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韩氏的秘密

"......"孙星沉默不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女婿回来了，腿也好了，你们现在也分家了，你现在的医术现在也小有名气了，只要你想，好日子还不等着你，可为什么非要闹着和女婿和离，难道你......"韩氏说着，眼中泛起泪光。

孙星慌了神，连忙凑过去，"娘，你怎么还哭了？"

"你说，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忘不了他？"韩氏哽咽着问道。

孙星柔愣，脑中一片空白。谁？忘不了谁？

韩氏看着女儿，心中五味杂陈。几次看到女婿看女儿的眼神，明眼人都看得出期中的情谊，可自己这女儿......哎！

孙星沉默了一阵，想不出头绪。她深吸一口气，决定直奔主题，"娘，我前些日子在镇上看到你了。"

"什么时候？"韩氏心里咯噔一下，神色突然变得紧张。

"一个多月前，看到娘坐马车离开，前不久又看到娘坐马车回来。"孙星直视着母亲的眼睛，语气平静。

韩氏听到这话，脸色骤变。她拉着孙星的手，警惕地看了眼周围，压低声音道："记住了，以后只要不在这个家里看到我们，千万不要相认。"

"娘？"孙星眉头紧蹙，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不要问，只需要记住娘说的话。"韩氏神色严肃，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

孙星不得已只能点头。她心中百味陈杂，这个家里的每个人似乎都有秘密，唯独瞒着自己。

韩氏拉着女儿的手，忽然又哭了起来。孙星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安慰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韩氏擦去泪水，勉强笑道："没什么，想着女婿的腿好了，你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孙星心中五味杂陈，轻声道："是，让娘操心了。"

"星儿，那死老婆子没欺负你吧？"韩氏关切地问道。

"她没机会了。"孙星淡淡地回答。

"怎么，死了？"韩氏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孙星嘴角抽了一下，"那倒没有，只是彻底分家了。"

"彻底？"韩氏追问道。

孙星将各自分家单过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又提到了周长福、陈孀妇和周李氏的事。韩氏听完，忍不住拍着大腿叫好。

"该，活该！"韩氏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娘。"孙星无奈地看着母亲。

"别说，陈孀妇还有两把刷子。"韩氏突然话锋一转。

"娘认识陈孀妇？"孙星敏锐地察觉到母亲话中有话。

"怎么不认识，陈孀妇可是你公公的老相......"韩氏猛地住了口，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她警惕地看向女儿，"你知道？"

孙星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屋外，若儿和表哥嬉戏的笑声传来，与屋内凝重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话题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孙星默默拿出上次回来时，那傲慢小厮丢给自己的簪子，指尖轻抚。

韩氏目光落在女儿手中。"这簪子......"她欲言又止，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孙星抬眸，"娘是不是有话要说？"

韩氏在床沿坐下，神色凝重。"先说点别的，听说你们要去皇都？"

"是啊，"孙星点头，"墨将军看重三壮，这是他的机会。"

"可是......"韩氏握住女儿的手，声音里带着担忧，"皇都那地方......"

孙星轻轻摇头，"娘，你是在担心我会遇到那个人吗？"

韩氏一怔，随即叹息，"你还记得他？"

"记得，"孙星轻声道，"但已经不重要了。"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渐暗的天色，"娘，人总要往前看的。"

韩氏眼中闪过惊讶，继而露出欣慰的笑容。"星儿，你长大了。"

孙星回头，眼中闪着柔和的光，"我有三壮和若儿，很知足了。"

韩氏站起身，走到女儿身边，轻抚她的发，"你真的放下了？"

"放下了，"孙星点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她转身面对韩氏，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倒是娘，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韩氏一愣，随即笑道，"星儿，你这丫头，越来越像你爹了。"

孙星挑眉，"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身份没告诉我？"

韩氏沉默片刻，终于轻声道，"星儿，娘也是身不由己......"

"娘，"孙星不忍看她为难的样子，主动握住母亲的手，"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永远是我最亲的人。"

韩氏眼中泛起泪光，将女儿搂入怀中。

夜色渐深，母女俩依偎在窗前，絮絮往事。

"娘，你说陈孀妇和周李氏的事，你知道多少呀？能不能跟女儿说说？"孙星忽然开口。

韩氏叹了口气，"那陈孀妇可不是省油的灯。她和你公公本是一对，却被李氏用卑鄙手段拆散。"

"然后呢？"孙星追问。

"陈孀妇嫁到了另一个村，几年就守了寡。"韩氏摇头，"具体如何，只有她自己清楚。"

孙星若有所思，"娘的意思是，她守寡另有隐情......"

"别多想，"韩氏打断她，"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

孙星点点头，没有再问。她靠在母亲肩头。

韩氏抚摸着女儿的发，心中满是柔情。忽然，她想起什么，"星儿，我记得你在院子里种了地，可到了皇都，可就不好在院子里种了。"

"嗯，"孙星笑道，"到了皇都，我想找片地，种些自己爱吃的。"

韩氏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如果真的能提拔三壮当将军，按照军衔，皇上一定会赏赐些田地......"

孙星猛地抬头，"娘怎么知道皇都的事？"

韩氏一怔，随即轻笑，"娘......"她顿了顿，"娘曾是女官。"

"什么？"孙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

韩氏苦笑，"娘也是身不由己，星儿你放心......"

"娘，你好厉害啊！"孙星打断她，眼中满是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