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除族逐村
书名:天灾逃荒:带着房车穿古代作者名:椰奶酥本章字数:2286更新时间:2025-01-14 17:54:42
孙村长一拍桌子:"这个畜生!他是要置守诚于死地啊!"
族长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在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后院起火。若这样的流言传到军中,不光会影响晏守诚的心境,更可能会让他陷入危险。
"你们说,"族长叔颤抖着声音问,"该怎么办?"
孙村长来回踱步:"必须立刻处置!不能再让他胡作非为了!要我说,直接将他们赶出村去!"这......这......"族长叔握紧拐杖,"会不会太重了?"
"太重?"孙村长冷笑,"他想害死守诚,想毁了冷家,这才叫太重!您要是心软,我就去请四伯爷来评理!"
族长叔沉默良久,终于艰难地点点头:"不必了,我是族长,该我去......"
萧英俊放下茶杯:"我去请祖父,若要将他们逐出村,有祖父在场更有分量。"
"那就麻烦萧管事了。"孙村长说着,又转向族长叔,"走吧,老晏,早点把这件事了结了。"
族长叔慢慢站起身,佝偻着背,仿佛一夜间老了许多。萧英俊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晏三哥离开时特意嘱咐,若冷家有事,一切以夫人为重。若有人欺负夫人,必十倍奉还。这话,晏家上下都清楚。"
族长叔的脚步顿了顿,终究没有回头。
当日,在族长和族老的见证下,晏守远一族被除族逐出村。看着他们如丧家之犬般离去的背影,村民们窃窃私语,有人叹息,有人愤慨。
冷欣然执壶斟茶,热气氤氲中,她望向正襟危坐的萧英俊。
"晏守远那边的事都处理完了?"她语气平和,眼底却掠过一丝锐利。
萧英俊抿了口茶,神色凝重:"嗯,按您的吩咐,晏守远名下的人都从族谱上除名了。孙村长和您祖父都是见证人,这事板上钉钉,以后晏三爷跟那边再无瓜葛。"
茶盏在冷欣然手中轻轻转动,她若有所思地问:"族长那边情况如何?"
"老人家......"萧英俊迟疑片刻,"心软,受了些打击。这几天精神不太好,需要调养。"
冷欣然眉头微蹙:"孙村长那边呢?"
"村长的立场很坚决。"萧英俊放下茶盏,"直接下令驱逐出村,连过夜都不让。那家人不愿走,又是哭又是闹,躺地上打滚耍无赖。村长气得不轻,让人动手赶人了。"
"我猜,晏守远最能闹腾吧?"冷欣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萧英俊面色一沉:"他还跑去柴房拿了长剑,煽动其他人一起闹。说什么死也要留在村里,还威胁要同归于尽。幸好被眼疾手快的村民制住了,挨了顿揍。不过村民们念在一场,没下重手。"
"农户们本就安分,能动手已是极限。"冷欣然轻轻摇头,眸中闪过一丝思索,"不过这事还得另想法子。"
"要我去教训他一顿?"萧英俊试探着问。
"不合适。"冷欣然否决道,"村里族里都处置过了,咱们再出手容易惹人闲话。"她停顿片刻,眯起眼睛,"不过,钱琛础那边还没动手,晏守远也没少害他。"
"我去提醒钱琛础郎?"
"嗯,重点说晏守远已不是晏家人了。"冷欣然起身踱步到窗边,"剩下的,就看钱琛础郎的意思。"
夜色渐浓,房车中,烛火摇曳。晏守诚坐在冷欣然对面,听她讲述今日之事。
"你说我是不是太狠了?"她轻声问。
"狗日的该死!"晏守诚握紧拳头,指节泛白,"等我回去非抽烂他的嘴不可!那畜生,居然敢......"冷欣然靠进他怀里,轻抚他的后背:"消消气,跟那种人渣生气不值得。再说,说不定你没机会了。"
"什么意思?"晏守诚一愣。
"钱琛础那边可不是好惹的,晏守远这回讨不了好。"
"活该!"晏守诚咬牙切齿,"这狗东西早该遭报应!"
烛光映照下,冷欣然的神色晦暗不明:"这事对你影响最大,即便澄清了,还是会有人背地里议论......"
"无所谓。"晏守诚不以为意地挥挥手,"咱自己心里清楚就行。况且,名声太好也是祸事,有点瑕疵反倒安全。"
他意味深长地眨眨眼:"生活要想过得去,头上得带点绿。"
冷欣然哭笑不得:"你倒想得开。"
"得了吧,要是真绿了,我可受不了。"晏守诚嘀咕着,忽然正色道,"欣然,我相信你。"
冷欣然靠在他肩头:"钱琛础找你了?"
"嗯,他写了急报来,一个劲儿解释,说他跟你清白得很。"晏守诚笑道,"也太小心了,我还能不信你么?"
夜深了,晏守诚不得不告辞。冷欣然独自坐在窗边,她本想把事情闹大,但现在看来还不是时候。她还护不住所有人,贸然出手,后果难料。思及此,她不禁揉了揉太阳穴。
几日后,案情有了突破性进展。查到了钱琛础的一个小妾梅絮参与其中。
"梅姨娘说是她一时嘴快,跟丫鬟议论才传出去的。"玉山跪在地上汇报。
"钱氏人信了?"冷欣然冷笑。
"七少自然不信,但梅姨娘愿意担责,也只能如此了。"
"她现在在哪?"
"关在柴房,没让大夫看......"
冷欣然轻轻摆手:"你快回去看看吧,或许人已经没了。"
"啊?"玉山一愣。
她让人去查晏守远的底细,很快就有消息传回。这些年来,晏守远在外作恶多端,欠下赌债无数。有人说他常在赌坊出没,还有人说见过他深夜鬼鬼祟祟地进出某些见不得人的地方。
"少夫人,要不要......"萧英俊欲言又止。
冷欣然摇头:"不急,让他再蹦跶几天。"
她转身走进屋内,在案前坐下。桌上摆着一封信,是钱琛础派人送来的。她缓缓展开信纸,上面写着晏守远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就有人来报:晏守远被人发现倒在城外的小路上,浑身是伤,已经断气了。
"查到是谁做的吗?"冷欣然问。
"说是赌坊的人,晏守远欠了他们不少钱。"
冷欣然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多问。
龙门城已有很长时间没有如此热闹了。
初夏的阳光透过茶楼的雕花木窗,在地面上映出斑驳的光影。茶客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热切地讨论着最近沸沸扬扬的大案。
"听说了吗?镇南伯府和长安伯府的人联手污蔑冷家小姐,现在可热闹了!"
"可不是嘛,这两家也太不讲理了,冷家小姐可是出了名的贤良淑德。"
"嘘,小声点,这两家都不是好惹的。"
自南方战事爆发以来,朝廷频频征调粮草兵马,加之物价飞涨,又连连败北,人心惶惶。就连最热闹的茶楼酒肆,也变得冷清了晏多。但这桩案子却让龙门城重现了往日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