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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邪门的病

书名:天灾逃荒:带着房车穿古代作者名:椰奶酥本章字数:2051更新时间:2025-01-14 17:53:24

山野寂静,突然一声凄厉的哭喊划破夜空。

"怎么回事?"难民们纷纷惊醒,茫然四顾。

"听着像是晏家庄的人。"有人低声回应。

"他们?不是连狼群都敢杀吗?还能出什么事?"

议论声此起彼伏,却无人敢贸然前去查看。多年逃难的经历让他们学会了谨慎。

不多时,更多哭喊声响起。男女老少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撕心裂肺地呼唤着亲人的名字。听者无不动容,可很快,一个更令人胆寒的消息传来。

"听说是染上了怪病,会传染的!"一个瘦弱的妇人神色慌张地说道。

"真的?大夫怎么说?"旁边一个老者急切地问。

妇人压低声音,"大夫都吓得用布捂脸了,说是从口鼻传染,连碰过的东西都不能沾。"

难民们面面相觑,恐慌开始在人群中蔓延。

"这是什么邪门的病?怎么会突然爆发?"有人不解地问。

一个中年汉子神色凝重地解释:"听说是前些日子跟野狼厮杀时受的伤,当时都处理好了,谁知道会这样。"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惊恐万分。有人开始收拾行李,准备逃离。转眼间,晏家庄成了无人敢近的"瘟疫之地"。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冲向村口。他用袖子掩住口鼻,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他厉声喝道,"老夫一路照拂,你们却藏着掖着有人被狼咬了?是不是想害死老夫,好图谋我的家财?"

这男子正是随行的富商冯老爷,此刻他怒不可遏,声音中充满了恨意。

晏家庄的村长站了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压抑内心的情绪。

"冯老爷,"村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地道了。"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惊恐的村民,又看向冯老爷,声音中带着几分悲愤,"我们村里的人受伤,难道是自愿的吗?谁不想好好活着?现在变成这副模样,我们比谁都痛苦!"

冯老爷被这番话噎住,但很快又反唇相讥,"别跟我装可怜!打土匪的时候,我冯家可没少出力,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

村长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似乎在犹豫该如何回应。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指着官道,声音中带着决绝,"你走!带着你的人马上走!从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眼看两人争执不下,一辆不起眼的骡车悄悄停在不远处。车内,一对母子正透过窗缝观察着外面的闹剧。

"娘,这是您的主意吧?"冷江低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冷欣然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最好的防卫就是主动出击。不管他们有什么招数,这出戏足以吓退他们。"

冷江皱了皱眉,"您觉得他们真会来找麻烦吗?"

冷欣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她正要开口,一队衙役忽然出现在视线中。

领头的扯着嗓子喊道:"昨晚城里有盗窃案发生,怀疑是灾民所为,我们要搜查!"

冷欣然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果然用这招,粗劣却管用。"

她转向儿子,低声道:"若让他们搜查,随便抓几个人,村民们不得凑钱赎人?更别说冯老爷了,那才是他们的大鱼。"

就在衙役即将靠近时,村民们又开始新一轮的哭嚎。这次的声音更加凄厉,仿佛真有什么可怕的病魔在肆虐。难民们也纷纷作证,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晏家庄的"疫情"。

衙役们听得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领头的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挥了挥手,示意手下退开。

冷欣然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她知道,这场危机暂时解除了,但更大的挑战还在前方等着他们。

骡车里,母女俩陷入沉默。冷江的目光落在窗外,看着那些惊慌失措的难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冷欣然注意到女儿的表情,轻声说道:"小江,在这个世道,有时候我们不得不这样做。"

冷江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她知道,母亲的话是对的,但内心还是有一丝难以言说的不安。

夜色渐深,喧嚣渐渐平息。晏家庄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没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但今晚,至少他们暂时安全了。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晏家庄的队伍缓缓前行,车轮碾过官道,发出沉闷的声响。

冷欣然坐在骡车里,微蹙眉头望向窗外。冯老爷的马车走在最前,后面跟着村民们。她注意到有些人还在抽泣,有些则低垂着头,仿佛认命般麻木前行。

"娘亲,"小江冷江轻声唤道,"您在想什么?"

冷欣然回过神来,看向女儿。她张了张口,却又闭上,只是摇摇头。

晏守诚察觉到妻子的情绪,转身问道:"欣然,你还在担心那些衙役?"

冷欣然抿了抿唇,"我只是在想,若是他们没被吓退,我们该怎么办。"

晏守诚眉头微皱,沉吟片刻。"那时候......"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恐怕只能认怂了。"

"认怂?"小江冷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

晏守诚叹了口气,"小江啊,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那是衙门里的正经官差,跟他们翻脸,那是要命的。"

冷欣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相公说得对。可是......"她欲言又止。

晏守诚看了妻子一眼,继续道:"啥人能惹,啥人不能惹,为父门清儿。在势力不对等的时候,该怂就得怂。避其锋芒不丢人,明知道以卵击石还冲上去,那是蠢,不是勇。"

冷江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父亲的话。片刻后,她抬起头,轻声说道:"勇敢并不代表到处闯祸,只有必要的时候勇敢才有意义。"

晏守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对,就是这个理儿。"

骡车继续前行,车厢内陷入沉默。冷欣然望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景色,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