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好自为之
书名:天灾逃荒:带着房车穿古代作者名:椰奶酥本章字数:2159更新时间:2025-01-14 17:52:55
堂内一片寂静,只有秋风掠过庭院的沙沙声。
晏守礼忍不住问:"四叔公,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四叔公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许。"至少你还知道问,这是好事。"
他环视众人,缓缓说道:"从今日起,晏家上下,不得再去打扰守诚。"
晏德山惊呼:"四叔公!这..."
晏家四叔公抬手制止了他的话:"我意已决,谁若违背,别怪我不讲情面!"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再言语。
四叔公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满堂惶恐的族人。"好自为之吧,晏家的未来,就看你们的了。"
说罢,他拄着拐杖,缓缓走出大堂。秋风萧瑟,卷起几片落叶,飘向远方。
晏家众人站在原地,如坠冰窟
晏德山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晏守远跪在地上,双肩颤抖。晏守明和晏守礼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良久,晏德山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守明,"他沙哑地开口,"你...你怎么看?"
晏守明抬起头,眼中满是复杂。"爹,我..."他顿了顿,"我不知道。"
晏守礼走上前,轻声道:"大哥,或许...或许我们真的错了。"
晏守远猛地站起身,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站在那个忘恩负义的小畜生那边?"
"够了!"晏德山厉声喝道,"都别吵了!"
堂内再次陷入沉默。晏德山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都回去吧,好好想想四叔公的话。"
众人陆续离开,只留下晏德山一人坐在堂内。他望着门外的秋景,不禁喃喃自语:"守诚啊守诚,为父是不是真的错了?"夜幕降临,晏府陷入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辗转反侧,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晏守远躺在床上,回想着四叔公的话。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三弟的怨恨,或许源于内心深处的嫉妒。守诚虽然地位低微,却总是受到村里人的称赞。这让他感到无比焦躁。
守诚晏守礼站在窗前,望着院子里的老槐树。那棵树见证了晏家几代人的兴衰,如今却显得格外萧瑟。他不禁想到,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晏家的未来会如何?
晏德山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回想起当年将守诚送去冷家时的场景。那时,他只想着能为家里换来一笔钱,却没想到会酿成今日之祸。
夜深人静,晏府上下都陷入了沉思。
第二日,晏家四叔公带着晏家族长晏德高一起来到了晏德山家中。
柳絮飘飞,落在院中石桌上。四叔公抬手拂去,眼神锐利如刀。
"德山,"他嗓音低沉,"你可知村里人都怎么说?"
晏德山心头一跳,勉强保持镇定。四叔公目光如炬,直视着他。
"守诚如今可是冷家门面。孙家、陈家、钱家,都替他撑腰呢。"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晏德山心头。他面色苍白,嘴唇微颤,"他...他还欠我养育之恩。"
四叔公冷笑一声,"养育之恩?那冷秀才的在天之灵,怕是要气得棺材板都压不住了。"他顿了顿,"再说,他二十年来为你们家操劳,还不够还清恩情?"
晏德山哑口无言,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四叔公目光扫过在场其他人,声音陡然提高,"你们几个,又为这家做了什么?"
几个儿子低头不语,连大气都不敢出。晏德山脸色愈发难看,摇摇欲坠。
"守诚若拿出那张文书,"四叔公冷哼一声,"你就是告他不孝也没用。他如今是冷家人,不吃你们家的粮食,你还能如何?靠讲理?你们一家占理吗?"
这番话彻底击垮了晏德山,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爹!"儿子们慌忙围上前。
"老四,背爹进屋,"晏德高皱眉喝止众人,"老二,去请大夫。老五,拿湿帕子来。老大留下,我和四叔公还有话说。"
众人各司其职,屋内终于安静下来。不多时,里屋传来钱婆子钱婆子的哭嚎声。她一边哭,一边数落四叔公偏心。
四叔公听得脸色铁青,猛拍桌子,"钱氏,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我替德山休了你!"
里屋顿时鸦雀无声。
四叔公转向晏德高,语气缓和了些,"德高啊,你是族长,该当家做主了。无规矩不成方圆,是非曲直要分明。"
晏德高惭愧低头,"是我无能,让您失望了。"
"过去的事就别追究了,"四叔公摆手,"只看今后。这事到此为止,谁也不准找守诚麻烦。"
晏守明连忙应声,"是,四叔公。"
四叔公又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名声虽有瑕,日后慢慢还能挽回。"
晏守明恭敬应答,"四叔公教诲的是。"
晏家四叔公说完,起身离去。晏德高等大夫来看过,才放心离开。
屋内气氛凝重,无人说话。晏守远小心翼翼问道:"爹,这事就这么算了?"
晏德山闭目良久,冷声道:"以后,你们就当没那个兄弟。"
话音落下,屋内更加沉寂。
窗外,几个偷听的人面面相觑。张春梅眼中闪过不可置信,"这...这怎么可能?咱家吃了这么大亏,就这么算了?"
小钱氏叹了口气,"二嫂,你没听四叔公说吗?咱家本就理亏,去衙门也赢不了。"
"怎么会这样?"张春梅难以接受,"明明是晏守诚不孝不敬,凭什么他占理?"
小钱氏劝道:"村里人都站他那边,咱们还是少说为妙。四叔公和大伯都发话了,忍着吧。"
张春梅转向苏净雨,"大嫂,你也打算忍?"
苏净雨淡淡反问:"不然呢?你有法子挽回名声?"
张春梅语塞,眼中闪过不甘与愤恨。苏净雨欲言又止,最终保持沉默。小钱氏见状,眼神闪烁,也不再多言。
夜幕低垂,院中一片寂静。晏德山躺在炕上,目光呆滞地望着房梁。钱婆子坐在一旁,眼泪无声地流下。
"当家的,"她低声说,"咱们真就这么算了?"
晏德山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屋外,晏守明站在树下,望着月光下的院子。他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又有无奈。
"守诚,"他喃喃自语,"你真的要这样对待自己的亲人吗?"
夜风吹过,带来远处的犬吠声。晏守明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
院子另一边,晏德高独自坐在石凳上。他回想着四叔公的话,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