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谨慎行事
书名:天灾逃荒:带着房车穿古代作者名:椰奶酥本章字数:2302更新时间:2025-01-14 17:54:27
方玉抬头, "进来吧。"他放下手中的卷宗。
晏守诚快步走入,躬身行礼:"弟子冒昧打扰,只是这案子......"
"你且坐下说。"方玉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晏守诚坐下,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师父,那张远已经开始对我图谋不轨,收买了钱子傲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知道。"方玉的目光落在烛火上,"这事不简单。张远的姐姐如今是大皇子侧妃,动了张远就等于与她作对。"
"可是......"
"我明白你的担忧。"方玉打断他的话,"但皇家的事,不是我们能轻易插手的。"
"罢了。"方玉叹了口气,"我会查的。"
晏守诚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师父!"
"但记住,此事要谨慎行事。"方玉的声音严肃起来,"张远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晏守诚连连点头:"弟子明白!"
待徒弟离开后,方玉立即着手调查。案卷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但每一个字都仿佛在诉说着当年的真相。
张婉玉,也就是现在的大皇子侧妃,当年的手法实在太过粗糙。围剿青松村时用的都是安阳侯的人,还带上了张远。这般明目张胆,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翻开另一份卷宗,上面记载着一个突然失踪的大夫。虽说人不见了,但他的妻儿还在乡下过活。这条线索值得追查。
还有范院使,被人故意支开。这背后的人与永福伯府也脱不了干系。
最重要的是陈秋举之死。她和那些无辜村民的性命,正是这件案子最大的漏洞。
虽然安阳侯借瘟疫之名掩盖真相,但蛛丝马迹总会留下。方玉的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仿佛要从这些陈旧的文字中找出真相。
几日后,他终于整理出了所有证据,准备去见父亲。
老宅的书房里,檀香缭绕。方大人看完证据,眉头微皱:"你打算如何处理?"
"若不牵扯到守诚,儿子本不想插手。"方玉苦笑,"但事已至此,不能坐视不理。"
方大人的目光锐利起来:"你可知道,一旦插手,就不得全身而退?"
"儿子明白。"方玉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如就只处置张远,以贪功冒进害死百姓的罪名判他流放。"
"安阳侯和大皇子妃呢?"
"安阳侯如今深居简出,想必不愿再惹麻烦。至于大皇子妃......"方玉顿了顿,"还是让大皇子去管教吧。"
方大人冷哼一声:"你当大皇子真能管得住她?去年皇长孙和韩钧失踪之事,你查过吗?"
方玉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镇南伯查过,说是遇山匪,尸骨不全。但依儿子看来,恐怕另有隐情......"
"去办吧。"方大人叹息,"但记住点到为止。剩下的,让大皇子自己定夺。"
三日后,龙门城轰动。一个平民竟敢状告永福伯府二公子张远。案由更是与六年前青松村的瘟疫有关。
晏守诚的院子里,冷欣然靠在他怀中,轻声道:"听说告状的是当年的镖师陈敬?"
"是啊。"晏守诚摸着她的长发,"他全家死于那场瘟疫,如今为他们讨回公道。"
"葛医师那边......"冷欣然欲言又止。
"他定会作证。"晏守诚笑道,"葛医师为人正直,早就对那场瘟疫起疑。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出真相罢了。"
冷欣然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可惜只能到张远为止。张婉玉害了小江这么多次,却总是逍遥法外。"
"她也不会好过。"晏守诚安慰道,"这案子一出,她苦心经营的形象必定崩塌。"
"可是大皇子太懦弱。"冷欣然咬着唇,"连自己的亲生骨肉被害都不敢作为。"
晏守诚将她搂得更紧:"别生气了。师父要去见大皇子,或许能有转机。"
冷欣然突然抬头:"你说,会不会你师父另有身份......"
"怎么这么说?"晏守诚一愣。
冷欣然露出神秘的笑容:"女人的直觉。"
第二天,钱四海的茶楼。门外传来一阵喧嚣,茶楼的木质楼梯发出吱呀声响,小二踩着急促的脚步冲上二楼。他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掌柜的,那边出大事了!"小二一边用袖子擦着汗,一边压低声音说道。
钱四海搁下粗瓷茶盏,探头张望着楼下街道上熙攘的人群。他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那边打起来了不说,听人说是永福伯府的公子被人告了,现在闹到长安衙去了!"小二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晏守诚正要举起茶盏的手顿住了。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眼底闪过一丝深思。这事他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会传得这般快。茶水在杯中泛起涟漪,映照出他略显凝重的面容。
"永福伯府?"钱四海突然提高了声调,随即意识到什么似的,压低声音继续道,"就是当年那个......"
晏守诚轻轻点头,目光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沉。茶楼内喧闹声此起彼伏,但在这个角落,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当年那场瘟疫,难道是假的?"钱四海靠近晏守诚,声音细若蚊蚋。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茶盏在他手中微微颤抖。
"村里的幸存者说,病人接触过的人并未感染。"晏守诚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若真是瘟疫,怎会如此?"
苏春风抬起眼帘,漫不经心地搅动着碗中的茶叶。茶水打着旋,犹如他此刻纷乱的思绪。"这陈敬,六年不曾露面,如今突然站出来告状,想必是有了什么倚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晏守诚长叹一声,目光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当年小民百姓,谁敢与侯府作对?"
钱四海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一百多条人命啊,就这么轻易揭过去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愤怒。
"这事还没完。"张雨轩突然开口,声音冷静得近乎冷漠,"我已派人盯着长安衙,很快就会有消息。"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衣着朴素的小厮快步走进雅间。他的眼神闪烁,四下打量后才凑近张雨轩,递上一张字条。
张雨轩展开字条,眉头越皱越紧,最后面色彻底沉了下来。"怎么,张远被放了?"晏守诚放下茶盏,目光紧盯着张雨轩的表情。
"尹刚倒是会做人。"张雨轩发出一声冷笑,"把罪责都推到那个已死的大夫身上去了。"
这时,茶楼另一侧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名身着锦袍的男子快步走进雅间,举手投足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那是大皇子特有的气度。
他对面坐着一个戴面具的青衣男子。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