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缘感应

这时，有一群人朝这边走来。是杨家村的村子领着一群男男女女在村中考察什么。

村长突然看见欧阳松，高兴地大声喊：“欧阳！小松子！你回来的太好了！”

人群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妇女和一个中年男人很注意地看向欧阳松。男的说：“姐！好像是他！真是上天开眼，在这里竟然能遇到他！”

村长激动地握住欧阳松的手：“小松子！长高了！长结实了！”

“你好村长！”欧阳松笑着说。“这些人是干啥的？”

“我们村这块地被开发商看上了，说是要征用开发影视城旅游基地。县乡政府都同意了，现在各家各户要签字同意。开发手续批准后，开发商按照各户房子面积折算价格补赏。你留个电话，先签字同意征迁，然后再与开发商签补赏协议，到时你是要钱还是要房子你自己定。”村长说完，拿出一沓纸，类似表格，叫欧阳松签字留下联系电话。

欧阳松明白，签字并留下电话和联系单位。

村长领着这群人继续朝前方走。

欧阳松对陈艺群说：“我们回吧。”

这时，一个年轻女人跑过来对欧阳松说：“欧阳松！你们好！我们周总说，在这个村里碰上省城的人，就是缘分，想请你们回到省城一起吃个便饭！”

欧阳松看看陈艺群，眼神征求她的意见。陈艺群接过话茬：“好哇！请问你们是哪个开发公司？”

年轻女人答：“我们是茉莉集团有限公司。我叫袁雅娇。是公司开发部的经理。”

“哦。我知道，茉莉集团是外资大公司，商贸大厦就是它的办公楼。”陈艺群说。

“你们俩是朋友关系？”袁雅娇问。

“不，他是我哥。我叫陈艺群。”陈艺群快嘴道。

袁雅娇不再问什么，就说：“你们就跟着我们的大客车走就行了，到了商贸大厦，就上三楼餐厅8号房间。”

在回省城路上，陈艺群说：“欧阳哥！开发商请你，说明有事求你。不吃白不吃。”

“都不熟悉，咋好意思吃别人的？”欧阳松说。

“这就是你小家子气质。有啥不好意思？又不是我赖上他们的，是他们请的。以后你要改改农村娃的秉性。”陈艺群豁达的笑着说。

“善良，就是农村娃的秉性！有啥改的！”欧阳松驳斥。

陈艺群不在意欧阳松的驳斥，继续叙家常地说：“欧阳哥！你乘现在闲余，赶紧考驾照。”

“其实我有驾照，就是没车开。”欧阳松答。

“我把飞度车便宜卖给你，我再买新的。”陈艺群说。

“多少钱？”欧阳松问。“一万块钱我买。”

“行！一言为定。”陈艺群爽快答应，弄得欧阳松觉得陈艺群好像有啥阴谋一样。

陈艺群刹车。

“你咋地停车？”欧阳松问。

“换位置，我让你开。叫你也过过车瘾！”陈艺群笑道。

欧阳松和陈艺群换了座位。欧阳松坐在了驾驶坐位，脚踏油门，车“轰”地飞出，把陈艺群吓得尖叫起来。“你踩油门要悠着踩！哪有你这样踩的！”

欧阳松笑答：“我还没找着感觉嘛！”

欧阳松驾驶着车子，车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他超过前面的大客车。

欧阳松和陈艺群二人进了商贸大厦三楼餐厅。陈艺群问服务员8号房间在哪儿，服务员领着他俩走进8好房间。他俩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服务员问：“二位是要咖啡还是上茶？

“咖啡！”陈艺群答。“欧阳哥，你喝过咖啡没有？”

“没喝过。”欧阳松答。“矿泉水都少喝。穷，没钱。”

这时，袁雅娇领着戴眼镜中年妇女和中年男人进来。

欧阳松和陈艺群连忙站起。

袁雅娇介绍说：“这位是茉莉集团总裁周萧山，这位是董事长周艺平女士。大家坐吧。”

服务员把咖啡端上来，给每个人送上一杯。

“好喝吗？”陈艺群问欧阳松。欧阳松的表情明显不喜欢。陈艺群对服务员说：“服务员！你给这位男士上一大杯加牛奶加糖的咖啡！”

服务员看向周总，周萧山说，“照她说的办。”

一会儿，服务员端上一大杯奶茶式的咖啡。

欧阳松再喝，觉得好喝多了。他点点头，表示满意。陈艺群说：“你知道这一杯咖啡多少钱？六十块。”

