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向着希望前行

“咚咚咚！”清晨的敲门声惊醒了陈龙威的睡梦。

他从床上坐起，额头上还带着些许汗珠。窗外的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在木地板上留下斑驳的光影。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这是老旧农村房屋特有的气息。

陈龙威掀开被子，动作迟缓地走向门边。冰凉的地板让他打了个哆嗦，昨夜的疲惫还未完全消散。

“龙威，起来吃早饭了！”门外传来小姨宫秋菊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几分催促。

他应了一声，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卫生间。冷水扑面而来，终于让他的意识开始清醒。镜子里映出一张年轻却略显憔悴的脸，眼底的黑眼圈诉说着这段时间的辛苦。

走进客厅，宫秋菊已经坐在饭桌前，正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她今天穿着一件藕荷色的棉布衫，乌黑的秀发随意挽起，露出白皙的后颈，几缕碎发调皮地垂落。

“发什么呆呢？”宫秋菊转头看他，眼角那颗小痣随着表情微微跳动，“快来吃饭，一会儿该凉了。”

陈龙威回过神来，挠了挠头坐到了桌边。一碗咸菜，一碗白粥，很简单的早餐。这样的搭配，他已经吃了整整一个月。

“小姨，这个月的房租...”陈龙威欲言又止。

“别提这个。”宫秋菊打断他的话，“你是我亲侄子，住这儿还谈什么房租。”

陈龙威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粥，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自从父母去世后，小姨就把他接到了身边。虽然小姨从未抱怨过什么，但他能感受到生活的重担正压在这个女人的肩上。

两人吃过早饭便往地里去。田间的露水还未完全散去，清晨的凉意还在空气中飘荡。但他们都知道，这份清凉注定是短暂的。

果然，太阳渐渐升起，毒辣的阳光很快就让两人大汗淋漓。陈龙威弯腰插秧，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滑落，打湿了衣襟。

“小姨，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他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把汗。

“呦，什么时候学会心疼人了？”宫秋菊笑着说，但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歇，“地里的活我干了大半辈子，比你熟练多了。”

午后的阳光更加灼人，田里升腾起的热气让人喘不过气。陈龙威看着不远处的小姨，她的背影比清晨又弯了几分。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他不禁想起村里的周发财，那个靠承包鱼塘起家的人。短短几年，就在镇上买了楼房，儿子也送去了城里读书。

兴许是早上太累了，中午吃完饭休息的时间，陈龙威躺坐在桌前，房间里闷热异常，老旧的电扇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窗外蛙鸣阵阵，夹杂着几声蟋蟀的叫声。

突然，他想起村西头的那片荒塘。那里本是村里的公共鱼塘，因为年头太久，早已荒废。如果能承包下来...

夜幕还未降临，远处田间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陈龙威看着地上树叶的倒影，心中反复思量着承包鱼塘的计划，他知道，要实现这个计划，小姨的支持至关重要。几分钟后，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宫秋菊整理好衣衫，推开了房门。

她瞧见陈龙威坐在门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很快恢复如常。

屋内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气息。

“你怎么在这坐着？”宫秋菊靠在门框上，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她穿着一件宽松的家居服，却依然掩不住那份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

陈龙威低着头，目光不敢往她身上多瞟。“姨，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这么着急？”宫秋菊挑了挑眉。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让陈龙威感到有些不自在。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想承包一个鱼塘。”

宫秋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承包鱼塘？”她走到茶几前，给自己倒了杯水，“说说看，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陈龙威抬起头，认真地解释道：“现在正是海虾繁殖的好时节，我调查过了，只要管理得当，收益相当可观。”

“所以，你是来找我借钱的？”宫秋菊轻抿了一口水，眼角带着几分玩味。

陈龙威点点头：“是的。我知道这个数目不小，但我一定会尽快还上。”

宫秋菊放下水杯，走到陈龙威面前。她弯下腰，凑近他的脸：“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陈龙威的耳根瞬间红了：“没...没看到什么。”

“真的？”宫秋菊轻笑一声，呼出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更加暧昧。陈龙威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他往后退了半步：“小姨，我是认真的。”

宫秋菊直起身子，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正经：“你知道承包鱼塘需要多少钱吗？而且现在想承包的人可不少。”

“我都打听清楚了，”陈龙威赶紧说道，“一个中等规模的鱼塘，承包费用在十万左右。”

“十万？”宫秋菊眉头微皱，“你觉得这么多钱，我能随随便便借给你？”

陈龙威急忙解释：“我会写一份合同，保证按时还钱。而且我已经和几个收购商谈好了，只要能拿下鱼塘......”

“停，”宫秋菊抬手打断他。宫秋菊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年纪不大，想法倒不少。”她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路灯下微亮的灯光，“你知道承包鱼塘意味着什么吗？那可不是养几条鱼那么简单。水质管理、病害防治、饲料投放，哪一样不需要专业知识？”

“我已经做了很多功课，”陈龙威连忙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学习相关知识，还去附近的养殖场实地考察过。”

宫秋菊见陈龙威下定决心，答道：“钱我可以借给你，但得写借条”

宫秋菊若有所思。这孩子确实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总跟在她身后的小男孩了。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得了这么大的生意。

“谢谢小姨！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今天虽然撞见了小姨的私密时刻，但总算达成了借钱的目的。

这一次，他要用实际行动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