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庶子造谣
书名:天灾逃荒:带着房车穿古代作者名:椰奶酥本章字数:2501更新时间:2025-01-14 17:54:42
"他倒是想和稀泥,"冷欣然冷笑一声,"被我用军心大计逼得不得不表态。这种墙头草,不给他点压力,他就装糊涂。"
"邵刚那种人,向来是看风使舵。"晏守诚嗤之以鼻,"玄德皇也真是瞎了眼,用这种人当长安衙尹。"
冷欣然玩味地看着他:"就怕老天子这时候犯糊涂,给他们开脱。"
"不会的,"晏守诚胸有成竹地说,"南边倭寇未退,北边又有蛮族虎视眈眈,他哪敢节外生枝。再说了,这事关系到军心士气,他不会不明白轻重。"
两人正说着,忽听外头传来脚步声,冷欣然赶紧出去应付。好在只是丫鬟送茶点,并未起疑。
与此同时,镇南伯府内,气氛却凝重得令人窒息。
书房里,茶盏碎了一地,几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镇南伯怒气冲冲地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当初造谣时的胆子呢?"镇南伯突然停下脚步,怒不可遏地喝道,"现在怎么成了这幅怂样?"
跪着的几个庶子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心里清楚,这次是真的玩大了。
最后还是镇南伯疲惫地挥挥手:"这次谁也救不了你们,认命吧。"
几个庶子这才哭喊求饶起来,有人甚至抱住镇南伯的腿,却被他一脚踢开。
"外头那些人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镇南伯冷冷地说,"能留着性命就不错了,别指望其他的。"
有人试图辩解是听了世子的话才这么做的,立刻被镇南伯厉声喝止:"住口!谁让你们多嘴的?"
这些庶子,从一开始就注定要成为弃子。他们的命运早已被注定,只为保全这个家族的根基。
镇南伯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那株老梅,神色复杂。他知道,这次的事情不会这么容易就结束。冷欣然那边显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而朝廷那边的态度也很明显。
想到这里,他不禁头疼起来。这些年来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可不能毁在这些不成器的东西手里。正想着,管家匆匆进来禀报:"老爷,长安伯府来人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镇南伯眉头一皱:"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见我?"他沉吟片刻,"让他们去偏厅等着。"
陈长策立在书房中央,眼神阴鸷,面目狰狞。他的目光落在父亲身上,带着几分挑衅,几分戏谑。窗外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书房内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不安分的影子。
昔日那个虽然纨绔但尚知分寸的二公子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眼神中透着戾气的陌生人。自从那场意外后,他的心境便一点一点地扭曲,像是一株被风雨摧残的树木,渐渐长歪了。
"父亲这是要软禁我?"陈长策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敲击着檀木桌面,"还是打算把我交出去,向皇上表忠心?"
檀木桌面传来规律的叩击声,一下一下,仿佛敲在陈伯爷的心上。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死死盯着这个逐渐陌生的儿子,心头泛起一阵寒意。
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几个家丁正在外头候着。陈伯爷特意挑选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就怕二公子闹起来。
"你这是什么话?"陈世子皱眉,迈步上前想要安抚弟弟,"父亲不过是担心你..."
"担心?"陈长策讥讽地打断兄长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是啊,担心我给陈家招祸吧?那不如直接把我交出去,让我给陈家当替罪羊!"
烛火突然剧烈晃动,仿佛被他的怒意所惊。
"放肆!"陈伯爷猛地拍案而起,书桌上的茶盏被震得跳动,发出清脆的响声。茶水溅出,在宣纸上晕开一片墨迹。
"你以为父亲是在乎什么家族声誉吗?"陈伯爷脸色铁青,胡须微微颤抖,"是在乎你的性命!陈长策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凄厉,几分疯狂:"性命?我的性命在您眼里值几个钱?您不过是怕我连累了陈家,连累了您的官位罢了!"
他的笑声回荡在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烛光下,他的面容扭曲,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
"来人!"陈伯爷厉声喝道。
两个家丁立刻闯进书房,警惕地看向陈长策。他们手中攥着麻绳,显然早有准备。
"把二爷绑起来。"陈伯爷闭上眼,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他不忍看到接下来的场面。
"你敢!"陈长策暴怒,一把推开靠近的家丁,"你们谁敢动我?"
家丁们犹豫着上前,眼神不住地瞟向陈伯爷,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还不动手?"陈伯爷沉声道,"再耽搁,你们全家都别想在龙门城混下去!"
这句话似乎给了家丁们勇气,他们一拥而上。陈长策虽然挣扎,但终究敌不过四个壮汉。
在家丁们举着麻绳靠近时,陈长策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父亲,您真的以为,把我关起来就能太平了?"
这笑容让陈伯爷心头一颤,连忙喝道:"堵住他的嘴!"
家丁手忙脚乱地塞了块布进陈长策嘴里,将他牢牢绑住。过程中,陈长策的目光始终死死盯着父亲,那眼神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作刀剑。
陈世子站在一旁,看着挣扎的弟弟,他想起小时候,弟弟还会跟在他身后,叫他"大哥"。可如今,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年已经消失不见。
"带下去。"陈伯爷挥了挥手,声音嘶哑。
等陈长策被带走后,书房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案上的烛火还在跳动,将父子俩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显得格外萧瑟。
"吱呀"一声,门被风吹开了。夜风灌进来,烛火剧烈摇晃,几乎要熄灭。
陈世子轻声道:"父亲,这样做..."
"没有别的办法了。"陈伯爷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苍老的面容上布满疲惫,"你现在就去鲁家赔礼,让你夫人去冷家道歉。记住,不要心疼银钱。"
"父亲要进宫?"
"是,我得在事态恶化前,先去请罪。"陈伯爷站起身,目光透过窗户望向阴沉的夜空,"这次的事情,绝不能让皇上知道。"
陈世子默默点头,。
"还有..."陈伯爷停顿片刻,似乎在思考措辞,"若是玉儿要见你二弟,让她见,但不能放人。提到陈玉,陈世子神色微变:"父亲,玉儿她..."
"不必说了。"陈伯爷打断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她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是我陈家的福星。无论她是什么,我们都得护着。"
陈世子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他想起那个六岁女童幽深的眼神,总觉得背后发凉。每次与那孩子对视,他都有种被看透的感觉。但正如父亲所说,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别无选择。
深夜,陈府后院。
被绑着的陈长策被关在一间偏僻的厢房里。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靠在墙角,嘴里的布条已经被取下。刚才的疯狂仿佛潮水退去,此刻的他显得异常平静。
门外,两个家丁正在低声议论。
"二爷这是怎么了?"年轻些的家丁问道,"以前虽然纨绔,但从没见他这样过。"
"嘘,小声点。"年长的家丁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事儿可不能乱说。听说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完全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