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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大喜日子

第三百一十章 大喜日子

书名:天灾逃荒:带着房车穿古代作者名:椰奶酥本章字数:2462更新时间:2025-01-14 17:54:55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两人心上。冷欣然握紧了衣袖,指节微微发白。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没有儿子就意味着香火断绝。而爵位的继承,更需要一个儿子来延续。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外面的喧闹声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你是想纳妾生子?”冷欣然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寒意。

晏守诚慌忙起身,“媳妇你想哪去了?我宁可不要这爵位,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冷欣然看着他焦急解释的样子,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可她清楚,这个问题迟早要面对。朝廷不会允晏爵位断绝,周围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要不...”晏守诚犹豫了一下,“我去找葛医师开副绝嗣的药?”

“你傻啊?”冷欣然气得直跺脚,“你喝了那药,我和阿莲的名声往哪搁?”

晏守诚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讪讪地闭了嘴。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院子里,仆人们还在收拾宣旨时留下的痕迹。远处传来零星的鞭炮声,似乎在提醒着这本该是个喜庆的日子。

冷欣然走到窗前,望着院中忙碌的身影。她知道,从今天起,晏家的日子将不会太平。没有子嗣的爵位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剑,随时可能落下。

“欣然...”晏守诚在身后轻声唤她。

“别说了,”冷欣然转身看着丈夫疲惫的面容,“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这些事以后再想办法。”

晏守诚点点头,却忍不住又道:“你说,玄德皇为什么这么急着封我?”

冷欣然抿了抿唇,“或许...是因为太子?”

“太子?”晏守诚一愣。

“你想想,太子一直主张重农,而你恰好在农事上有所建树...”冷欣然欲言又止。

晏守诚面色微变,“你是说,玄德皇是在借我打太子的脸?”

冷欣然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丫鬟们在大院里来回奔波,脚步匆匆却不失章法。管家站在朱漆大门前,腰板挺得笔直,目光时不时扫向远处的街道,生怕怠慢了哪位贵客。院里的喜气洋洋,与主人家想要低调的心思形成了鲜明对比。

晏守诚立在书房的雕花窗前,望着窗外纷飞的花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上的纹路。春日的阳光透过花影斑驳,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夫君这是在想什么?”冷欣然轻巧地推开房门,端着一盏热气氤氲的茶走进来。她今日着了件天青色的褙子,衬得肤色如雪,眉目如画。

晏守诚接过茶盏,目光落在妻子精心梳理的发髻上:“在想咱们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太顺遂了些。”

“这话说的。”冷欣然眉眼弯弯,“难道还嫌日子过得太好?”

晏守诚摇头,声音低沉:“越是顺遂,越要警醒。特别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

话音未落,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管家匆匆推门进来,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老爷,各位王爷府上的管家都来了,带了不少贺礼。”

晏守诚眉头微皱,这些不请自来的“贵客”才是最令人头疼的。龙门城里的每一分善意背后,都暗藏着难以言说的心思。

“去接着吧。”冷欣然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今天是喜事,别想太多。”

庭院里很快热闹起来,觥筹交错间,族长叔已是满面通红。这位饱经沧桑的老人拉着晏守诚的手,眼里含着泪花:“守诚啊,你要是不去做上门女婿,那该多好...”

晏守诚给老人斟了杯酒,轻声劝慰:“族长,您喝多了。”

“我没醉!”族长叔抹了把眼角,“咱们老晏家出了个伯爷,却是给了别人家...都怪我当初...”老人的声音哽咽起来。

晏守诚唤来管家,将老人扶去客房休息。转身时,孙村长已经笑呵呵地凑了过来:“守诚啊,今年的麦子可真争气!”

“哦?收成如何?”晏守诚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孙村长搓着手,满脸喜色:“照你教的法子种,一亩地就出了七八百斤,村里人都说这是祖坟冒青烟了!那新品种的稻子也好,比往年的产量高出大半。”

“种子都留好了吗?”

“都按你说的留着呢。”孙村长压低声音,“就是那玉米...什么时候能...”

晏守诚警惕地环顾四周:“明年一定给村里留份。今年朝廷知道了这事,不好私下分配。”

酒过三巡,方玉将晏守诚叫到偏院。月光下,老人的面容愈发深沉:“为师有句话要提醒你。”

“请师父明示。”

“这伯爵已是极限,往后要懂得收敛。”方玉叹了口气,“你可知道,太子府和王爷们为何都派人来送礼?”

晏守诚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方玉望着远处的灯火,“有些争,不是你我能参与的。朝堂之上,一步错,步步错。”

晏守诚若有所思地点头,他知道,这是让他安分守己,别掺和进那些权力的漩涡。但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得过去的。

晏守诚送走师傅,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夕阳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官道上,拉长了他的影子,也拉长了心中那一丝难言的惆怅。

秋风萧瑟,卷起几片落叶,打着旋儿飘落在他脚边。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翡翠护符,那是师傅临走前留给他的。玉面温润,触手生凉,却让他心头一阵发热。

“站在这儿想什么呢?”冷欣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天凉了,进屋吧。”

晏守诚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发妻,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师傅说得对,眼下确实不宜张扬,该苟且时且苟且。只是......”

“只是什么?”冷欣然挑眉看他。

“只是心里总觉得憋屈。”晏守诚叹了口气,“以前是因为没有靠山,处处都得小心翼翼。现在总算有了些地位,抱上了几条大腿,却又要防着皇家忌惮。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冷欣然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片刻后轻轻摇头:“知足吧你。从一个目不识丁的农家小子到现在的伯爷,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遇上再多困难,不都平安渡过了吗?”

“伯爷......”晏守诚低声嘟囔着,眉头紧锁,“这爵位就像紧箍咒一样,什么都干不成。”

院子里的槐树沙沙作响,一只乌鸦飞过,发出几声不祥的叫声。冷欣然盯着他看了半晌,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那你想干什么?”

晏守诚心中一动,脑海中浮现出那驰骋沙场的快意,战马嘶鸣,刀光剑影。可这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很清楚,一旦说出口,媳妇儿定要发火。

“没什么,就想着把小江扶上那个位置。”他避重就轻地说道,“到时候咱们也能自在些。”

“呵。”冷欣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就凭那点养育之恩?跟帝王讲情分,你也真敢想。”

晏守诚面色一垮:“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要这爵位。”

“你少在这儿凡尔赛。”冷欣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别人挤破头想要的东西,到你这儿倒成了包袱。你以为你是谁?”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