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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致于死地

第二百九十八章 致于死地

书名:天灾逃荒:带着房车穿古代作者名:椰奶酥本章字数:2622更新时间:2025-01-14 17:54:52

屋外的风雪渐大,呼啸声中夹杂着远处传来的梆子声。冷欣然望着窗外飘飞的雪花,思绪却飘向了更远的地方。

“晏夫人,你为何对这个孩子如此上心?”鲁霖不解地问,打断了她的思绪。

冷欣然收回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可不是寻常孩子。你可曾见过哪个六岁的稚童,能时常出入宫中,还能得到天子单独召见?”她轻轻摇着茶盏,“别忘了,她是如何得到郡主封号的。”

鲁霖的脸色变了变,目光中闪过一丝惊疑,“你是说,她当真有那种...不同寻常的能力?”

“若说那煤矿和银矿的事是别人告诉她的,为何不让嫡子嫡孙去领功,反倒让个小女娃出面?”冷欣然反问道,“况且,她说的每一处矿藏,都确有其事。这种事,可不是随便编造就能蒙混过关的。”

鲁霖沉默片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放心,我会继续打探。不过她身边有天子派的护卫,得小心行事。”

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袍,忽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说她为何要针对守诚?”

冷欣然摇了摇头,“或许,她觉得晏守诚日后会成为她的威胁吧。”

等鲁霖离开后,冷欣然的心情却愈发沉重。她起身踱到窗前,望着庭院中积雪覆盖的梅树,眉头越锁越紧。她并不担心陈玉能否重获帝王恩宠,她怕的是这个小姑娘狗急跳墙,在玄德皇面前说些对晏守诚不利的话。

夜色渐深,轿辇停在约定的巷口。积雪消融的泥泞路面上,留下了深深的车辙印。

晏守诚穿着一身干净的军装走进车内,身上还带着寒气。他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仿佛对近来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你总算来了。”冷欣然神色凝重。她将今日从鲁霖那里得知的消息详细说了一遍,特别提到了陈玉说胡话时提到的天机反噬。

晏守诚听完,眸色一冷,“她若想在玄德皇面前搬弄是非,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可是这样会不会...”冷欣然话未说完,就被晏守诚打断。

“对了,我们打算启程返回皇城了。”晏守诚岔开话题,语气轻快,“今日我在外头采买了些当地特产,也把红薯的事情摆到明面上了。不过我只说这是岳父生前提过的东西,想带回去试种。”

冷欣然眉头微蹙,“就带了几个?那今年能种多少?”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焦虑,“若是能多带些回去...”

“今年光是小麦和玉米的产量就够惊人了,再加上我立了军功,实在不宜太过招摇。”晏守诚轻叹一声,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奈,“红薯的事,还是等几年再说吧。”

“你说的对。”冷欣然点点头,“如今还有陈玉这个隐患,确实不能冒进。”

“你放心,”晏守诚声音低沉而坚定,“等我回京,必先解决了她。”

而此时的长安伯府,陈玉正在高烧中辗转反侧。长安伯府上下都因这个六岁女娃的突发重病而乱作一团。府中的下人们来来往往,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声响,生怕惊扰了小姐的休息。

庭院里香烟缭绕,供奉的香火不曾断绝。可这种种努力似乎都无法让人安心,太医们紧锁的眉头,更是让整个府邸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父亲!”陈世子急匆匆地闯进书房,脚步凌乱,额头上还沁着细密的汗珠,“玉儿的病,会不会是因为上次进宫的时候......”

“住口!”长安伯猛地一拍桌案,茶盏随之跳动,洒出几滴茶水在案上晕开。他目光如电,死死盯着自己的儿子,“慎言!”

陈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但心中的担忧却如同潮水般无法平息。他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道:“父亲也看到了,玉儿从宫里回来时脸色有多差。她一向聪慧伶俐,却对此事闭口不提,这本身就很反常。”

长安伯站在窗前,看着院中的梧桐树沙沙作响。确实,陈玉的异常让他也无法释怀。那天从宫中回来,小丫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夜里发烧说胡话的时候......”陈世子欲言又止,瞳孔中掠过一抹警惕,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那些话,父亲也听说了吧?”

为了天启,为了百姓,甘愿承受天机反噬......这些断断续续的呓语早已在府中传开。有人深信不移,也有人暗自揣测其中玄机。

“够了。”长安伯疲惫地挥了挥手,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玉儿的预言,恐怕是出了岔子。”

“怎么可能?”陈世子失声道,“她可是得菩萨点化的......”

话未说完,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骤变。若预言出错,岂不是意味着陈玉已失去菩萨庇护?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就像被人揪住一般疼痛。

“南方战事。”长安伯淡淡道出这四个字,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陈世子心下了然。原本该败的战事却大获全胜,晏守诚不仅没死,反而立下大功。这完全违背了陈玉的预言。难道真的是天意弄人?

长安伯独自前往陈玉的院落,屏退下人后,爷孙二人密谈良久。无人知晓他们究竟说了什么,但从这一刻起,晏守诚的归途便多了几分波澜。

暗杀、毒杀接连不断,一批又一批的死士前仆后继。有的从茶水下手,有的伪装成商贩靠近,更有甚者混入军中,意图一击致命。

晏守诚虽有准备,却也不免感到棘手。每次遇袭,他都能从死士们的招式中看出几分相似之处,显然是出自同一个势力之手。

“最近要多加小心。”冷欣然在房车中不断叮嘱, “长安伯这是要致你于死地。”

她告诫晏守诚要当心饮食,防备无色无味的毒香,就连贴身的护甲都不可离身。每次说起这些,她的眉头都会不自觉地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媳妇儿放心。”晏守诚轻抚她的发丝,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这一路上,暗杀不断,却始终未能得手。有的死士临死前还想咬碎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却被眼疾手快的将士们制止。有的则在被擒获前就已经自尽,显然是受过严密的训练。

方玉为此震怒,连发数道奏折要求查处凶手。朝堂之上,不少大臣都猜测这是镇南伯的报复行为。毕竟晏守诚此次立功,某种程度上动摇了镇南伯的地位。

可那些死士,不是自尽,就是被愤怒的将士们当场斩杀,竟是一个活口都留不下。这背后的真相,就像是被重重迷雾笼罩,让人看不真切。

众人都以为这是镇南伯的报复,却不知真正的黑手,正是那个看似光明磊落的长安伯府。每一次暗杀的失败,都让长安伯的表情更加阴沉。

府中的下人们发现,老爷最近常常独自一人在书房中踱步,有时甚至会传出压抑的叹息声。他们不知道的是,长安伯每次踱步,都是在盘算着新的暗杀计划。

陈玉的病情时好时坏,太医们开出的药方堆满了案头。可不管是多么名贵的药材,似乎都无法真正治愈她的病症。

“爷爷......”某个深夜,陈玉虚弱地睁开眼睛,“我是不是做错了?”

长安伯握住她的小手,神色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为了家族的荣耀,为了预言的准确性,他们是否真的走错了路?

这一刻,长安伯忽然意识到,也许他们都太过执着于预言,反而忘记了最重要的东西。

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继续派出死士,希望能在晏守诚返京之前取其性命。可每次传回的失败消息,都让他的心越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