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杀人练胆

第2章 杀人练胆

欧阳松和赵高结束特训，回到省城国安局。处长刘强建安排他俩休息三天，然后接受新的任务，还特别嘱咐是外勤杀人任务，叫他俩这三天时间抓紧吃好玩好。

这把欧阳松和赵高搞迷糊了。不知道处长葫芦里装的是啥药。

傍晚，赵高打电话给欧阳松，说晚上六点钟他请客，在富贵酒楼大排档吃烧烤。

晚六点钟。欧阳松准时来到富贵酒楼大排档。他看到赵高和覃燕子坐在一个位子等他。

他来到跟前坐下。赵高说：“坐！等一会周清清也来！”

果然，不到五分钟，周清清开着一辆小车停在路边。她走下车。

覃燕子看见周清清的身影就喊：“清清！这里！”

周清清走到座位跟前，看见欧阳松眼里立马放出光芒。“欧阳？你变了！脸黑了，身体健壮了。不再那么瘦了！”

“他呀，在军营吃饭不要钱，拼命吃，能不胖？”赵高开玩笑说。

“你俩都有变化。原来是俩男孩，现在是俩男子汉！”周清清说。

“两个多月时间特训还是有收获的，无论身体还是心理方面感到成熟些。”欧阳松说。

覃燕子打岔说：“我们开始吃吧！我点的烧烤！你们还想吃啥，可以再点。”

四人边吃边谈笑。赵高挨着覃燕子坐，身子暧昧地不断摩擦覃燕子。

欧阳松挨着周清清坐，时不时地朝周清清胸部瞟一眼，惹得周清清脸色羞红。

覃燕子说：“看来我们几个是冤家，要不是因为欧阳的贷款，我们几个不会坐到一起来。”

“有缘千里来相会嘛！”赵高大声说。“欧阳！我俩碰一个！”

两人端起啤酒杯碰一下，都喝干了。

“过几天我和欧阳都要出外勤。到时你俩别想我们！”赵高说。

周清清关切地问欧阳松：“欧阳！赵高说的是真？”

“是的。三天后就出发。还不知道到哪里。”欧阳松答。

覃燕子问：“外勤任务危险不？” 

“杀人。不被人杀，就是杀他人。你说危险不？”赵高说。

覃燕子“啊”了一声。欧阳松补充说道：“可能有枪战，危险还是有的。正好也锻炼我俩国安战士的坚强意志。”

周清清举起杯子，里面是茶，对欧阳松说：“欧阳！我敬你！保佑你能一路平安！”

欧阳松被周清清真诚的举止感动了。“谢谢！有你这句话我就能平安！”

覃燕子见状也对赵高举杯敬酒，说了同样的语言。

吃完烧烤，覃燕子开车送赵高走了。周清清对欧阳松说：“我送你。”

欧阳松坐进周清清的车里，说：“我住省局集体宿舍。”

周清清深情地看一眼欧阳松，再次说“你变了！”

欧阳松细品这周清清这句话的含义。

三天后，刘强建处长把欧阳松和赵高叫到他办公室。

“局领导决定，派你俩出境实战锻炼。具体任务是去国外解救中企员工人质。你俩编入野狼大队作战人员，伪装成保安公司员工，一起去，任务完成就回国。后天出发，出国手续政治处陈杰都给你们办好了。”刘强建说。“现在你们回去跟亲人告别，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机场和野狼大队作战人员会合。”

欧阳松回到宿舍，思绪起伏。自己也没亲人，跟谁告别？万一自己在国外死了，有谁会惦记？自己从小在那个杨家村长大，小时候村里的小伙伴都嫌弃自己是个弃婴，都不愿意和自己玩，长大后养父去世，自己又成了孤儿，村里人都怕给粘上了晦气，躲避自己上门，所以玩得好的玩伴都没有。上大学，自己是个孤儿的身份又成了嫌弃招牌，男生嫌自己穷，不愿与自己打交道，女生知道跟自己接触谈恋爱，不会有好结果，都避开。上大学期间，自己连个智能手机也没有，无微信，没朋友。但他的同学们万万没想到，他这么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学生，却能进省国安局成为公务员。

“欧阳！下楼来！有人找！”门卫保安高声叫。

欧阳松探身望楼下问：“谁呀？”

“一个美女！”保安答。

欧阳松拿起手机就冲下楼。

楼下停着一辆飞度牌小车，车内年轻美女笑盈盈地说：“欧阳！上车！”

