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流言蜚语
书名:天灾逃荒:带着房车穿古代作者名:椰奶酥本章字数:2583更新时间:2025-01-14 17:54:52
轩然大波在龙门城席卷开来,比战事捷报更令人震惊。一大早,街头巷尾就传遍了各种说法。茶馆里、酒肆中,三三两两的食客围坐谈论,脸上或惊诧或疑虑。就连街边卖菜的老伯也不由得啧啧称奇:“这位镇南伯也是个狠角色啊。”
朝堂上下一片哗然,文武百官脸色各异。有人愤慨不平,有人冷眼旁观,更多的人则是暗自思量其中关窍。无论如何,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镇南伯是否被丧子之痛击垮了理智?
两个多月的沉寂并非如他们所想是想通了,而是在酝酒更大的风暴。这简直是要与仇人同归于尽的架势。朝臣们私下议论纷纷,有人认为镇南伯此举太过激进,有人则暗自揣测其中必有隐情。
“张云辉之死,晏守诚分明并非凶手,这迁怒也太过了。”一位年迈的官员摇着羽扇,眉头紧锁。
身旁的同僚附和道:“是啊,那日晏守诚在军营,何以能在龙门城行凶?这罪名怎么也扣不到他头上。”
“莫要多言。”另一位官员压低声音,“这其中怕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龙门城暗潮涌动,各种揣测纷纷而起。一场看似例行公事的调查也悄然展开。大理寺卿亲自带人查访,甚至连街头小贩都未放过。
与此同时,街坊邻里间也流传着各种版本的故事。有说是为了争夺军权,有说是为了抢占矿山,更有甚者,说是牵涉到了宫闱秘事。
凯旋大军尚在归途,对京中风云变幻一无所知。马蹄声声,尘土飞扬,将士们只顾着快马加鞭,赶回龙门城。但晏守诚通过冷欣然的情报,对局势了如指掌,连茶楼酒肆间的闲言碎语都一清二楚。
房车夜会,一座僻静的院落中。
“这暗杀的事闹得太大了。”冷欣然坐在灯下,眉头紧皱,“比你在战场上的功绩还引人注目,满城百姓都在议论纷纷。”
晏守诚正在擦拭佩剑,闻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战功是实打实的,谁也夺不走。至于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剑锋映着烛光,寒芒闪烁。他的手指轻抚剑身,动作轻柔而沉稳。
“这消息是师傅特意放出去的。”他解释道,目光依旧专注在剑上,“一来震慑凶手,二来也是给朝廷施压,让他们不得不彻查此事。”
冷欣然站起身,在房内来回踱步:“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若日后陈玉出事,你岂不是最大的嫌疑人?”
“我倒是觉得,长安伯不至于如此疯狂。”晏守诚终于放下佩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怕是陈玉已经失去理智了。把事情闹大,反而能逼迫真相水落石出。”
“你说玄德皇会如何应对?”冷欣然停下脚步,凝视着晏守诚。
晏守诚沉吟片刻:“这就不好说了。或许会袖手旁观,看我们谁更胜一筹。”
正说着,又传来惊人消息。晏守诚设计擒获了一名假扮太医的刺客。此人被严刑拷问后,在大理寺的审讯室里,竟供出主谋是长安伯。
消息一出,龙门城再次震动。即便是深夜,也有人偷偷点着灯烛,低声议论这件事。
这个结果令人瞠目结舌。长安伯为何如此丧心病狂?就为了那两座进献的矿山?还是另有隐情?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消息传开后不久,长安伯突然中风卧床,言语不清,行动不便。太医诊断说是气急攻心所致。整个府邸陷入一片混乱,仆人们慌作一团,医者走马灯似的进进出出。
“这中风来得蹊跷。”深夜,冷欣然摩挲着茶杯,对晏守诚低语,“会不会是缓兵之计?”
屋内烛火摇曳,晏守诚冷笑一声:“或许不是他的计谋,而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你是说陈玉?”冷欣然瞪大了眼睛,“她为了保全自己,竟连亲祖父也不放过?”
陈玉站在床边,凝视着瘫在床上的祖父长安伯。眼前这位曾经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权臣,如今半躺在床榻上,腰后垫着厚厚的靠枕,四肢僵硬,连最简单的动作都显得异常困难。
屋内弥漫着浓郁的药香,混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气息。陈玉微微垂眸,掩去眼底闪过的复杂情绪。一旁的陈世子急得团团转,看着昔日威严的父亲变成这样,心疼得连手都在微微发抖。
“父亲,您别着急......”陈世子手忙脚乱地拿帕子去擦父亲嘴角的口水,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慢慢说,我听着呢。”
长安伯想说话,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这让一向高傲的他羞恼地闭上了眼睛,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痛苦的神色。
陈玉站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边缘。她看着祖父这副模样,沉默片刻,她轻声开口:“祖父,您别说话了,好好休养。外面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孙女会进宫面圣,为伯府争取利益。”她顿了顿,声音坚定了几分,“您放心,不会让人欺负到咱们头上。”
这话乍听之下似是孝顺,却让长安伯猛地睁开眼,眸光锐利如刀。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看破一切虚伪的表象。
陈玉被这眼神刺得心头一颤,不自觉地揪紧了手中的帕子。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继续说道:“祖父,孙女会为族长谋个好前程,朝堂上总要有咱们的一席之地。至于堂哥那边,我也会帮着打点......”
“玉儿,你当真能办到?”陈世子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色,声音都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是,孙女一定竭尽全力。”陈玉微微欠身,神情恭敬。
陈世子激动得语无伦次:“可......可皇上那边......咱们现在的处境......”
“老爷子突然病倒,当下的危局算是缓过来了。”陈玉打断了他的话,“剩下的,我自有法子。”
她说得斩钉截铁,仿佛胸有成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攥着帕子的手心已经沁出了冷汗。
长安伯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说到,做到......”
那眼神里暗藏的杀机让陈玉心跳如鼓,她赶紧应道:“孙女保证!”
说完,她行了一礼就急匆匆地离开,裙角带起一阵风,背影透着几分仓皇。直到走出院子,她才稍稍放松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天边的晚霞,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待她走后,陈世子转头看向父亲,这才发现父亲眼中充满了厌恶与鄙夷。他一愣,一时没缓过神来,就见父亲艰难地指向一旁的药瓶。
“父亲,这汤药得适量服用!”陈世子急得直跺脚,“韩太医说了,一日最多两次......”
长安伯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执意要喝。
看着父亲的样子,陈世子只得依言倒了一碗药。药汁入喉,长安伯的状况似乎好转了些,说话也渐渐清晰起来。他抓住陈世子的手,沉声道:“长云,我的病......并非是因为生气。”
这句话如同惊雷,让陈世子脸色骤变:“是,是有人害您?”
长安伯发出一声苦笑:“是玉儿。”
“不可能!”陈世子惊呼出声,“她是您亲孙女啊!怎么会......”
“除了她,还能有谁?”长安伯幽幽叹息,“她刚才那些话,你难道还没听明白吗?为何突然说要帮你谋官?她是在向我们示好,也是在威胁。”
陈世子呆立原地,脑中一片混乱。
长安伯继续道:“我们为什么要暗杀晏守诚?还不都是因为那个人。结果出事了,她第一个撇清关系。这丫头,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说着说着,身子一歪,又瘫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