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快躲起来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在寂静的夜空中炸响，像是一记重锤敲在莫香兰的心上。

她正沉醉在欢愉的余温中，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她猛地打了个激灵。房间里暧昧的气息还未散去，莫香兰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手指微微发抖。

“谁啊？”她强装镇定地喊道，声音却难掩颤抖。

“宝贝儿，是我啊，快开门！”门外传来熟悉的男声，那声音中带着几分醉意，却让莫香兰瞬间血色尽失。

叶铁柱听出是吕金龙的声音，眉头紧皱。他从床上起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状况。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进来，在他结实的臂膀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快，快进卫生间！”莫香兰一边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一边低声催促。她的手指甚至连扣子都扣不稳，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

“砰砰砰！”门外的敲击声愈发急促，夹杂着吕金龙含混不清的咒骂，“莫香兰，你他妈给老子开门！”

莫香兰慌乱地四处张望：“二柱，你快躲起来！”

叶铁柱站在原地没动，低沉地开口：“要不要我——”

“别说了，快躲起来！”莫香兰慌乱地推着他，“被他发现咱俩都完了！”

卫生间的门刚关上，外面的敲门声已经变成了砸门。莫香兰深吸一口气，快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衣衫。她的手在门把手上停顿了一瞬，像是在给自己鼓气。

门刚打开一条缝，吕金龙就粗暴地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酒气让莫香兰不由得后退几步，后腰抵在了餐桌边缘。她强忍着不适，挤出一个笑容：“金龙，你喝多了吧？”

吕金龙摇摇晃晃地站定，眯着眼睛打量着屋内。他的目光扫过凌乱的床铺，又落在莫香兰身上。她衣衫不整的样子让他眼神瞬间变得阴冷。

“房间里还有人吧？”他冷笑着，脸上的横肉因为愤怒而抖动，“别以为老子傻，刚才在楼下就听见有男人的声音！”

“你、你喝多了，听错了吧！”莫香兰强装镇定，手指却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我在看电影呢。”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慌乱地打开一部电影：“你听到的就是这个。”

“呵。”吕金龙冷笑一声，摇晃着走向卫生间，“那我去方便一下。”

莫香兰的心跳几乎停滞，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服。她看着吕金龙推开卫生间的门，却惊讶地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卫生间的小窗大开着，夜风吹动窗帘。二楼的高度对普通人来说确实危险，但对叶铁柱这样的老手来说却不在话下。

吕玉龙从卫生间出来时，脸上的表情有些莫测。他盯着莫香兰，目光阴晴不定：“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什么。”

“你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我、我得去趟超市。”莫香兰找了个借口，“突然来月事了。”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房间。电梯太慢，她干脆走楼梯，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楼下。在宾馆门口，她看到叶铁柱正准备坐上一辆三轮车。

“二柱、二柱！”她快步追上去，“等等，咱一起回村吧！”

三轮车在凹凸不平的乡间小路上颠簸，莫香兰从包里摸出手机递给叶铁柱：“帮我删点电影呗，你年纪轻，这些电子产品用得比我好。”

叶铁柱接过手机，随手翻看着。忽然，他的动作顿住了，瞳孔急剧收缩。手机相册里，赫然躺着一段视频，视频中的场景让他瞬间僵硬。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他的大姐叶巧莲竟然......

他死死盯着屏幕，手指因用力而发白。这个惊人的发现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被打乱。夜风呼啸着从耳边掠过，却驱散不了他心中升腾而起的震惊与愤怒。

三轮车继续在夜色中前行，车轮碾过的沙石发出细微的响动。叶铁柱的脑海中回放着刚才看到的画面，那个秘密如同一把尖刀，正慢慢刺入他的心脏。

莫香兰察觉到他的异常，小心翼翼地问：“二柱，你怎么了？”

叶铁柱没有回答，他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发白。夜色中，他的表情阴晴不定，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

三轮车继续向前，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远处的村庄星星点点的灯火，像是黑暗中的萤火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叶铁柱站在村口，目送着香兰婶子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乡间小道的尽头。初夏的风裹挟着稻田的清香拂过他的脸庞，却驱散不了心头的烦闷。

他沉默地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打开刚刚悄然转发到自己手机里的照片。屏幕上的数字清晰可见——两万八。

这个数字像一根尖锐的毒刺，深深扎进他的心里。而那张被吕洪福却说大姐借的是整整十万。差距之大，令人不寒而栗。

“狗日的吕洪福......”叶铁柱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真有你的。”

手指在照片上放大缩小，反复查看每一个细节。这张照片，就是掀开吕洪福这张人皮的关键。月光下，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思绪开始翻涌。

村口的大树投下斑驳的影子，远处传来孩童嬉闹的声音。叶铁柱深吸一口气，将手机收进口袋，大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推开院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整洁的院落。角落里种着几株月季，开得正艳。屋里隐约传来轻微的动静，他循声走进去，看见叶巧莲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卷量尺。

“二柱，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见到弟弟，叶巧莲脸上立刻绽放出温柔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慈爱。

“大姐，拿着尺子是要干啥？”叶铁柱好奇地问道。

叶巧莲站起身，将软尺展开，“你这身衣服都穿好几年了，都快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姐想着带你去城里买几身新的，先给你量量尺寸。”

这句话让叶铁柱心头一热。父母意外离世后，他又成了傻子，大姐更是又当爹又当妈，把他照顾得好好的。

“来，把衣服脱了，让姐量量。”叶巧莲催促道。

叶铁柱二话不说脱掉上衣。刹那间，叶巧莲倒吸一口凉气，“天啊......”

月光从窗户斜斜照进来，勾勒出叶铁柱完美的身材轮廓。古铜色的皮肤下，八块腹肌分明可见，肌肉线条流畅有力，宛如希腊雕塑。

“你这身材......”叶巧莲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记忆中的弟弟还是那个瘦弱的少年，何时变得如此强壮？叶巧莲红着脸拿着软尺在他身上比划，温软的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的肌肤，惹得叶铁柱呼吸一滞。

“大姐，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叶铁柱连忙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