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失控的假期

“但你太兴奋了。我怎么能阻止你呢？你说你要为我们挑选一个完美的小家伙。”

“真的吗？你知道我永远不会对动物那样做。我永远不会把任何生物从其本性中夺走。回到野外的家。我很高兴我昏过去了，所以这个计划就被取消了。”

“哦，嘿，”他说，“我从街对面的商店给你买了个东西。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叫它小美，”他说着递给我一个寄居蟹形状的钥匙链。

“很可爱，但我觉得你没有抓住重点，叶小洞，”我说。

“哪一个？”

“你是我的男朋友。这意味着你应该关心我。你应该照顾我，确保我没事。你把我丢在那里，让我被捕或遭遇更糟的情况。你应该确保我安然无恙。”

“我当时恶心得要吐了。我想那句不要把啤酒和威士忌混合在一起的建议是对的。不管怎么说，我怎么知道抓螃蟹会让你被关进监狱呢？”

“最多判一年监禁，并处以1,000块的巨额罚款，”我说。“我查过了。另外，我当时还醉醺醺地拿着一瓶开了的酒四处走动。如果他们不警告我，我会面临更多的罚款和更长的监禁。你知道我离开时还带着一瓶开了的酒。”

“我还以为你马上就会回来。”

“但我没有。”

“嗯，你现在在这儿，对吧？嘿，你的口袋里没有螃蟹，是吗？”

“一点也不好笑，叶小洞。”

“得了吧，罗小梅梅。我想这意味着你是世界上最糟糕的捕蟹人。或者也许我应该把责任推到警察身上。你知道，我花了很多时间在谷歌上搜索如何照顾寄居蟹，以防你真的抓到一只。你知道它们通过鸣叫来交流吗？”

“真的吗？我猜他们用的是贝壳手机。”我说。我本来没心情开玩笑，但还是忍不住。如果他太荒唐，那我也会如此。

“哈！听着，我知道你对这整件事感到震惊。看到了吗？我也能做到。”

我对他微微一笑。“看来我影响到你了。”

他用双臂环抱住我，把我拉近。“我知道这是一时冲动，非常自发，你很沮丧，因为你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我明白。但试着在这里看到积极的一面。”

“有好处吗？”

“你在璀璨的星空下露宿户外，与大自然建立全新的联系。穿着法兰绒格子衬衫的人会花钱在露营地做这件事。你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夜晚，你被几英尺外的海浪轻轻地哄入了沉睡。”

“哇哦。掐我一下。我真是个幸运的女孩。我和我梦想中的诗人在一起了。”

他冲我笑了笑。“别再说螃蟹双关语了。”

“对不起，”我说道，他瓶子里威士忌的晃动让我迅速失去了暂时的幽默感，让我回到了冰冷的现实。“我很高兴我没有感染任何东西。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想让任何生物接触到你。这可能会给这个小东西留下终身的伤疤。”

“我的情况？你的情况怎么样？你也没什么好转。”

“嗯，早上我就清醒了。显然，你一到黎明就又开始喝酒了。”我说道，并朝瓶子点点头。

“是啊，你比我清醒，那是因为你在外面睡了一觉。”

“是的，我永远不会忘记。”

“很好。知道你有那段值得永远珍惜的珍贵回忆，这让我很高兴。这不就是度假的意义吗？”他的脸突然亮了起来。“嘿，说到度假的乐趣，我在想我们今天晚些时候可以去纹一个相配的纹身。我知道你会喜欢的。这是你第一次纹身的最佳时间和地点。”

“这是你的另一个问题。你喝的啤酒价格很低，但喝的香槟却很美味。”我告诉他。

“我不同意。看看这个垃圾场，”他挥舞着手臂说道。“更不用说我们定居了我们的朋友去高档餐厅吃饭，而我们则在上校的桶里吃晚餐。我们在经济上是负责任的，宝贝。”

“好吧。我明白了。但是高质量的纹身很贵。我们没钱买。”

“但是我们在度假，宝贝。我们可以花点钱。此外，知道彼此的名字也不会花太多钱。”

