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提议拍卖

晏守诚快速洗漱，穿上保暖衣和羽绒棉衣。他正在穿袜子时，张雨轩走了进来。

"这是嫂夫人给你织的？"张雨轩好奇地问。

晏守诚随口应了声，又递给他一双新的。"你也试试，穿着舒服又保暖。"

张雨轩迟疑了一下，"这是嫂夫人给你织的，我穿不合适。"

晏守诚笑骂道："想什么呢？这是下人们织的。你要是喜欢，回头我再送你几双。"

张雨轩这才接过，试着穿上。"确实舒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晏守诚又递给他几双毛毡鞋垫，"塞在鞋底，站雪地里也不觉得凉。"

两人穿戴整齐，走出房间。院子里积雪厚重，树枝被压断不少。晏守诚提议清理出一条路来，其他人纷纷响应。他用木板做了个简易的推雪板，带头干了起来。

不多时，玄文武学堂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赶来上课的先生们见状，对晏守诚的印象大为改观。

忙完后，晏守诚在食堂提出再次执勤的想法。"这次纯属义务，全凭自愿。"他解释道。

钱四海不解地问："怎么又要执勤？灾民不是都安置好了吗？"

晏守诚耐心解释："雪下了这么久，灾民们住的窝棚怕是撑不住了。再说这么冷的天，生病的估计不少。人在难受的时候最容易生事，我们得防患未然。"

苏春风沉声道："那确实得去。"

陈宁也表示赞同。

张雨轩提醒道："得跟方师傅打个招呼吧？"

晏守诚点头，"吃完饭我就去说。"

张雨轩主动提出："那我们先去招呼人，看看谁愿意去。"

虽然这次执勤没有好处还要冒雪受苦，但晏守诚的善意感染了众人。他们或许不像晏守诚那般仁善，却愿意支持他的决定。

寒风呼啸，雪花纷飞。晏守诚踏着厚厚的积雪，来到师父方玉的院落。他站在门前，拍打身上的雪花，深吸一口气，轻叩房门。

"进来。"方玉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晏守诚推门而入，只见师父正伏案翻阅文书。屋内温暖如春，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徒儿拜见师父。"晏守诚恭敬行礼。

方玉抬眼看他，眉头微蹙："这大雪天的，你来作甚？"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脚步声。一名仆从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食盒："老爷，夫人让我送些吃食给晏公子。"

方玉点头示意："放下吧，你且退下。"

仆从放下食盒，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方玉解释道："连着下了一天一宿的雪，你师母担心你们没提前准备够物资，特地让人送些过来。"

晏守诚心头一暖，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多谢师母挂念。"

方玉摆摆手："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你缺什么，只管说。"

晏守诚点头，借来纸笔，简单写了几句话交给仆从。待屋内只剩师徒二人，方玉正色问道："找为师，可是有什么事？"

晏守诚神色一正："弟子是来请示师父一件事。"

方玉挑眉："说来听听。"

"弟子想再组织人手去灾民新建的村子执勤，维护秩序，防止有人闹事生乱。"晏守诚直言不讳。

方玉有些意外："你怎么突然又起这样的心思了？"

晏守诚解释道："弟子担心冬日里灾民容易生病，若有人趁机生事，恐怕会酿成大祸。防患于未然，总比出了事再去善后强。"

方玉若有所思，忽然问道："你这么冒头表现，就不怕让人背后嘀咕你虚伪作秀、以博取美名？"

晏守诚神色坦然："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弟子不图虚名，只求问心无愧。至于他人如何揣度，弟子管不了，时间会证明一切。"

方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有这般心态，确实可以不惧流言蜚语了。"

"那师父可否应允？"晏守诚趁热打铁。

方玉沉吟片刻："这是行善积德的好事，为师自然支持。不过，这次带队执勤，恐怕没几个人愿意顶风冒雪去受罪。"

晏守诚胸有成竹："弟子自有安排。"

"说说你的计划。"方玉来了兴趣。

晏守诚侃侃而谈，从人手安排到药材筹措，条理清晰。他还提到为灾民熬制风寒药，预防疾病蔓延。

方玉听罢，眉头紧蹙："熬药是好事，可那么多灾民，每天需要那么多药材，从哪儿来呢？"

晏守诚低声道出自己的办法。方玉听后，嘴角微微抽动："不错，是个办法。"

晏守诚接着话锋一转："但这只是权宜之计，长远来看还需更多银两支持……"

方玉警惕地打断他："财政司实在拨不出多余的银两了，你别打老爷子的主意。"

晏守诚连忙摆手："师父误会了，弟子怎么可能算计师祖？弟子只想帮师祖解忧。"

方玉半信半疑："那你这次打算怎么帮你师祖？"

晏守诚神秘一笑："弟子有个主意，保管几天之内，财政司的家底就能丰厚起来。"

方玉来了兴致："什么主意？"

晏守诚凑近，低声道出自己的计划。他详细解释了拍卖和奇宝箱的概念，以及具体操作步骤。

方玉越听越惊，神情怔怔。晏守诚见状，试探地问："师父，您觉得这主意如何？"

方玉回过神来，喝了口茶水润喉，问道："你是怎么想到的？"

晏守诚笑道："就是灵机一动。"

方玉陷入沉思。这个主意虽有风险，却也不失为一个良策。若能说动天子，确实能在短时间内筹集大笔银两，解朝廷燃眉之急。

晏守诚见师父迟迟不语，识趣地起身告辞："若师父为难，就当弟子没说过。弟子告退，不打扰师父了。"

方玉点头，目送晏守诚离去。

方玉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下人退下。灾民感激与否，他并不在意，只是为老爷子愁白了头发而心疼，也为自己又要去挨骂而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