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万无一失

车子加速前进，我打开手机备忘录，快速记下几个关键时间点。接下来的行动必须万无一失，我要让韩明远和孙雅琳付出代价！

电创园到了，我径直走向一栋写字楼。在电梯里，我整理了下思绪，敲开了1807室的门。

"稀客啊。"开门的男人约莫四十出头，戴着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模样。

"梁哥。"

"进来说。"

梁波是这片最有名的私家侦探，只要给钱，就没有他查不到的事。

我坐在他对面："我要韩明远和陆慧芳所有的资料。"

"你疯了？"梁波摘下眼镜，"那可是星辰集团的龙凤配！查他们？找死吗？"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这是定金。"

梁波看了眼支票上的数字，眉头舒展开来："时间？"

"三天。"

"一星期吧，要做得隐蔽点。"梁波收起支票，"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站起身："我只要资料。"

走出写字楼，天已经完全黑了。远处高楼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人来人往。

我站在路边，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七年前，我和孙雅琳刚结婚时，她还只是个普通的白领。那时的她单纯美好，会为一顿美食开心半天，会因为我加班而撒娇生气。

可是现在...

我掏出手机，翻开相册。最后一张合影还停留在一年前，那时的她还在为我烹饪三餐，为我整理衣物，为我打理生活的点点滴滴。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是我工作太忙疏于陪伴？还是韩明远给了她太多诱惑？还是林峰？不，都不是。

一切的转折点是那场车祸。

当时我正在国外参加设计研讨会，电话里传来孙雅琳出车祸的消息。我立刻订机票回国，可等我赶到医院时，韩明远已经帮她垫付了全部医疗费。

从那以后，孙雅琳就像变了个人。

手机又响了，是梁波发来的信息："今晚九点，韩明远和你老婆约在帝豪酒店1088房间。要不要我的人盯着？"

我看了眼时间，八点四十。

"不用了。"我回复道。

现在动手太早，我要等到最完美的时机。等我收集齐所有证据，就让韩明远在他最得意的时候跌入万丈深渊！

我打开电脑，开始处理那几个垃圾项目的设计方案。虽然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工程，但我依然保持着专业水准。

这时，柳雨萍电话打进来。

"你疯了吗？"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你知不知道韩明远是什么人？"

我继续盯着电脑屏幕："知道，他是个人渣。"

"那你还..."

"我自有打算。"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他身败名裂。"

"你..."柳雨萍欲言又止。

柳雨萍的焦躁从电话那头清晰传来，砸向我的耳膜。我微微皱眉，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声，仿佛看到她正站在某个角落，不安地来回踱步。

"我在蔓莎西餐厅，我们约好的今晚8：00。"

我蹭的站起身，忙忘了。

"稍等，我这就过来。"我没多解释，直接挂断电话。拿起西装外套，快步钻进停在楼下的车里。

夏日的暮色渐渐笼罩整座城市，远处高楼的灯光依次亮起，如同繁星点点。让女人久等，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尤其是一个像柳雨萍这样的女人。

车子平稳行驶在车流中，我拨通了孙雅琳的电话。按下免提，等待的铃声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

一声、两声、三声......

终于，电话被接通了。那头传来她慵懒的声音："老公...怎么了..."

即便是刻意压低的喘息声，依然能让人听得一清二楚。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心却出奇地平静。这种平静，反而让我更加确定了某些猜测。

"晚上约了人吃饭，你要不要一起？"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我马上来找你。"

"啊...今晚不行...加班要很晚..."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在忍耐什么。这声音，和往日我们在家里偷情时，怕吵醒孩子的样子一模一样。

我轻轻敲打着方向盘，继续问道："在公司？要不要我送点夜宵过去？"

"不用...不用...我...我这边还有同事...呃..."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那你早点回来，别喝酒。"我淡淡地说。

"知道了..."

电话立刻被挂断，连再见都没说。我冷笑一声，将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窗外的霓虹在车窗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映在我脸上，忽明忽暗。

四十分钟后，我推开蔓莎西餐厅的大门。服务生恭敬地将我引到预定的位置。

柳雨萍已经等在那里。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开叉长裙，露出修长的小腿。桌上的食物完好如初，但红酒已经少了大半瓶。

"这才多久，喝了这么多？"我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

她抬起醉眼朦胧的脸："无聊而已。"短短四个字，却让人感受到一个成熟女人内心的苦涩。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高脚杯，眼神有些恍惚。

"要不，先谈方案？"我取出公文包里的资料，"你现在还清醒吗？"

"今天不谈那个。"她给我倒了杯酒，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芒，"说说你去星辰集团干什么？"

我和她碰杯，抿了一口："韩明远找我签了几个小项目。"

"劝你离他远点。"柳雨萍突然严肃起来，放下酒杯，"他和我老公...是一类人。"

这话听得我心头火起。确实是一类人，连睡的女人都他妈是同一个！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连灌三杯红酒。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我感觉脑子有些不清醒。眼前的灯光忽然变得模糊起来，柳雨萍的身影也开始摇晃。

"你疯了？怎么这样喝！"柳雨萍惊呼，伸手想要拿走我的酒杯。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迷迷糊糊地看着她："老婆..."

"沈岩！你胡说什么！"她想要挣脱，但我握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