“什么！？把你永远放在我身上？偏偏是你？不可能！这个想法不仅可怕又荒谬，而且我也不想为此付钱。我知道房租更重要。“嗯，关于度假，”我转移话题说道。“我们都在佛罗里达长大，但我们却在旅游胜地的海滩度假？”我问道，用引号强调我的观点。“如果我们真的想离开，为什么。“如果我们真的想离开，为什么不逃到山里，也许是大峡谷或黄石国家公园？”

“罗小梅梅，你选了这个地方，我们都同意了。”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住的地方离海滩只有两个街区，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另一个海滩。”

“你不记得飞镖靶了吗？”

“嗯？”

“是的。我们把所有位置都标在了棋盘上，而你得掷飞镖，因为你在扑克牌游戏中打败了所有人。你真的不记得被蒙住眼睛了吗？”

“没有。”

“天哪。你当时喝醉了吗？也许我们不应该让你扔尖锐的物体酒后。不管怎样，你的飞镖落在了巴拿马城。”

“谁提出这个选择的？”

“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想试试爬都的家庭厨房。昨晚，你告诉我我们不可能在关门前赶到，所以我们只能在街上买一桶特脆的薯条。我想我只能用11种香草和香料凑合一下了。”

我惊讶地扬起眉毛。“我们来这里是因为你想吃一些有名的炸鸡吗？”

“不是随便什么鸡肉，罗小梅梅。保拉·迪恩，所有南方炸鸡都很好吃。她可不是在每个角落都有餐厅。”

“让我重新表述一下。你想吃爬都的炸鸡，所以我们要去海滩度假？”

“不！就像我说的，我们来这里是因为你的飞镖。你第二枪就击中了这个地方。”

“第二个？我的第一支飞镖落在哪里了？”

“几乎刺中我的小腿，但最终还是刺到了沙发后面。”

我只是摇了摇头。

“我知道，对吧？”他说。“你没能到达夏威夷不是我的错。”

“好吧，你不应该把这个愚蠢的地方放到公告板上。”

“我差点就把钥匙交出来了。”

“从家到那里只需要四个小时，距离只有一半，但还是比现在这个地方好。离家更近，以防万一……”

“万一发生什么事？”叶小洞问道，语气开始变得有些生气。“你是说如果事情不顺利，会有人开四个小时的车来接我们吗？听着，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我们就充分利用它吧。”

我沮丧地摇了摇头。“即使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了解我。你以为我是个自由的灵魂，但我不是。我喜欢平凡、无聊的生活，就像你说的。我喜欢计划我的假期，安排休假时间，存钱让假期过得愉快，而不是醉醺醺地扔飞镖，然后出现在附近有肯德基的某个小巷里。我喜欢知道清醒后要去哪里。正常人不会把假期花在狂欢上，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他们不想去的陌生地方。”

“人生苦短，何必无聊。我一直像一匹野马一样自由奔跑。后来，我找到了一个同样狂野、冒险、令人兴奋的人和我一起奔跑。”

“如果你叫我马，那我们就完了。”我警告他。

他无视我的威胁，继续说道：“宝贝，你不记得了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只是两个疯狂相爱的孩子，独特、冲动、真正自由的灵魂。我们永远不会被关在笼子里。”

“也许你只是以为我是那样的。也许我终于准备好谨慎行事了。我想要正常的生活，叶小洞。这个要求太高了吗？”

在我质问他的时候，我也不得不问自己。我只希望我能回到以前正常的生活，但我真的能做到吗？我能过上清醒的生活吗？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我有可能不再喝酒而活下去吗？

他忙着打开另一瓶酒。“呃，你刚才说什么？”他问道，显然是在用他高度精湛的选择性听力技能。

“没什么。嘿，在你喝下那瓶酒之前，也许你可以帮我填补空白，让我恢复精神记忆？你能告诉我昨晚的任何细节吗？事情有点……模糊。”

“当然。开着卡拉和克里斯买的房车旅行，但尼尔到处呕吐时梅尔把我们都赶了出去。特蕾西笑个不停。保罗不停地唱着他最喜欢的歌。我发誓，如果我再听到Nickelback乐队的歌，我一定会发疯的。”

“呸。”

“我知道，对吧？不管怎么说，贝丝踩到了克丽丝的眼镜，把眼镜摔坏了，杰夫把啤酒洒得到处都是。凯文绊倒时不小心把一个柜子摔坏了。他肯定脑袋很厚。”

“这里没有争论。”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