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蛇咬

“现在好了，你成了村里的傻子，在这个村子里，我是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人。”沈晓珊的语气里带着报复的快意，“你说，这是不是就叫风水轮流转？”

叶铁柱握紧了背篓的带子，继续往前走。曾经的光环已经褪去，现在的他确实只是个靠打零工度日的穷小子。但他知道，只要今天能把这些金凤菇卖个好价钱，日子就能好过一些。

山路越发陡峭，两旁的杂草丛生。沈晓珊的高跟鞋走得踉踉跄跄，几次差点摔倒。

“你就不能走慢点吗？”她抱怨道，“这鞋子不适合走山路。”

叶铁柱充耳不闻，反而走得更快了。

突然，一声尖叫划破了山间的宁静。

“救命啊！我被蛇咬了！”

叶铁柱猛地转身，只见沈晓珊倒在地上。

毒蛇来得太快，快到沈晓珊根本来不及反应。

刹那间，她只觉得右肩一阵剧痛，仿佛被烧红的铁针狠狠刺入。剧痛如同电流般瞬间蔓延至全身，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沈晓珊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叶铁柱...救我...”

本能驱使下，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抓那条该死的毒蛇，却在这时听到一声焦急的大喝。

“别动！”

叶铁柱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他几乎是瞬间就冲到了沈晓珊身边。那双常年劳作的粗糙大手，此刻却展现出令人惊叹的灵活。三根手指如同鹰爪般精准地扣住了蛇的七寸，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

那条青灰色的毒蛇吃痛松口，疯狂扭动着身躯想要反咬，蛇信子疯狂吐露，却被叶铁柱死死钳制着无法挣脱。肌肉虬结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显示着他此刻用力的程度。

“该死的畜生！”叶铁柱低吼一声，另一只手快速抓住蛇尾，浑身力量在这一刻爆发，猛地往地上一甩。

“砰！”

蛇头重重地撞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顿时开花。几下无力的抽搐后，那条差点夺走沈晓珊性命的毒蛇便没了动静。

叶铁柱没有丝毫停顿，立即转身查看沈晓珊的情况。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焦虑，声音却刻意保持着冷静：“伤口在哪？快告诉我！”

沈晓珊这才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脸上顿时飞起两片红云：“在...在右边肩膀...”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羞涩，却掩饰不住其中的痛楚。

“别乱动！”叶铁柱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准备帮沈晓珊把被咬处扎紧。

“得赶紧处理伤口。”叶铁柱说着，眉头紧锁，“你把衣服褪下来些，让我看看伤势。”

沈晓珊下意识地摇头，双手紧紧攥住衣襟。虽然知道现在情况危急，但女儿家的矜持让她难以启齿。

叶铁柱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焦急：“现在可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耽误一分钟都可能要命！”

说着，他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上前一步，小心但坚定地撕开了她肩部的衣物。

入眼便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景象。

蛇牙留下的伤口处已经发黑，周围的皮肤也开始泛起诡异的紫色。更令人担忧的是，这种颜色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身体恢复得还好吗？有没有头晕？”叶铁柱一边仔细检查伤口一边问道，粗糙的指尖轻轻触碰着伤口周围的皮肤，试图判断毒性扩散的范围。

沈晓珊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颤：“不晕，就是...就是感觉很麻，而且麻的范围在慢慢扩大...”

叶铁柱闻言，目光落在地上那条已经断气的毒蛇上。他仔细打量了几眼，神色稍稍放松：“看样子是赤环蝰，毒性不算太强，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得赶紧把毒吸出来才行。”

这话一出，沈晓珊的心跳陡然加快。

她偷偷瞄了眼叶铁柱，虽然村里人都说他是个傻子，但此刻那双眼睛里透出的专注和坚定，却让她莫名地安心。那张黝黑的脸庞上写满了认真，哪有半分传言中的痴傻模样？

“你...你来吧。”她红着脸，小声说道。

叶铁柱点点头，也不多言，直接俯下身子。温热的唇瓣贴上伤口的瞬间，沈晓珊只觉得一股电流窜过全身。

“唔...”一声轻哼不受控制地从唇边溢出。

听到这声音，叶铁柱的动作顿了顿，但很快便继续着救人的动作。一口漆黑的血水吐在地上，看得沈晓珊心惊肉跳。

“妹子，你得忍着点，可别出声。”叶铁柱抬头提醒道，“要是让村里人听见不好。”

沈晓珊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还是强忍着点了点头：“我...我尽量...”

接下来的时间里，叶铁柱专注地重复着吸毒的动作。每一口都要确保完全吐净，生怕残留毒素会对沈晓珊造成二次伤害。而沈晓珊则紧咬着下唇，努力克制着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终于，在第七口毒血吐出后，叶铁柱直起身来。他仔细观察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发现紫黑色已经开始消退，这才松了口气。

“现在感觉如何？还麻吗？”

沈晓珊活动了下肩膀，惊喜地发现之前的麻痹感几乎消失不见：“不麻了！真的不麻了！”

看着她脸上绽放的笑容，叶铁柱也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他转身准备去找些草药来敷伤口，却突然被一只柔荑拉住了手腕。

回头的瞬间，一抹香软贴上了他的唇。

沈晓珊踮起脚尖，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初吻。那红唇轻轻一触即分，却让叶铁柱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没等他反应过来，沈晓珊已经红着脸低下头去。那纤细的手指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勇气似的。

叶铁柱只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快要炸开了。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一把将沈晓珊打横抱起，快步朝前方那片茂密的芦苇荡走去。

潮湿的泥土在叶铁柱脚下发出粘稠的声响。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芦苇丛，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晓珊两只白嫩的拳头不停地打在叶铁柱结实的胸口，声音带着几分慌乱：“二柱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就算你救了我，也不能这样！”

她的脸上泛起一层薄红，眼神闪烁不定，像只受惊的小鹿。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叶铁柱的衣襟，既想推开又不敢用力。

“我、我可以用别的方式报答你......”沈晓珊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成了蚊呐。

叶铁柱嘴角微微上扬，目光里闪过一丝玩味。刚才在水塘边不是挺横的吗？这会儿倒是怕得很。他故意加快脚步，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慌张。

芦苇丛沙沙作响，不时有野兔惊慌窜过。沈晓珊越发紧张，眼圈渐渐泛红，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二柱哥，你放我下来好不好？我、我保证不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