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谁敢坏老子好事

叶铁柱终于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妹子，你说啥呢？俺听不明白。”他的眼神清澈见底，真的不懂她在害怕什么，“俺是来找草药给你治蛇伤的。”

沈晓珊一愣，随即满脸通红：“你、你不是想......”她说不下去了，羞得把头埋进了臂弯里。

“想啥？”叶铁柱笑着摇摇头，“蛇毒之地必有解药，俺看这芦苇荡里应该就有。”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把沈晓珊放在一块干净的草地上。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她肩膀上的蛇伤。虽然刚才已经帮她吸了毒，但现在看来两个殷红的牙印周围已经开始发紫，若再耽搁怕是要出大问题。

叶铁柱在芦苇丛中来回寻找，很快就找到了一株半尺高的草药。他轻轻拔起，又从附近的小水洼里舀了些清水，开始替沈晓珊清理伤口。

“这草药不但解毒，还能祛疤。”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草药嚼碎，小心翼翼地敷在伤口上。

沈晓珊这才放下心来，却又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整理凌乱的衣裳。她偷偷打量着叶铁柱，心中暗自惊讶。

“二柱哥，你怎么懂这些？”

“俺虽是傻子，以前可是学医的。”叶铁柱随口应付，手上动作不停。

沈晓珊望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叹了口气：“要是你没傻就好了，说不定真能谈一场暑假恋爱......”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你终究是农村人，我以后要嫁个城里人，过好日子。”

叶铁柱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小丫头，倒是会想。

包扎完毕，两人往回走。当他们俩经过那片层层叠叠的玉米地时，阵阵青翠的芳香扑面而来，忽然传来一阵异响。叶铁柱眉头微皱，示意沈晓珊不要出声。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玉米秆间隐约有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仔细一看，竟是邻村有名的地痞流氓陈老四，还有村主任后面娶的第二个婆娘莫香兰。

沈晓珊也跟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惊呼出声。她随即捂住嘴巴，可已经晚了。

陈老四和莫香兰慌忙分开，手忙脚乱地整理衣物。陈老四一张脸涨得通红，双眼喷火似的瞪着他们：“谁！谁敢坏老子好事！”

叶铁柱听见沈晓珊的惊呼声，一颗心立刻沉了下去。

转身便看见一脸阴沉的陈老四正死死盯着自己。陈老四身形魁梧，虬须如钢针，一双铜铃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身旁的莫香兰衣衫凌乱，头发散乱，像是被人惊扰了好事。

“嘿嘿，大哥别生气，咱们这就走，我们什么也没瞧见。”叶铁柱赔着笑脸，故意装出一副傻样。他眼角余光瞥见沈晓珊脸上那抹不安，心里暗自警惕起来。

莫香兰一边整理着衣裳，一边尖声道：“老四，这小子就是铁塔村那个傻子，晦气死了！”她脸上浮现出一抹嫌恶之色。

陈老四双手攥紧成拳，指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傻逼东西，找死是吧？”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纸摩擦般刺耳。

沈晓珊站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怒道：“你们两个才该害臊，光天化日就干这种事！”她声音清脆，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怒。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陈老四缓缓转过头，目光在沈晓珊身上来回打量，眼中闪过一丝淫邪之色：“小娘们，嘴挺硬啊，信不信老子连你一块收拾了？”

叶铁柱察觉到他不怀好意的眼神，立即挡在沈晓珊身前。

莫香兰见势不妙，连忙拽着陈老四的袖子劝道：“算了吧，让他们走得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不行！”陈老四甩开莫香兰的手，恶狠狠地指着叶铁柱的背篓，“把背篓里面的东西留下，否则别想走！”他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叶铁柱心中冷笑。自从获得医仙经后，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傻子。体内真气流转，一股淡淡的药香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这是我采的野菌，凭什么给你？”叶铁柱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找死！”陈老四怒吼一声，一记重拳朝叶铁柱面门砸来，拳风呼啸。

叶铁柱嘴角微扬，侧身躲过这势大力沉的一拳。趁着对方重心不稳的瞬间，他右手如闪电般抓住陈老四的手腕，左手迅速点在对方后腰的几处要穴。

“啊！”陈老四一声惨叫，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咕噜噜...”他的肚子突然传来怪异的响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翻腾。

“噗噗噗...”一阵令人作呕的恶臭弥漫开来，空气中弥漫着难以形容的味道。

莫香兰捂着鼻子，连连后退：“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惊恐地看着地上的陈老四。

沈晓珊也厌恶地退后几步，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惊奇，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傻子”。

陈老四浑身抽搐，一泡接一泡地失禁，整个人狼狈不堪。他的脸涨得通红，既是愤怒，又是羞耻。

“你个呆瓜蠢货，敢暗算老子！”陈老四狰狞地吼道，声音里充满了不甘与怨毒。

叶铁柱冷哼一声：“有种你就报复，不过下次可就不止失禁这么简单了。”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胁。

“二柱，今天这事跟我没关系啊，是他逼着我做的！”莫香兰慌忙求饶，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叶铁柱看也不看她，转身对沈晓珊说：“走吧。”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一地狼藉。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林间小路上。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沈晓珊时不时偷瞄叶铁柱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你...你其实不是傻子对吧？”沈晓珊终于忍不住问道。

叶铁柱脚步未停：“你觉得呢？”

“我就知道！”沈晓珊一拍手，“平时看你总是傻呵呵的，今天却这么厉害，肯定是装的。”

叶铁柱转过头，目光如水般平静：“有些事，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沈晓珊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我明白，我不会说出去的。”

回到家门口，叶巧莲已经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看到叶铁柱回来，她立刻迎上去：“你跑哪去了？害我担心死了。”

阳光给她清秀的面庞镀上一层金边，叶铁柱笑着把背篓递给她：“看，给姐采了些金凤菇。”

“这么多啊！”叶巧莲惊喜地接过背篓，却突然皱起眉头，“你该不会是跑到深山里去了吧？那里多危险啊！”

叶铁柱看着姐姐担忧的样子，心中一暖：“姐，你笑的样子太迷人了。”

“胡说什么呢...”叶巧莲红着脸，轻轻打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