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借三轮车

院子里，一阵清风吹过，带来远处炊烟的香气。叶铁柱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天边的晚霞，思绪万千。

获得医仙经后，他的人生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那些被人嘲笑、欺负的日子一去不返。

“姐。”叶铁柱轻声唤道。

“嗯？”

叶铁柱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饭应该熟了吧？”

“对对对，都快凉了。”叶巧莲拉着他往屋里走，“快进来吃饭。”

叶铁柱看着姐姐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柔情。

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打在老旧的土坯房上，叶铁柱坐在简陋的饭桌前，目光落在那碗寡淡的稀粥上。粥水清得能照见碗底，零星漂浮着几粒米粒。桌上除了这碗稀粥，就只剩下一盘炒野菜和一碟腌黄瓜，菜叶都蔫蔫的，泛着枯黄。

檐角的蜘蛛网轻轻摇曳，屋内弥漫着一股霉味，更显得这顿饭索然无味。

叶巧莲站在一旁，搓着粗糙的手指，欲言又止。她的眼角有些湿润，看着弟弟的目光中满是愧疚。“二柱，实在对不住，家里太穷，连块肉都买不起。”

“姐，你别这么说。”叶铁柱连忙抄起筷子，大口扒拉着桌上的菜，含糊不清地说道，“这野菜可香了，比起村东头的宋肥猪家那些大鱼大肉强多了。等我以后发达了，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提起宋肥猪，叶巧莲不由得笑出声来。宋肥猪是吕玉龙的老婆，整天游手好闲，体重足有两百多斤，走路时肥肉直晃，村里人都这么叫她。

“可别，再吃就成宋肥猪了。”叶巧莲被弟弟逗笑了，眼角的泪意也散去了几分。

“我姐是天仙下凡，哪能跟她比。”叶铁柱一边往嘴里扒拉着稀粥，一边打趣道。饭桌上的气氛总算轻松了些。

可好景不长，叶巧莲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她犹豫片刻，终于开口：“二柱，那些金凤菇明天得送城里去卖，可咱家那破三轮早就报废了。这可怎么办？”

“没事，我去沈晓珊家借。”叶铁柱擦了擦嘴，一脸轻松地说道。

“沈家的三轮车已经被邻居开走了，说是要过两天才能还回去。”叶巧莲叹了口气。

听到这话，叶铁柱的眉头不由得紧锁起来。村里就两家有电动三轮，除了沈家就是村主任吕洪福家。可今天才跟吕家闹了那么大的矛盾，这车怕是不好借。

看着弟弟凝重的表情，叶巧莲小声说道：“要不等两天再说？”

“不成，金凤菇要趁新鲜。”叶铁柱放下碗筷，起身说道，“我去找吕洪福借。”

“还是我去吧...”叶巧莲急忙拽住弟弟的衣袖。

“姐，你别管了。”叶铁柱甩开姐姐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我前几天把他们揍了一顿，他们不好推脱。”

“那你...别再起冲突！”叶巧莲在后面喊道，声音里满是担忧。

“知道了！”叶铁柱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大步流星往村东头走去。

夜色渐浓，村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影。远处传来几声狗吠，更显得这夜晚格外寂静。路过的农家院子里飘出饭菜香，但叶铁柱无暇顾及，他的脑海中全是和吕家的冲突。

吕家父子欺人太甚，仗着有几分权势就横行霸道。想到姐姐这些年受的委屈，叶铁柱的拳头不由得攥得更紧了。

很快，吕洪福家的小洋楼就到了。这座两层楼房在一众土坯房中格外显眼，光是门口的影壁就花了不少钱。

“有人吗？”叶铁柱扯着嗓子喊了几声，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蟋蟀在角落里鸣叫。

大门虚掩着，叶铁柱推门而入，随手把门锁上。月光下，院子里的布局一清二楚。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看到车棚里停着那辆崭新的电动三轮。

正要过去，忽然听到卧室传来一阵暧昧的声音。叶铁柱心头一跳，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凑到窗边往里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粉红的灯光下，莫香兰半躺在床上，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她正对着手机里播放的某种影片自娱自乐，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叶铁柱看得口干舌燥，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莫香兰虽然年近四十，但保养得当，身材依旧凹凸有致。尤其是那双修长的美腿，在粉色灯光的映照下格外诱人。

想到自己来吕家的目的，他甩了甩头，走到门前，“咚咚咚！”

深夜的寂静被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破。

莫香兰正窝在床上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她一个激灵。她匆忙套上一件单薄的外衣，顾不上系扣子就往外冲。夜风从敞开的衣襟灌进来，激得她打了个寒颤。

来到院门前，莫香兰刻意放缓了脚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她故作恼怒地拉开门：“这大半夜的，谁啊？”

月光下，叶铁柱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穿着件半新不旧的格子衬衫，倚在门框上，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香兰婶子，打扰了。”

莫香兰见是他，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白皙的脸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二柱？你这时候来干啥？”

“来借您家的电动三轮，明早要进城办点事。”叶铁柱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莫香兰敞开的领口，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莫香兰下意识地拉了拉衣服，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下午在玉米地的那一幕。她攥紧衣领，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二柱啊......”她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下午的事，你都看见啥了？”

叶铁柱挠了挠头，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就看见婶子你在按摩嘛，农活累了按按也正常。”

听到这话，莫香兰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这傻小子果然好糊弄。可转念一想，他刚才那眼神似乎又不太对劲。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莫香兰慌忙摸出手机，看清来电显示后，脸色变了变。

“二柱，你先等会。”她匆匆转身跑进屋里，关门时的动作有些慌乱。

叶铁柱静静站在院子里，听着屋内隐约传来的说话声。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过了好一会，莫香兰才重新出来。她的脸色明显比之前红润了几分，眼神也变得有些飘忽不定。

“婶子，车借我用几天行不？”叶铁柱主动打破沉默。

莫香兰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眼波流转：“咱们村谁不知道二柱最老实，你想借多久都行。”她顿了顿，“不过......”

“不过啥？”

“你下午在玉米地看见的事......”

叶铁柱打断她：“婶子放心，我就看见你跟人打架。”

“对对对，那人想欺负我。”莫香兰连忙应和，“多亏有你啊！”

她快步走向院角停着的电动三轮车：“车就在这，你推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