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们是人还是鬼

一个人影破水而出，是孙巧巧。她大口喘着气，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

“孙警官还活着！”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

“这么多人？”

孙巧巧一脸茫然地看着岸边密密麻麻的人群。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她的目光有些恍惚，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水下经历中完全清醒过来。

救援人员刚把她拉上汽艇，身上裹着厚重的毛毯，但仍然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惊魂未定。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开了锅，密密麻麻的文字几乎要将整个屏幕淹没。

“孙警官没事！”

“老天有眼啊！”

“二十分钟！她在水里待了整整二十分钟！这不科学！”

“我的天，这是什么神仙体质？”

水面突然泛起一阵涟漪，一个穿着专业潜水服的救援人员浮出水面，紧接着张海川也探出了头。他甩了甩头发，水珠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卧槽，这么多人？”

张海川仰头望去，岸边黑压压的人群让他也不由得吃了一惊。难怪系统提示星能点数暴涨了十几万，这阵仗确实够大。

救援人员手脚麻利地把他们拉上汽艇。张海川注意到，汽艇上的医护人员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

岸上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鬼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有人尖叫着往后退，有人掏出手机疯狂拍摄，还有人直接吓晕了过去。

“别慌！”孙巧巧及时喊道，“张海川没事，他很好！”

但这反而让现场更乱了。

“连孙警官都被鬼上身了！”

“快找道士来做法！”

“我的天啊，这是在拍恐怖片吗？”

张海川哭笑不得，他托着潜水员游到岸边，把人交给了赶来的医护人员。

“各位，我真的没事。”他站在浅水处，举起双手，“我只是在水下待得久了点。”

此时此刻，这个惊人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国。各个地方的反应也各不相同。

在某个顶级潜水俱乐部内，几位资深教练正围着电视机议论纷纷。

“二十分钟？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练激动地拍着桌子，“就算是经验最丰富的潜水员，在这种情况下也撑不了这么久！”

“孙巧巧去年才拿到AS潜水证，从四分钟到二十分钟，这进步也太夸张了！”另一位教练皱着眉头说道，“更别说那个男明星了，他连潜水证都没有吧？”

豪华轿车内，杨月月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在真皮座椅上。她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司机说：“换目的地，去公司。”

“不是去收尸了？”梅助理一脸懵逼地问道。

“人都活着，收什么尸？”杨月月白了她一眼。

梅助理赶紧掏出手机看直播，屏幕上弹幕依旧疯狂滚动。

某深宅大院内，气氛却显得格外凝重。

“巧巧没事就好。”贵妇人抹着眼泪，手中的手帕已经湿透。

威严的中年男人站在窗前，目光阴沉：“让我闺女冒这么大风险，一个都别想好过。”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寒冬腊月的北风。

在一处普通住宅里，气氛则轻松了许多。

“这臭小子，搞得大伙空操心！”中年男人嘴上抱怨着，眼角却有些湿润。

“你就是嘴硬心软...哎呀，汤糊了！”厨房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

现场，医护人员正给张海川和孙巧巧做初步检查。

钱所长急匆匆地跑过来：“小孙，你没事吧？”他的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关切。

“我没事，多亏了张海川。”孙巧巧看了眼张海川，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我被网子缠住了，是他一直在帮我解开。”

消防队长走过来，表情严肃得像块石头：“你们知道自己在水下待了多久吗？”

“差不多半小时了。”张海川随意地说道，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世界憋气记录是24分35秒。”队长盯着张海川，目光如炬，“你们两个，一个25分07秒，一个30分28秒，究竟咋办到的？”

张海川耸耸肩，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这点活谁都能干？”

直播间的弹幕再次爆炸。

“这活谁干不来啊！”

“川哥这装逼我给满分！”

“这是破了世界纪录啊！”

“求求你做个人吧！”

这时，被救上来的老钱终于清醒过来。当他看到张海川的瞬间，整个人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鬼啊！海灵！”

周围的人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老钱，你傻了？”消防队长赶紧过去安抚他。

老钱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从惊恐变成了尴尬：“我...还当他出事了呢，突然动一下，吓得我呼吸器都掉了...”

“多亏他及时拉你一把。”队长指了指张海川。

老钱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虾子。堂堂水下救援队员，居然被落水者救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被同行笑掉大牙。

张海川看着尴尬的老钱，心中暗笑。要不是系统给的深海适应能力，他也不可能在水下待那么久。不过这种事，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

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走过来：“张海川，跟我去做个详细检查。”

张海川点点头，跟着医生走向救护车。这种非人类的表现，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系统给的能力，可不是普通检查能发现的。

“对了。”他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孙巧巧说，“下次别这么冒险了。”

孙巧巧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谢谢。”她的目光追随着张海川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男明星，似乎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岸边的围观群众还在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是奇迹，有人怀疑是作秀，更多的人在猜测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但只有张海川知道真相。系统在他穿越来的时候，就给了他这个能力。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展示，虽然引起了轰动，但相比系统其他更逆天的能力，这根本不算什么。

“张先生，请这边走。”医生引导他进入临时搭建的帐篷。

帐篷内，各种医疗设备整齐地摆放着。医生拿出听诊器，开始例行检查。

“心跳正常，血压正常，体温...有点低，但在可接受范围内。”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记录，“张先生，你之前有过类似的经历吗？”

“没有。”张海川摇头，“我连游泳都是半吊子。”

医生推了推眼镜：“那今天这种表现...”

“可能是求生本能吧。”张海川随口搪塞道。

医生建议：“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吧，你这种情况很特殊。”

张海川轻松一笑：“不用，我没事。”

医生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叮嘱他注意休息，有任何不适及时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