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故意栽赃
书名:天灾逃荒:带着房车穿古代作者名:椰奶酥本章字数:2609更新时间:2025-01-14 17:54:34
"二公子这般模样,倒是让人不得不怀疑啊。"晏守诚慢条斯理地开口,目光意味深长地在张云辉身上扫过,"这般心虚,莫非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张云辉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疼,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闭嘴!"镇南伯厉声喝止,眼神凌厉地扫过晏守诚。转而看向自己的次子时,语气却缓和了几分,"云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老实说。"
"父、父亲......"张云辉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真的不关儿子的事啊!儿子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这种事情!"
张雨轩冷笑一声,眼中浮现出几分讥讽:"二哥这番话说得可真动听。只是......"他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张云辉,"若真的问心无愧,为何要如此惊慌失措?"
堂内的气氛一时凝滞。檀香袅袅升起,却掩盖不住剑拔弩张的气氛。
"雨轩!"镇南伯沉声开口,眉头紧锁,"不要无端猜测。"
"父亲,这事并不难查证。"张雨轩不紧不慢地说道,目光始终锁定在张云辉身上,"那个'不小心'撞翻汤水的小厮是谁的人?又是谁指使人给母亲下药?还有我的贴身小厮贾实,又是受谁指使在我衣服上动了手脚?"
每说一句,张云辉的脸色就白上一分。他的身子不住颤抖,仿佛随时会瘫倒在地。
这时,管家带着大夫匆匆进来。大夫替晏守诚把过脉后,面露疑惑:"侯爷,公子脉象平稳,并无异常。衣服上也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这么说......"一旁有人立刻接话,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是晏公子故意栽赃我们侯府了?"
晏守诚闻言轻笑,眼中带着几分玩味:"有趣。我有什么理由这么做?若真要帮雨轩,大可用其他办法。何必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法子?"
"守诚说得对。"张雨轩接过话头,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况且贾实已经落在我手里,只要撬开他的嘴,真相自然大白。"
"此事本侯自会彻查。"镇南伯声音低沉,显然心情并不好,"不劳外人费心。"
"那是自然。"晏守诚笑容不变,"只是下次来府上,我怕是得多带些人手。毕竟谁能想到,一顿简单的家宴,竟能遇到这种事。"
镇南伯的脸色更加难看:"晏公子言重了。"
送晏守诚出府时,暮色已深。庭院里的灯笼次第亮起,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守诚,今日之事......"张雨轩神色凝重,"是我考虑不周,连累你了。"
"别这么说。"晏守诚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是为了替你母亲讨个公道。不过......"他顿了顿,"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张云辉那种蠢货,不可能想出这种计策。"晏守诚神色严肃,"背后必定另有其人。"
"会是谁?"张雨轩皱眉。
"说不定是外人。"晏守诚苦笑,"我最近得罪的人可不少。"
回到家后,晏守诚立即让人通知方玉,又请鲁霖帮忙查探张云辉最近接触过的人。书房内,烛光摇曳,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晃动。
"你心里有怀疑的对象?"鲁霖沉声问道。
晏守诚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钱镜。只有他,才会如此恨我。"
"以后要多加小心。"鲁霖意味深长地说,"这世上,没有人是完全可信的。"
"连你也不信任我吗?"晏守诚故作伤心状。
鲁霖摇摇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晏守诚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摇曳的灯笼,若有所思。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他裹了裹衣服,转身唤来下人:"去请葛医师来。"
虽然已经过去许久,查不出什么,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以防留下什么后遗症。
葛医师很快就到了。他仔细为晏守诚把脉,眉头微皱:"脉象虽然正常,但还是要小心。最近几日还是要忌口,别吃太过刺激的食物。"
"要让郎宁去查查吗?"楚岳放下手中的茶盏,瓷器与木桌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
"郎宁是谁?"晏守诚揉了揉太阳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连日来的忙碌让他有些疲惫,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这个名字的主人。
楚岳默然,目光落在晏守诚脸上。角落里的葛医师忍不住轻笑出声:"是小江的四师兄啊,你这当爹的,倒是一点也不上心。"
这倒也从侧面印证了,晏守诚确实没打算利用这层关系。茶香袅袅升起,屋内一时陷入沉默。若他是个势利眼,不会连鲁郎宁的表字都不清楚。
"哦...是鲁大人。"晏守诚如梦初醒,连忙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不用不用,小事一桩,何须劳烦大理寺卿。"
葛医师放下手中的草药手札,神色凝重:"守诚,这可不是小事。对方心思歹毒,若不是你机警,恐怕早已中了圈套。这种人,决不能心慈手软。"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院中的一株古银杏树,树影婆娑。
晏守诚低头沉吟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我自然不会心软,只是...这等丑事,若是衙门插手,难免传得沸沸扬扬。再说,镇南伯府也未必愿意外人插手。"
"你就不怕镇南伯私下包庇?"楚岳挑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晏守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茶杯中的水面泛起细微的涟漪:"有雨轩在那边盯着,镇南伯若是敢包庇,反倒会害了那人。"
果不其然,这次镇南伯没有再和稀泥。一来是担心张雨轩铁了心要报复,二来也是晏守诚那番话起了作用,三则是忌惮晏守诚背后的人脉。
春日的阳光温暖而不炙热,洒在镇南伯府的庭院里。方玉亲自上门拜访的消息传开后,整个府邸都笼罩在一种紧张的氛围中。下人们低着头匆匆走过,生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镇南伯坐在书房里,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停顿晏久,最终还是放下,叹了口气。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彻查此事。
事情并不难查,参与的人太多,就像是一个布满裂缝的瓷器,总会有碎片脱落。给晏守诚泼汤的小厮、在赵姨娘饭菜里动手脚的婆子、哄骗尹小姐的丫鬟,这些人在严刑之下很快就招供了。
府衙的刑房里,阴冷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贾实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他最终崩溃了,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是...是少爷威胁我...他说要杀了我弟弟...我才...才不得已在晏公子的衣服上下药..."
真相大白后,镇南伯府内血腥弥漫。杖刑执行时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府邸,所有参与的下人都被处死。有的丫鬟当场吓得瘫软在地,就连那些见惯了风浪的老仆也连着做了好几天噩梦。
张云辉的处置则要复杂得多。镇南伯坐在主位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最终,他亲自执行了家法,二十鞭重重地落在张云辉身上。
整个过程中,张云辉的姨娘跪在一旁痛哭流涕,但没有一个人为他求情。鞭子撕裂皮肉的声音在大堂内回响,每一下都让人心惊。
当夜,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隔天清晨,府中传出消息:张云辉双腿被人打断。府医诊断后,面色凝重地摇头 - 几乎是粉碎性骨折,就算养好了,这辈子也只能是个跛子。
"父亲..."张云辉站在书房里,犹豫再三才开口,"虽然没抓到凶手,但这个时候,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四弟所为..."
镇南伯抬眼看向长子,目光如水般平静:"你觉得他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