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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重重责罚

第二百七十二章 重重责罚

书名:天灾逃荒:带着房车穿古代作者名:椰奶酥本章字数:2456更新时间:2025-01-14 17:54:43

玄德皇的反应果然在冷欣然的预料之中。

一位是三皇子的岳父,一位勉强算是大皇子的半个岳父,这两位在朝中身居要职的贵人,此时正跪在宫殿外的冰冷石板上。寒风呼啸,夹杂着细碎的雪花,无情地抽打在他们的脸上。

两人的官服早已被风雪浸透,膝下的石板冰凉刺骨。镇南伯偶尔会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一眼殿门的方向,而长安伯则始终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也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

"陛下真要让他们跪到什么时候?"一个小太监低声问道。

"嘘,"年长些的太监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种话也是你能问的?当心掉了脑袋。"

玄德皇让他们等了足足两个时辰。直到夕阳西斜,宫墙的影子拉得老长,才有太监出来传唤。

两人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双腿已经冻得失去知觉。镇南伯勉强维持着体面,可长安伯却几乎站不稳,不得不扶着墙壁才能前行。

殿内,玄德皇端坐在龙椅上,目光阴沉地注视着面前的二人。

"朕听说,你们府上最近出了些事?"玄德皇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陛下明鉴!"镇南伯连忙叩首,"犬子不肖,已经关起来严加管教..."

"严加管教?"玄德皇冷笑一声,"你们府上的那些把戏,朕能不知道?"

长安伯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老臣知错,求陛下开恩..."

玄德皇没有理会他们的求饶,只是挥了挥手:"拖出去打!"

很快,令人胆寒的消息就传遍了龙门城。两位高门贵族因教子无方,被陛下重重地责罚。虽说行刑时收了银子放了水,但出宫时仍是血迹斑斑,需人搀扶着才能上得了轿辇。

冷欣然听闻此事时,正坐在自己的小筑里。院子里种着几株腊梅,在寒风中傲然绽放,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来人说,镇南伯被打得那叫一个惨。"丫鬟小声嘀咕道,"听说连走路都成问题了。"

冷欣然轻轻摇了摇头,手中的瓷杯冒着热气:"镇南伯向来把庶子当棋子用,他们成什么样子,他根本不在乎。挨这顿打,不过是为了向陛下表忠心罢了。"

鲁霖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嘲讽:"你是没看见镇南伯府的那位,被衙役带走时,腿都软了,跟个软脚虾似的。长安伯家的更不像话,嚎啕大哭,活像个娘们儿。"

"长安伯府的陈长策,他没有反抗吗?"冷欣然突然问道。据她所知,那位可不是个会轻易认命的主。

鲁霖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他们给他下了迷药,还用麻绳捆着。听说他挣扎得厉害,手腕都磨出血了。"

"他总会清醒的..."冷欣然皱眉。

"长安伯府已经放出话,说陈长策受了刺激,精神失常了。"鲁霖冷笑道,"这招比镇南伯府的高明多了。以后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用'疯了'来搪塞。"

窗外的风雪渐渐大了起来,冷欣然看着飘落的雪花,她想起上一世见过的陈长策,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哪像现在这般凄惨。

"你说,陈长策是真的疯了吗?"她轻声问道。

鲁霖沉思片刻:"现在怕是真疯了。被下了那么重的药,又受了那么大的打击,换谁都扛不住。至于以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冷欣然一眼,"就要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什么意思?"

"装疯卖傻,或许是他唯一的生路。"鲁霖压低了声音,"你想想,若他清醒过来,长安伯府会让他活着吗?"

冷欣然心中一凛。是啊,若陈长策恢复神智,必定会追究此事。到时候,不知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波。

夜深人静时,晏守诚回来了。他身上带着寒气,脸色有些疲惫。

"听说今日的事了?"冷欣然给他倒了杯热茶。

晏守诚接过茶杯,眉头紧锁:"陈玉这步棋走得够狠。"

"你也觉得是她在背后操纵?"

"不然呢?"晏守诚冷笑,"她向来是个心狠手辣的。连亲姑姑都可以送进宫里当妾,害自己的亲爹又有什么奇怪的?"

冷欣然沉默了。

"或许..."她犹豫着开口,"长安伯也是被逼无奈?若陈长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整个长安伯府都会遭殃。"

"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晏守诚冷哼一声,"尤其是陈玉,明明与我们素不相识,却撺掇长安伯来对付我。这样的人重生,真是老天爷的差错。"

冷欣然走到窗前,看着月光下的雪景。院子里的腊梅在风中摇曳,花瓣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雪。

她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本话本,里面写道:世间最难的,不是承受苦难,而是在苦难中保持清醒。不知此刻的陈长策,是真的疯了,还是在装疯?

若是装疯,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整日装疯卖傻,忍受他人的白眼和嘲笑,等待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到来的机会。

而若是真的疯了,那又是何等的凄凉?堂堂七尺男儿,就此沦为他人口中的笑柄,成了父亲手中的一颗弃子。

"在想什么?"晏守诚走到她身边。

"没什么。"冷欣然收回思绪,"只是觉得,这世间的事,往往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晏守诚搂住她的肩膀:"不要想太多,我们只要顾好自己就行。"

陈长策的疯癫,确实是陈玉一手造成。

然而京中却无人将这等恶毒之事往一个六岁稚童身上联想。所有的质疑和怀疑,都落在了长安伯的头上。阳光透过茶楼的雕花窗棂洒在地上,茶客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压低声音议论着这件轰动龙门城的丑事。

"连亲生儿子都下得了手,这长安伯当真狠辣。"一名身着绸缎的商人端着茶盏,眉头紧锁。

"不过是坐几年牢的事,何至于此?"旁边的食客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点心,"这做父亲的,怎能如此狠心?"

"嘘——"有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事没那么简单。我听说啊,长安伯府上近来走动的官员特别多,怕不是......"说话人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

坐在角落里的一位老者放下茶盏,慢悠悠道:"这其中必有隐情。依老夫看,怕是长安伯为了保全府中更大的秘密,不得不如此。"

茶楼二楼雅间内,冷欣然听着下面传来的议论声,她面前的茶早已凉透,却始终未动一口。窗外飘来阵阵花香,让人心神恍惚。

"夫人......"丫鬟小声提醒。

冷欣然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她知道这背后的真相,却也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声。回想起几日前的情形,她仍觉得难以置信。

那日长安伯从孙女处离开时,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他拄着拐杖的手在微微颤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祖父莫要自责。"陈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清脆中带着几分冷意,"与其让父亲在牢中生不如死,倒不如让他浑浑噩噩过完余生。"

长安伯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他的肩膀微微耸动,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

"玉儿......"他的声音沙哑,"你才六岁啊......"

陈玉站在廊下,青灰色的裙摆在风中轻轻摆动。她面无表情地望着祖父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令人心惊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