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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印记

第五十一章 印记

书名:找个诡仙当老婆作者名:这是个名字本章字数:2290更新时间:2025-01-13 13:56:34

我驻足观察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转头对卜青山说:“帮我把尸体弄出来。”

“啊?”卜青山下意识后退一步,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但很快,他又凑了上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老弟,这里面有什么门道?你可得跟哥说实话。”

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指了指凹坑:“先把人弄出来再说。”

卜青山虽然一肚子疑问,但还是配合我行动起来。

当我们合力将浮尸拉出来时,都不约而同地愣住了——这具尸体保存得出奇的完好,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就像刚死去不久一样。

正当卜青山帮忙清理尸体时,他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这是什么东西?”我凑近一看,在尸体的后颈处赫然有一个奇怪的印记,形状像是一只眼睛。

卜青山用随手捡来的木子轻轻擦拭着那处印记,可那印记就像是天生的一般,深深嵌在皮肉里。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卜青山,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来历。

“这印记......”卜青山皱着眉头,“怎么看着这么诡异?”他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似乎感到一阵寒意。

我仔细端详着那个印记,心中泛起一丝不安。

这印记绝非寻常之物,其中必有蹊跷。但具体是什么,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

“别愣着了,”我打断卜青山的沉思,“先把尸体弄走。”

卜青山脱下自己的褂子,我们合力将尸体包裹起来。两人抬着尸体往前走,但很快就觉得吃力。幸运的是,在半路上找到了一辆废弃的板车。

我们把尸体安置在板车上,轮流推着赶往通灵婆的村子。

一路上,卜青山不停地打量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终于忍不住问道,“这大晚上的折腾具尸体,总得有个理由吧?”

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卜青山撇了撇嘴,显然对我的遮遮掩掩很是不满。但他也知道我的性子,问不出来就不再追问。

路上颠簸不断,板车吱吱呀呀地响着。

卜青山走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鬼天气,怎么这么闷?”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你说咱们这是何必呢?死人嘛,埋了就完事了。”

我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推着板车前行。心里却在思索着那个神秘的印记,总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那印记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般。

夜色渐深,周围的景物逐渐模糊起来。偶尔有夜风吹过,带着几分阴森。卜青山明显有些紧张,走路时不停地东张西望。

“你说......”卜青山突然压低声音,“这尸体会不会......”他话没说完,就被我瞪了一眼,立刻噤声。

终于,在月上中天时,我们抵达了目的地。通灵婆的村子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只有零星几户人家还亮着灯火。

“诶,你说通灵婆会不会已经睡了?”卜青山擦着汗问道。

我看了看天色:“应该还没。”

果然,远处飘来一缕若有若无的香火味,那是通灵婆家的方向。这个时候,她一定还在做法事。

“走吧。”我对卜青山说,“事情很快就有分晓了。”

通灵婆看过尸体后,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她瘦削的手指如铁钳般用力,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

昏暗的灯光下,她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清晰可见,那双浑浊的眼睛此刻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你再说一遍,这具浮尸后颈上的印记,真的是你发现时就有的?”她的声音有些发颤,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脸。

我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她抓得更紧。

屋内充斥着各种香料和草药的气味,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破旧的木桌上,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我确实不清楚它的来历。”我无奈地摇头,感受着手腕传来的疼痛,“这具尸体是从河里冲上岸的,要是不信,外面那人可以作证。”

通灵婆的目光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我能感觉到,她此刻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幸好我之前和林霜来拜访过她,否则这场面恐怕会更加难堪。

屋外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显得格外刺耳。过了许久,她的手劲才渐渐松了下来。

我揉了揉发红的手腕,看着她缓缓坐回那张破旧的小板凳。

“婆婆,您以前见过这种眼睛形状的印记?”我试探着问道,心跳不知不觉加快了几分。

她沉默了片刻,眼神逐渐变得恍惚。“见过。”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颤抖,“若不是你带着这具浮尸来,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提起这些往事。”

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在不停地搓动衣角,那是一种下意识的紧张动作。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凝重,连那盏昏暗的油灯都像是要被这份沉重压垮。

“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通灵婆开始娓娓道来,语气中充满了难以释怀的伤痛,“那时候我还年轻,刚刚嫁人不久。”

她说起了陈家的传统,和陈家一样,都是女人当家做主,男人多是入赘的。

为了避免招来祸患,陈家只会选择寻常人家的子弟做上门女婿。

她的丈夫就是这样入赘进来的,老实本分,对她体贴入微。

“他叫钱铁匠,是隔壁村的木匠的儿子。”说起往事,通灵婆的眼神变得柔和,“手艺很好,村里人都说他做的家具结实耐用。”

我默默听着,注意到她说话时偶尔会停顿,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屋外的风吹动窗纸,发出沙沙的响声。

“那年秋天,他去河边的一个村子帮人做家具。”通灵婆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回来的路上要坐船过河,谁知道......”她说不下去了,手指抓住裙角,指节发白。

我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秋天的河水湍急,一个不留神,小船就会倾覆。但直觉告诉我,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我们找了整整三个月。”通灵婆继续说道,“每天都有人在河里打捞,可就是找不到他。”

就在所有人都认定钱铁匠已经遇难的时候,通灵婆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的丈夫站在一片漆黑的河面上,向她伸出手,嘴唇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最奇怪的是,我在梦里清楚地看到了那条河,就在我们家十多里外的一个偏僻水湾。”通灵婆的神情变得异常紧张,“那地方平时很少有人去,水性也不好。”

我听到这里,心跳骤然加快。这情形,和我最近的经历太过相似。难道说......

“明天一早,我就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人去了那个水湾。”通灵婆继续说道,“刚到那里,就看见有人在捕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