在打颤。

“赵老、王老板，咱哥俩想请你们吃顿饭，交个朋友”廆哥的笑容有点邪性，说是问，但感觉更像是命令。

“呵呵，荣幸之至，荣幸之至。我...我做东。”王老板不愧是生意人，虽然腿还在打颤，但也勉强挤出谄媚笑容。

赵老死死的盯着廆哥，表情就像面对一只吃人的老虎。

我们跟在廆哥后面，往停车的环湖东路走去。也就是一公里的路我们都没有说话，此时廆哥身上那种威压感已经没有了。可是赵老神情还是很紧张。

以前经常看书上说什么气场，我一直不信。但这段时间我信了，廆哥身上的绝对是气场。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气场。

回去的一路我们都没说话，只是到了护国古玩城附近的时候，王老板才指挥着我们在一家叫“傣宏缘”的傣族饭店门口停下。王老板说，饭店老板是他朋友开了，在这里说话比较方便。

在饭店老板的安排下，我们进了一间包房。我还是头一次进傣族饭店，装修是那种东南亚热带雨林的“萨瓦你卡”，饭菜也是傣族风味。

我们落座后，王老板叫来了服务员点了十几个菜，两箱啤酒一瓶白酒。现在的气氛已经缓和了很多了，只是廆哥一直也不说话，还是王老板打破了沉默，嘻嘻哈哈的尬聊着。真就是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廆哥在王老板尬聊的间歇说道：“赵老、王老板，我姓魏。咱们今天算交个朋友。”

这时赵老的老脸上可算挤出一些笑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其实说跟没说差不多，也就是他家是北京的，专门收藏古玩的，还说什么国家故宫博物院经常请他帮忙鉴定之类的“臭氧层”。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有背景，是个人物，他要是出事了我们不好办。

可能不想跟我们纠缠太长时间，之后直接切入主题。说我们这两件青铜器都是假的。还不等我问，王老板抢先问为什么说是假的。

“你们见过李老大了吧？”赵老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

我看向廆哥，他点点头。我就将老李和老孟几个人事说了一遍，但隐去了在边境干起来那段。只是说老李为了感谢我们，送给我们这两件青铜器的。

赵老知道我没说实话，但点点头跟我们说起了关于李老大他们和这两件青铜器的事。

李老大是河北承德人，早年在山东潍坊学过制作青铜器的仿品，那个时期的国营小加工厂出品的青铜器，都是当做工艺品出口的。

李老大这人也确实聪明，肯学肯干，自己也爱研究，两年的时间就从学徒工，变成了师傅。而且利用物理和化学以及各种民间土秘法会分步骤使用在了青铜器上，以求达到最终完美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