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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最后一件嫁妆

书名:天灾逃荒:带着房车穿古代作者名:椰奶酥本章字数:2233更新时间:2025-01-14 17:52:44

晏守诚站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屋内。

屋里,冷欣然正焦急地等待着。"怎么样?"她连忙问道。

晏守诚摇摇头,"没事,都被我应付过去了。"

冷欣然松了口气,"那就好。"她看着丈夫疲惫的面容,心中一阵不安。"你没说什么得罪人的话吧?"

晏守诚苦笑一声,"放心,我记得你的叮嘱。"他坐到床边,握住妻子的手,"只是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冷欣然轻轻叹了口气,"别想那么多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事慢慢来。"

晏守诚点点头,"你说得对。"他看着妻子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疼惜。"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些汤药。"

冷欣然刚要说话,却突然脸色一变,捂住肚子低呼一声。

晏守诚顿时慌了神,"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冷欣然强忍着痛楚,摇摇头,"没事,可能是刚才太紧张了。"

晏守诚却不敢大意,"我去请大夫来看看。"

冷欣然拉住他的手,"别去,现在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

晏守诚犹豫片刻,终于点头答应。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妻子躺下,轻声道:"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这儿守着你。"

冷欣然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你也别太累了。"

晏守诚握着妻子的手,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第二天,天才微微亮。就听见晏家老宅里传出阵阵喧闹声。

“老三!老三!晏守诚!”

“娘让你赶紧过去!”

冷欣然迷糊间,听见屋外传来由远至近的叫喊声,微微皱起眉头。身边的晏守诚轻轻拍了拍她,顺手帮冷欣然盖好被子。轻声说道:“没事,你再睡会儿。我去去就回来。”

说完,晏守诚披衣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外,只见晏守远眉头紧蹙的站在外面,不耐烦地催促道:"还愣着作甚?娘都快气疯了!"

晏守诚抬眼看了他一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打气。转身轻轻锁上屋门,便迈着沉重的步伐朝正房走去。

晏守远没有跟上,只是冷眼旁观。身旁张秋梅凑近低语:"当家的,你说他为何要锁门?"

"管他呢,"晏守远不以为然地道,"反正里头那个也活不长了。就算还有嫁妆,死了不还是这家里的?早一天晚一天罢了。"

张秋梅蹑手蹑脚的来到冷欣然屋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却听不到任何动静。她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不安,喃喃道:"里头咋一点声儿都没有啊?静的我这心里还慌慌的……"

晏守远见状,不耐烦地催促道:"别管她了,你赶紧去正房听着点,绝不能让老三把这事儿轻易揭过去……"

张秋梅闻言,讶异地问:"难不成,你还觉得老三是诚心搞出那一套来?"

晏守远冷笑一声,"会咬人的狗不叫,老三看着是挺老实,但他干的那事儿,可不老实。卖镯子就卖镯子,还多说那些话干啥?现在全村都传遍了,咱晏家二房不仁不义逼着儿媳妇去死呢。有这么个名声,咱家有一个算一个,都他娘的别出门见人了。"

张秋梅倒吸一口冷气,"难怪大伯听了风声都跑来了。老三,老三他真有这份心计和胆量?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晏守远目光阴沉地盯着正房,"别再废话,让你去就赶紧去。"

张秋梅缩了缩脖子,小跑着赶往正房。

正房东间里,几个人围坐一团,气氛凝重。晏守诚的大伯晏德高坐在炕上,目光威严地扫视众人。钱氏坐在窗边,眼中闪烁着怒火。晏守诚站在屋中央,低着头,仿佛在承受无形的重压。

钱氏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老三,你是不是脑子里灌浆糊了?啥蠢事都干的出来啊,去抓个药都能祸害到全家人头上。"她的声音尖利刺耳,"早知道你是这么个招灾惹祸的畜生,当初老娘生下你来就该按尿桶里淹死……"

晏守诚的父亲晏德山轻咳一声,打断了钱氏的咒骂。"行了,骂起来没完没了,大哥在呢,有啥事,大哥自然会处理,还轮到你操心了?"

钱氏哼了一声,不甘心地闭上了嘴。

晏德高转向晏守诚,沉声问道:"守诚,到底是咋回事儿?怎么村里人都在议论,你变卖了冷氏最后一件嫁妆?"

晏守诚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的声音低沉却坚定,"是个银镯子,岳父给我媳妇儿的嫁妆,也就剩那一件了。原本是留着当个念想的,但现在……"

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葛医师说了,不吃药,我媳妇儿肯定熬不过。我,我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媳妇儿去死吗?我只能用银镯子去抵药钱,先撑过这两天再说。"

晏德高闻言,眉头微皱,却也理解地点了点头。"你这么做,倒也没错……"

钱氏立刻不干了,扔下手中的旧衣服,沉下脸指着晏守诚骂道:"蠢货,你那媳妇儿是个啥精贵东西,得吃二两银子一副的药?她要死、只管去死,这年头,半袋粮食就能换个黄花大闺女回来。你倒好,还拿银镯子抵债给她取抓药?她配吗?"

往日里,晏守诚早该跪地求饶。可今日,他却挺直了腰杆,目光直视钱氏。"娘,您这话说的,我媳妇是人命啊。"他的声音低沉却坚定,"难道您要我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

这番话语,令屋内众人都愣住了。苏净雨暗中推了推丈夫晏守明。

晏守明回过神来,忙板起脸道:"老三,你这是干啥啊?看把娘气的,老毛病都犯了,你还不快认错?"

晏守诚转向大哥,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委屈。"大哥,您觉得我错在哪儿了?是不该给媳妇儿看病还是不该卖嫁妆?"

晏守明被问住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我可没那意思,弟媳当然是身体健健康康的最好了,给咱老晏家开枝散叶,只是,这卖嫁妆……"

"不卖嫁妆,哪有钱去抓药?"晏守诚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奈,"我也不想卖啊,可我实在没办法啊……我对不起岳父啊,岳父生前,对我那么好,可谓恩重如山,我也答应他老人家,一定要好好照顾冷欣然,可我没做到啊……"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应。一时间,正房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晏守诚的话语仿佛一颗石子,在平静的水面激起层层涟漪,让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