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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血脉相连

第二百九十章 血脉相连

书名:天灾逃荒:带着房车穿古代作者名:椰奶酥本章字数:2285更新时间:2025-01-14 17:54:48

晏守诚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摸了摸鼻子,略显腼腆地笑道:“也就比从前强那么一点。”手

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那是升任总兵时的赏赐。

冷欣然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丈夫没有因为离京就忘乎所以,这是好事。但她还是忍不住提醒:“山高天子远,可不代表就能为所欲为。”

“媳妇儿放心,我晓得轻重。”晏守诚搂住她的肩膀,语气正经,“师傅盯得紧着呢,再说影卫也不是摆设,我哪敢造次?”

两人入席用膳,冷欣然见他吃得香甜,这才问道:“军中情况如何?”

“还算不错。”晏守诚夹了块肉放在她碗里,“剿匪所得都充作军资了,将士们能吃饱穿暖。”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军纪严明,没人敢贪墨。”

“那就好。”冷欣然轻叹一声,筷子在碗边轻轻敲打,“北边就没这么好了。”

晏守诚动作一顿,神色凝重:“北边怎么了?”

“冻死冻伤的不少,新兵更是难熬。”冷欣然放下碗筷,声音低沉,“朝廷虽然压着消息,可传出来的都不是好事。听说有将领私自克扣军饷,甚至有人把棉衣卖了换酒喝......”

晏守诚猛地放下碗,筷子磕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补给还是跟不上?”

“嗯,国库空虚,能给多少是多少。”冷欣然忧心忡忡,“这么下去,怕是会有人提议求和。”

“不行!”晏守诚猛地站起来,茶杯被带得倾倒,热茶洒在桌上,“求和就是示弱,绝对不能答应!”

“可总不能看着将士们活活冻死吧?”冷欣然看着他,“你也是从军中过来的,难道不明白吗?”

晏守诚在堂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良久,他缓缓开口:“求和不可取,但可以谈判。”

“谈判?”冷欣然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可谁去谈?朝廷总不能派个七品八品的官员......”

“让燕王出面如何?”晏守诚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他的身份最合适。”

冷欣然若有所思:“倒是个法子,只是......”

话未说完,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老爷,夫人,不好了!长安伯府那边......”

与此同时,长安伯府。

“砰!”又一个瓷器破碎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门外的丫鬟们噤若寒蝉,谁也不敢上前。一个胆大的悄悄往里张望,只见满地狼藉,珍贵的青花瓷片散落一地。

陈世子闻声匆匆赶来,看到这幅场景,不由得皱眉:“又怎么了?”

“回世子,郡主她......”丫鬟支支吾吾,手指不住地绞着衣角。

陈世子叹口气,示意众人退下。他上前敲门:“玉儿,是族长。”

门内一阵沉默,久到他以为里面的人不会回应,才传来一声冷冷的:“进来。”

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冷气。窗户大开着,寒风呼啸,吹得窗帘猎猎作响。陈玉站在窗边,小小的身子透着说不出的阴郁。

“族长此来,何事?”陈玉头也不回,声音里带着不耐烦。

“你父亲的病......”

“不必说了。”陈玉猛地转身,打断他的话,“就这样挺好。”她的眼神冷得吓人,哪有半分孩童的天真。

陈世子欲言又止:“可是......”

“比起清醒后惹出更大的祸事,现在这样对谁都好。”陈玉走到桌前,手指划过一本摊开的草药手札,“族长说是不是?”

陈世子沉默片刻,又道:“南边派人找的事......”

陈玉的动作顿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有消息了?”声音里藏不住的期待。

“找了三拨人,都没有线索。”

陈玉脸色骤变,一把将桌上的草药手札扫到地上:“不可能!他一定在南边!”

“玉儿,或许......”

“够了!”陈玉突然尖叫起来,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都是无能之辈!”

陈世子忍不住提高声音:“你怎么知道一定在南边?”

这句话仿佛戳中了陈玉的痛处,她浑身一颤,脸色煞白。是啊,她凭什么确定?现在的轨迹,早已偏离她所知的未来。那些记忆,那些预言,都变得模糊不清。

“不找了。”良久,陈玉才艰难开口,声音嘶哑,“随它去吧。”她瘫坐在椅子上,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

陈世子松了口气,转而道:“对了,你祖父让我告诉你,南方边陲传来军报,让你安分些。”

陈玉眼神骤然凌厉:“什么意思?”

“南边打得还不错,伤亡不大......”

“不可能!”陈玉失控地低吼,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怎么会这样?他们该死的,都该死的......”

陈世子被她疯狂的样子吓了一跳,转身就逃。临走前,他似乎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

陈玉独自立在窗前,任凭寒风吹散了泪痕。她知道,一切都不受控制了。那些她苦心谋划的复仇,那些她以为会发生的事,都在一点点偏离轨道。

陈世子来到书房,规律的叩了三下门。

“进来。”长安伯并未睁眼,声音中透着几分倦意。

陈世子推门而入,步履稳健却不失恭敬。行至书案前,他微微躬身行礼:“父亲。”

抬眼间,他注意到父亲眉间的褶皱似乎又深了几分。这些日子以来,朝堂上的风波不断,作为朝中重臣的父亲,自然难以避免被卷入其中。

“玉儿那边,孩儿已经去说过了。”

长安伯这才睁开眼,目光略显浑浊。他摆了摆手,示意左右退下。待书房内只余他们父子二人,才缓缓问道:“她怎么说?”

“关于二弟的事......”世子张了张嘴欲言又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边缘。

“说吧。”

“她拒绝了。”陈世子叹了口气,“而且态度很坚决。”

长安伯的目光微微一凝:“具体如何说的?”

“玉儿说......”陈世子停顿片刻,似在斟酌用词,“她说让二弟继续疯着对府里更好。甚至还说,就算二弟清醒了也未必会改。”

书房内一时陷入沉寂,只有檐下风铃偶尔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孩子,倒是看得清楚。”长安伯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无奈。

“父亲!”陈世子猛地抬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这毕竟是她血脉相连的父亲!怎能如此无情?”

长安伯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目光投向窗外。 “正因为是她亲生父亲,才更该明白其中利害。”

见陈世子还要说什么,长安伯抬手制止:“你二弟若是清醒,以他那性子,定还要去掺和那些事。你可别忘了,现在可不比从前。”

“可是......”

“张云辉的下场你都忘了?”长安伯目光如刀,直直刺向陈世子,“侯府世子尚且落得如此下场,你二弟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