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见面礼

等人都离开后，司霆拨通了奶奶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传来老太太温暖的声音："霆儿，戒指收到了吗？"

"收到了，奶奶。"司霆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这两枚钻戒我来买单。"

"傻孩子，"老太太慈爱的笑声透过话筒传来，"咱俩可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一枚就收你一块钱，两枚就两块钱。这可是我给未来孙媳妇的见面礼。"

"奶奶......"司霆无奈地摇头，"这要是让柔柔知道了，还以为我去地摊上买的假货。"

"你这孩子，"老太太笑得更开心了，"随你咋整吧，给多给少奶奶都乐意。只要你和柔柔开心，奶奶就满意了。"

挂了电话，司霆望着桌上的戒指，目光柔和。他轻轻抚摸着戒指盒，思绪不由得飘向了云柔。那个倔强又可爱的女孩，总是能让他的心不自觉地柔软下来。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华灯初上，城市开始披上璀璨的夜装。司霆看了眼时间，开始收拾文件准备下班。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老旧小区里，苏建华驱车缓缓驶入。他手里攥着一叠重要文件，眉头紧锁。为了今晚和父母的谈话，他特意推掉了所有应酬。

车停稳后，苏建华深吸一口气，这才拿着文件下了车。老旧的楼道里灯光昏暗，他一步步走上楼，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建华？"苏母端着饭碗迎出来，"咋又折返回来了？吃过了吗？"

"还没呢，妈。"苏建华跟着母亲进屋，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家里还有饭吗？"

客厅里，苏父正坐在饭桌前看电视，见儿子回来，立刻问道："乐乐怎么样了？"

"爸，先吃饭吧。"苏建华不想这么快就破坏晚饭的气氛。

简单的家常菜，却让苏建华感到异常煎熬。他机械地扒着饭，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天和云玲见面时的场景。

"儿子，"苏母小心翼翼地问，"你和云玲......"

他拿出离婚协议书，声音有些疲惫："我和她约好明天下午办手续。关于乐乐的抚养权......"

"不行！"苏父猛地站起来，拳头重重砸在桌上，"乐乐是我们苏家的孙子！绝对不能给她！"

"老苏，你先别激动。"苏母连忙拉住丈夫，又转头对儿子说，"建华，要不你跟那个白家姑娘断了吧，和云玲重新过......"

"妈，这是我和云玲的事，我已经决定了。"他抬头看向母亲，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母站在窗边，焦躁地来回踱步。 "就因为孩子打架这点小事？你疯了吗？"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乐乐跟着我们不好吗？"

沙发另一端的苏父一言不发，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苏建华放下茶杯，瓷器与玻璃茶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不仅仅是这个原因。"他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道，"我和云玲之间早就没有感情了，勉强在一起对谁都不好。"

"胡说！"苏母快步走到儿子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建华，你听妈的，别离！这日子过着过着就好了。当初你们不是挺好的吗？"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起又暗下，苏建华瞥了一眼，是云玲发来的消息。他没有理会，只是轻轻抽出被母亲握住的手。

"妈，您不明白。"他的声音低沉，"云玲手里有些东西，如果交给公司，我就完了。"

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客厅里炸开。苏父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什么东西？"

苏建华苦笑着摇摇头，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照片上的场景让苏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还有更多证据，足以毁掉我在公司的前程。"

"这个贱人！"苏母一把夺过照片，手都在发抖，"她怎么能这样对你？当初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能同意这门亲事？"

"够了。"苏父突然打断她的话，声音沙哑，"说说具体条件。"

苏建华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父亲。"平分财产，她放弃房子和车子，我额外补偿一笔钱。"

苏母凑过去看，当看到补偿金额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一百多万？她怎么不去抢？"她气得浑身发抖，"这不是明摆着敲诈吗？"

"装修费用呢？"苏父翻看着协议，问道。

"她没要。"苏建华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客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挂钟的滴答声在回响。苏母坐在沙发上，眼泪无声地流下来。"这个云玲，真是翻脸不认人，当初我们对她多好啊！"

"妈，别说了。"苏建华疲惫地打断母亲的话，"这事我认栽。不给钱，我的工作保不住，在这行也就混不下去了。"

"那乐乐呢？"苏母擦着眼泪问，"你就不管儿子了？"

"会给你们探视权的，云玲答应了。"苏建华站起身，走到窗边。外面的夜色越发深沉，远处的高楼灯火通明，像是散落的星辰。

苏父放下协议，突然问道："这些证据，是谁帮她收集的？"

"不知道，她不肯说。"苏建华摇头，"但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收集到这些，对方很厉害。"

"会不会是云柔？"苏母突然想到什么，"她妹妹一直对我们家有意见。"

"不可能。"苏建华否定，"云柔没这个能力。"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十点，苏建华看了看时间，拿起外套。"我得走了，明天下午去办手续。"

"等等！"苏母急忙拉住他的衣袖，"让我再想想办法，我去找云玲谈谈。"

"妈，别去了。"苏建华轻轻挣开母亲的手，"该结束了。有些事情，强求不来。"

等儿子离开后，苏母立刻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指给女儿发信息，想让她明天一起去劝云玲。手机很快震动，苏建怡的回复却很冷淡："工作忙，请不了假。"

"这个死丫头！"苏母气得把手机摔在沙发上，"平时让她帮忙，就没一次在场的！"

苏母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

"建怡在单位里不是混得风生水起吗？怎么突然说工作不顺了？"她一边嘀咕着，一边拿起手机又拨通了女儿的电话。手指在号码上停顿了片刻，仿佛在犹豫要不要打扰女儿。

电话响了几声后，苏建怡的声音传来，带着明显的疲惫和烦躁："喂，妈。"

"建怡啊，你还好吗？最近工作怎么样？"苏母试探着问道。

"妈，我也说不清楚。"苏建怡的声音里透着无奈，"就是觉得他们在针对我，挑我的毛病。每天上班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哪里做得不够好又要被批评。"

电话那头传来翻动文件的声音，苏建怡似乎正在加班。她顿了顿，语气突然一转："对了妈，听说建华要离婚？随他去吧，反正我弟这么优秀，愁什么找不到老婆。"

苏母坐直了身子，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深吸一口气，"云玲不知从哪搜集到了对你弟不利的证据，逼得他不得不答应她的条件。一百多万的分手费，乐乐的抚养权，每月三千的抚养费，一样都少不了。"

"什么？"苏建怡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办公室里的同事纷纷望向她。她压低声音，"建华哪来这么多钱？"

"你弟早就转移了财产，可惜被云玲抓到了把柄。"苏母揉了揉太阳穴，眼角的皱纹在暮色中格外明显，"算了，你工作上已经够烦的了，不用陪我们去了。我和你爸明天去找云玲姐妹俩谈谈。"

"妈，你去找云柔吧。"苏建怡立刻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只要能说动云柔，云玲那边就好办了。姐妹俩感情那么好，云柔肯定能劝住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