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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门庭若市

第三百零七章 门庭若市

书名:天灾逃荒:带着房车穿古代作者名:椰奶酥本章字数:2468更新时间:2025-01-14 17:54:54

“你以为我愿意天天看你装病喝药?”冷欣然白他一眼,语气里带着无奈,“那些女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总得做做样子。再说了,你这病也不全是装的,前几天受的伤还没好全。”

晏守诚讪讪一笑,在椅子上坐下:“那这请帖...”

“这地方我压根不敢去,但礼数不能少。”冷欣然将请帖放在桌上,手指轻轻点着上面烫金的字,“让卫勇送些体面的礼物过去吧。”

晏守诚点点头,伸手去拿药碗。药汤已经不那么烫了,但苦涩的味道依然让他皱眉:“这药能不能换个味道?”

“少抱怨。”冷欣然收走空碗,站在窗边沉思片刻,“端王这时候不该这么高调才对。新封太子,朝中局势未稳,按理说该低调行事才是。”

晏守诚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一朝得志,难免得意忘形。况且,就算他想低调,身边的人也不会让他安生。那些想借机上位的,巴不得闹得越大越好。”

“那晋王和鲁苏怕是坐不住了。”冷欣然拢了拢额前的碎发,“这几天城里的气氛都不太对。”

“可不是。”晏守诚叹了口气,“就怕他们一着急,做出什么蠢事来。到时候,我们这些夹在中间的人,怕是都不好做。”

第二天一早,卫勇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去了端王府。回来时已是傍晚,他脸上带着震惊:“府上门庭若市,来贺喜的人排着长队,连普通百姓都被请去吃流水席了。那阵仗,比过年还热闹。”

“他这是被人算计了。”晏守诚冷笑一声, “这种敏感时候大摆宴席,不是自找麻烦吗?就看皇上那边怎么想了。”

没过几日,方玉来访,带来了不少珍贵药材。院子里顿时飘满了草药的清香,和着初夏的微风,倒也不那么难闻了。

看着那些药材,晏守诚欲哭无泪。装病也不是件容易事,整日闻着中药的味道,连蚊子都被熏跑了。但这戏得继续演下去,至少在局势明朗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

“身体如何?”方玉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关切地问。

“葛医师说再养几天就好了。”晏守诚揉了揉太阳穴,“就是这药苦得很。”

“不急,为师已经和虎贲卫说过了。”方玉端起茶杯,笑道,“你小子运气不错,这么快就能当上四品将军。”

晏守诚连忙谦虚:“都是碰巧...”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碰巧?”方玉放下茶杯,正色道,“不过,你能从一路刺杀中活下来,确实有几分福将的命格。只是...”他顿了顿,“福将也得懂得避祸才是。”

两人又聊了些朝中局势,直到暮色四合,方玉才起身告辞。

待到药铺开业那日,晏守诚抱着闺女去帮忙。初夏的阳光有些毒辣,他给女儿撑着伞,看着来来往往的病人。虽说开业没大办,但因有葛医师坐诊,来看病的人依旧不少。

铺子里忙得脚不沾地,连冷欣然也来帮忙抓药。她的手法虽然生疏,但胜在认真,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忙完药铺的事,他又去给张雨轩当傧相。酒席间,几个同窗你一杯我一杯,直把他灌得醉醺醺的。

冷欣然在院门口等他回来,见他走路都不稳,不禁嗔怪道:“人家成婚,你倒是借机畅饮了一场。”

“不是我想喝。”晏守诚苦笑着靠在门框上,“同窗们都在,不给面子不行啊。况且...”他的声音低了下去,“陈宁马上要去边关了。”

话语间,他想起陈宁即将奔赴战场,不免有些感慨。这场叛乱,怕是没那么容易平定。朝廷内外,暗流涌动,谁也说不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果然,没过多久,朝廷就开始筹措军饷。钱氏率先捐了五十万两银子,混了个五品闲职,一时间风光无限。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个突然崛起的商贾之家。

冷欣然听着外面的议论,眉头越皱越紧:“这钱氏,怕是要出事。”

晏守诚正在逗弄女儿,闻言抬起头:“能出什么事?不过是一群商人罢了。”

“正是因为是商人...”冷欣然走到窗边,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才更该懂得收敛。这么高调地往前冲,不是明摆着让人记恨吗?”

邀请信风波刚过,没想到这天晏守诚又守到一封信。晏守诚望着桌上那封火漆未开的信笺,眉头微蹙。他已经料到了信中的内容,无非是商税和捐银的事。

“那群无耻之徒,不过是见太子初登宝座,就想着巴结讨好,几句马屁就让他得意忘形了!”晏守诚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茶盏晃动,水花四溅。

冷欣然正在一旁整理账簿,闻言抬起头来。她将手中的毛笔轻放,起身走到晏守诚身边,纤细的手指捏着帕子轻轻擦拭桌上的水渍。

“消消气,事已至此,还是想办法应对要紧。”她轻声说着,又为晏守诚续上一杯热茶。

晏守诚接过茶盏,眉头紧锁,“这事麻烦得很。新领导一上任就搞了三个大动作,他正想拿谁开刀立威。枢密院劝阻,他倒觉得是人家拖他后腿。”

茶香氤氲中,冷欣然望着晏守诚疲惫的侧颜,她能感受到丈夫这段时日的压力。“怎么连枢密院也拦不住?范首辅不是一向最为稳妥吗?”

“范首辅是想让他吃点教训,长长记性。”晏守诚冷笑一声,“其他人不是不愿掺和,就是等着看他出丑。这储君,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钱琛础快步走入,额头已见薄汗,面色凝重。冷欣然见状,找了个由头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商税和捐银子的事?”晏守诚直接开门见山。

钱琛础在椅子上坐下,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行商会那边都快炸锅了。各家商户叫苦连天,我这个会长也是左右为难。”

晏守诚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早该想到的。钱氏跟太子走得太近,这下可好,把所有人都拖下水了。”

“晏兄,”钱琛础的声音带着几分焦虑,“眼下该如何是好?太子那边咄咄逼人,商户们也快撑不住了。”

“商户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一次次地薅?”晏守诚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主动捐献是一回事,被逼着出钱又是另一回事。”

“可太子已经下了决心...”钱琛础欲言又止。

“那就看谁能扛到最后。”晏守诚的声音沉稳有力,“商户们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怎么知道自己做错了?”

钱琛础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晏兄的意思是...”

“罢市。”晏守诚淡淡吐出两个字。

院子里的槐树沙沙作响,一片金黄的叶子随风飘落。钱琛础沉默片刻,“这样做,会不会...”

“放心,我自有计较。”晏守诚拿起桌上的信笺,终于拆开了火漆,“你且回去准备,明日就开始。”

果然,第二天一早,龙门城各大商铺纷纷关门歇业。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冷清了下来,偶有行人经过,也是行色匆匆。

茶楼酒肆大门紧闭,绸缎庄、首饰铺统统歇业。就连街边的小贩也收摊离去,整个龙门城仿佛一夜之间被抽走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