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不是现在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一声叹息：“这是最好的保护方式。”

杨国威攥紧方向盘，指节发白：“你们这是在害他！”

“相信我，这对他来说是最安全的。”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平静。

张海川望着远处的河面，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河水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船舱里，王四银和其他人正在谈笑，声音透过舱壁传来，显得格外刺耳。张海川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这一切，都是为了找到那些孩子。即便要伪装成变态，即便要背负骂名。他也必须坚持下去。

夜色渐深，铁皮船继续向前驶去。船尾激起的浪花在河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很快就被黑暗吞噬。就像张海川在网络上的痕迹一样，被悄无声息地抹去。

船舱里传来王四银的笑声：“兄弟，一会儿到了目的地，有你享受的。”

张海川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他必须继续扮演这个角色，直到找到真相。即便这个过程会让他感到恶心，会让他背负骂名，他也在所不惜。

因为那些失踪的孩子，正在某个黑暗的角落等待着救援。而他，就是那道微弱的光。

治安厅办公室里，空气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窗外蝉鸣阵阵，夏日的热浪一波接一波涌来，却驱散不了室内凝重的气氛。

特别行动组长揉了揉太阳穴，眼底浮现出一丝疲惫。他抬头看向站在办公桌前的杨国威，语气中带着无奈：“杨导演，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一定会还他清白，但不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贸然澄清，只会让张海川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杨国威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他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上那份关于张海川的调查报告上，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猜测和推断。

“我知道你担心他。”特别行动组长叹了口气，从抽屉里取出一包烟，递了一支给杨国威，“但张海川不是普通人，他选择和犯罪集团一起越狱时，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杨国威摆摆手拒绝了香烟，声音有些沙哑：“狱警那边......”

“钱监狱领已经查出了爆料的狱警，并做出了相应处分。”特别行动组长点燃香烟，深吸一口，“但谣言这种东西，一旦传出去就收不回来了。现在网上对他的评价......你也看到了。”

烟雾在办公室里缭绕，杨国威沉默片刻，缓缓松开了拳头：“抱歉，是我太冲动了。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特别行动组长将烟灰弹进烟灰缸，犹豫了一下：“按理说不该跟你透露案情，不过你也签了保密协议，我就简单说说。”

他起身走到挂在墙上的地图前，指着几个红色标记点：“我们在他们逃离的路线上发现了轮胎痕迹，罪犯们在此地各自散去。部队那边查到，有一伙人已经逃出了地界，很可能是境外雇佣军。”

“另外，”他转身面向杨国威，“治安厅这边也在扩大搜查范围，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

杨国威如释重负般点点头：“多谢告知，期待你们尽早侦破此案，也希望海川平安无事。”

“放心，等这事查清楚了，我们立刻发布公告为他正名。国家不会亏待功臣的！”

与此同时，张海川正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消耗星能点数进行抽奖。

【叮】

【消耗星能点数】：10万

【获得天蓝色奖励】：中级导演技能书x1

他眉头微皱，虽然运气不错，但显然不是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叮】

【消耗星能点数】：10万

【获得天蓝色奖励】：养元丹x1

【叮】

【消耗星能点数】：10万

【获得天蓝色奖励】：中级手工技能书x1

张海川暗自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奈。运气这东西，真是靠不住。三十万星能点数砸下去，除了养元丹勉强能派上用场，其他都不是他现在最需要的。

“又是重复的手工技能书？”他低声嘀咕着，随即选择一键学习。

【叮】

【中级手工技能获得突破】

【已晋升为高级手工技能】

“合成倒是意外之喜，可惜还是没什么用。”

张海川打开个人面板，仔细检查自己的能力。现在能用来保命的，也就那么几样：飞鹰擒拿手能打架，潜气诀能藏身，攀岩能逃命。但这些都太被动了，他需要更强的主动技能。

他扫了眼纹丝不动的星能点数，眉头紧锁。按理说以他现在的热度，星能点数应该时不时就会涨那么一两点。可惜他并不知道，自己在春国互联网上已经被完全屏蔽。

铁皮船在河面上颠簸前行，发动机的轰鸣声回荡在河道上。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终于靠岸。几个人沿着河堤走过去，在乡间小路旁守着。

“自己套！”黝黑皮肤的司机冷冷地扔过来一个黑头套，眼神中带着轻蔑。

张海川皱眉看向王四银，后者连忙解释：“没事，大哥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强哥的规矩，大概要走个三四个钟头，忍忍吧。”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海川扯了扯嘴角，默默戴上头套。只剩下细细的光线从缝里漏进来，眼前一片漆黑。不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声，一辆车缓缓驶来。

“上车！”

身后突然有人推了他一把，张海川反手就是一记肘击，正中对方面门。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卧槽！”周围响起一片惊呼。

“你他妈敢打我？”那小弟捂着喷血的鼻子，破口大骂。

张海川转身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声音冷得像冰：“再动我一下试试？”

小弟瞬间怂了，缩着脖子退到一边。

“哈哈哈，我这哥们火气可不小！”王四银打圆场。

“你惹谁不好，惹他，活该！”

“兄弟坐这里！”

一路上，张海川听着王四银的污言秽语，脑子里默默推算着距离和路线。七八个小时的车程，中间换了两次车。

当他终于被允许摘下头套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偏僻的矿场。四周荒凉，只有零星几个工人在阴凉处休息。

“八小时车程，平均时速80，大约行驶640公里，足够出省。”张海川在心中默默推算，“一直往西南方向，岩层地质分布属高海拔，热带季风气候......”

他仔细观察着周围工人的面相特征，很快得出结论：“这里是黔桂省！”

结合之前从王四银那里套出的信息，这里应该是靠近苗疆的某处山区。

“兄弟，走，带你见强哥！”王四银叼着烟，把他带到一辆没挂牌的吉普车上，朝着矿区里面赶去。

穿过一条幽深的山洞，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园区建在四面环山的低洼处，中间矗立着一栋充满异域风情的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