“啊？六十？这么贵呀？”欧阳松惊讶地叫起来。

周萧山看陈艺群问：“姑娘！你叫陈艺群？你爸叫陈阳明？”

陈艺群看向周萧山，好奇地问：“周总！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们搞企业的很注重人际关系，像你这样气质的女孩子，不是富豪家庭，就是高干家庭。省里的高干有个叫陈阳明的副省长，于是就推测了。”周萧山笑道。

“忽悠我吧，但我信了。”陈艺群咯咯地笑，很开心。

周萧山又问：“你和欧阳松怎么会认识？”

“说来话长。我爸是欧阳哥的帮困扶贫长期资助人。在欧阳哥幼小时就资助他的家庭，直至他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前些天，国安局派他到国外执行营救人质任务，我爸和我姑特地为他饯行，我这才认识他。”

陈艺群说得轻松，周艺平听了却一脸沉重。她紧盯着欧阳松看了一会，目光透祥和地问：“欧阳！我听村长叫你小松子名字，这是你的小名？你知道这个名字是谁起的吗？”

“不知道。小时候村里都叫我小松子。上学才叫欧阳松。”欧阳松腼腆说：“周阿姨！”

周艺平问：“你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吧？”

“小时候不知道啥叫苦，就知道吃不饱饭，欠肉吃。”欧阳松淡淡地笑着说。

周萧山则说：“有人讲，吃苦是人生一种精神财富。你会珍惜你的现在和未来。”

周艺平陷入深深的回忆。

那是二十二年前，她和陈阳明在大学期间谈恋爱，偷吃爱情的禁果，结果未婚先孕，生下一个男婴。因在当时年代的政治环境下，未婚先孕是违法违纪的，加上陈阳明和周艺平都还在上大学，学校根本不允许在校大学生结婚，更何况未婚生子？学校若是知道了，是大学生，要开除学籍，是党员要开除党籍；于是陈阳明和周艺平商议，把男婴秘密送到乡下寄养，就找到杨家村的欧阳富贵家，欧阳富贵是个五十岁的单身男人，也愿意收养这个男婴，陈阳明和周艺平两人给取名小松子，承诺男婴长大后就姓欧阳，就是他的儿子，二人当时留下几百块钱给欧阳富贵，为婴儿买奶粉钱，还保证每年给欧阳富贵寄钱资助，让他一定保证把小松子养大。一年后，二人大学毕业，那时国家对毕业大学生实行分配制度，陈阳明与周艺平分到南北两个省的县城工作，二人写信，却少有联系。周艺平父亲在海外，就利用手段把周艺平弄出国。她出国后再也没回来。由于那时通讯联系都靠写信，周艺平到了国外，不知道陈阳明调到哪里工作，陈阳明也不知道周艺平在哪个国家，于是二人就失去联系。周艺平在国外受到限制，她当时出境手续不正当，没有合法的中国护照就回不了中国，因此她一直在国外呆了二十二年，只到后来国家政策放宽，她才有了机会补办手续回到国内。她回国后，通过各方努力，才打听到陈阳明的情况。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周萧山说：“大家吃吧！能坐一起就是有缘，随意吃，不劝酒。”

周萧山的话让周艺平回到现实。她温柔地对欧阳松说：“小松子！你多吃点肉！”说完就给欧阳松夹了一筷子肥肉递到他碗里。

“谢谢周阿姨！”欧阳松随口说。

周艺平的眼泪几乎快流下来了。她忙起身走了出去。她的内心在煎熬，难受痛苦，有谁知道？亲生儿子在自己面前，自己却不敢相认！她怕，怕他拒绝认自己怎么办？

周萧山见状姐姐出去连忙掩饰，说：“周董出去打个电话。我们继续。”

袁雅娇看见周艺平流泪出去，觉得很诧异。她心里暗暗对欧阳松身份起了好奇。

陈艺群边吃边开玩笑说：“欧阳哥还是欠肉吃。今天你们请客，正好让他解解馋！”

欧阳松不以为然地笑道：“穷惯了。有钱时还是舍不得花。”

袁雅娇这时插话：“欧阳！你杨家村的宅基地和房子，很快就会变成钱，到时你是想要返还住房面积还是想要现钱？”

 欧阳松呵呵一笑道：“袁经理！八字还没一撇，返还补偿还早吧！”

陈艺群说：“呀！这么说你快是城里人了。车子有了，房子有了。”

“我哪儿有车？”欧阳松朝她摆摆手，不喜欢她吹牛。

“我的车子说好卖给你，你给我一万，今儿我就把车子留下，明天你上班办事就不会挤公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