“你谁呀？”欧阳松问。“认识我？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叫陈艺群。陈杰是我姑姑。具体事儿车上说。”

欧阳松听了只好上车。陈艺群发动汽车就朝闹市区的开。

陈艺群的车停在了超市地下停车场。然后陈艺群就带着欧阳松走进一家衣服专卖店。

陈杰在专卖店正挑选衣服，看见陈艺群领着欧阳松到来，就高兴地喊：“艺群！这儿！”

欧阳松见了陈杰，拘谨地说：“陈处长？”

陈杰笑道：“给你买几件衣服。”

欧阳松没想到，疑惑地：“给我买衣服？我可没有钱！”

陈艺群哈哈大笑：“你不用出钱。有人为你出钱。”

欧阳松心里揣摩，天上掉馅饼？有这样的好事？难道是因为我要出国，用公款给我买衣服？问：“是公款买？”

陈杰笑道：“你知道你上大学一直有位好心人资助你吗？”

欧阳松点头。

“就是他出资为你赞助买衣服的。因为你马上要出境执行危险任务，这位资助人想为你饯行，同时也买几件新衣服带上。”陈杰解释道。

“我现在参加工作了，有经济收入。我不能再要他的资助！”欧阳松很感动地说。

“现在为你买衣服资助你，你以后再回报吧。”陈艺群说。“照五千额度花。”

陈杰和陈艺群俩为欧阳松挑选了两套西服和两件夹克衫、两条裤子。

欧阳松站在大厅中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尤其面对陈艺群的泼大方，自己显得腼腆。

“来！试试！试完衣服，还带你去餐厅为你饯行！”陈艺群说。

欧阳松执拗不过，只好将就这样，听摆布。心里一直有个为什么？

陈艺群付完账，把装好衣服的袋子递给欧阳松：“拿着。跟着走，去餐厅吃大餐！”

欧阳松不说话，跟着她俩坐上电梯，到了一家餐厅。

在一间包房里，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里面餐桌前。

欧阳松和陈艺群、陈杰走进包间。陈艺群介绍地说：“这是我爸，叫陈阳明。是你从小长到大的资助人，现在是副省长兼公安厅长。”

欧阳松听了连忙躬身叫声“首长好！”

陈艺群见状咯咯地笑了。陈杰忙对欧阳松说：“欧阳！不必这么讲究，就是一家人。”

陈阳明仔细端详着欧阳松，慈祥地微笑着，说：“大了！高了！军训后变得健壮了！你从小受的苦，长大都会得到回报。小松！你是我从小帮扶的对象，就是亲人。你明天要出境执行任务，我就代表你所有的亲人为你饯行，好吗？”

欧阳松从来没有感受到的亲人气息，今天他感受到了！他的心颤动了，他的泪水流下来了，哽咽地：“谢谢！”

陈阳明看见欧阳松感动流泪，忍不住也老泪纵横。他扭过头，用湿纸巾搽拭眼泪，微笑面对大家，道：“小群！小松！陈杰！开吃吧！开瓶红酒！”

陈艺群不停地给欧阳松引开话题，问他以前是不是因为没钱，很少吃肉，才这么瘦？小时候在农村过年吃些什么好东西？军队特训时身体变得强壮，是不是饭量增加了？无聊的话题逐渐使刚才的压抑气氛缓和了许多。欧阳松放开吃起肉。

饭局结束。陈艺群要开车送欧阳松回单位宿舍。

陈艺群说：“欧阳！以后我就喊你哥哥？”

“不妥吧？”欧阳松说道。“我可不想叫别人以为我想攀高干。”

“其实，你就是我的哥哥。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和你母亲生下你，因种种原因把你寄养在农村欧阳家。你亲妈去了国外，你从小就是爸资助欧阳家把你抚养大，直至你上大学，入职国安局。”

欧阳松震惊了！

“我爸因为我妈的原因，顾及到另一个家庭才一直没认你，但一直暗暗关心你。你的学生贷款，其实是我爸几年前在保险公司存的钱，作为贷款供你生活使用。现在这协议合同已经履行完了。你这次要出国执行危险任务，我爸于心不忍，才做出这样安排。”

欧阳松没吭声。他心中像是丢进一颗炸弹，泛起巨大涟漪。为什么？为什么把我丢在农村，生死由天？亲妈为什么那么狠心？二十几年从不见过面？她还是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