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收集好证据

天医宝典带来的能力，让楚北对药材的理解已经远超常人。每一株草药在他手中，都像是打开的天书。

“钱家的凝元美颜丸...”楚北眯起眼睛，将几味主药排列在面前。这种程度的药物副作用，对他而言并不难解决。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完成。

“为什么不干脆研制一款完美的替代品呢？”这个想法一经产生，就如同星火燎原，再也压制不住。

拥有天医宝典和炼丹师的双重身份，这种挑战对他来说，不仅不是难题，反而充满了诱惑。

月影愈发深沉，楚北的动作却越发专注。他的手指在药材间飞舞，时而捻起一撮粉末，时而碾碎一片药叶。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但他浑然不觉。

直到黎明时分，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一颗晶莹剔透的白色药丸静静躺在他掌心。

“成了。”楚北轻声道，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这颗药丸不仅保留了凝元美颜丸的全部功效，更完全杜绝了副作用。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方泰山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楚前辈好。”

“方老，直接叫我楚北就行。”楚北揉了揉太阳穴，这种辈分称呼让他很不习惯，特别是从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口中说出来。

“好...好的，楚北。”方泰山的语气依然恭敬。

“你在药店吗？我有事找你。”

“在的在的！要不我去玉华山庄找您？”方泰山连忙说道，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不用，我过去就行。”

挂断电话，楚北换了身衣服。御风步展开，他的身影如一道清风，转眼便消失在晨光中。

不到十分钟，他就看到了济世堂门前张望的方泰山。这位江城曾经的第一神医，此刻却像个等待师长的学生，不时向街道两端张望。

“方老。”楚北轻声唤道。

方泰山猛地转身，看到楚北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楚...楚北，您来了！”

二楼雅室内。

方泰山屏退了所有下人，才转向楚北：“楚...楚北，有什么指教？”

楚北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药丸残渣上：“在研究钱家的凝元美颜丸？”

“是啊。”方泰山叹了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桌面，“这药方实在精妙，老夫研究了许久，也只能看出个大概。”

“觉得很神奇？”楚北随手捻起一粒残渣，在指尖碾动。

方泰山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三日见效，祛斑美白，还能让人返老还童，这等神效，除了仙丹，还能有什么比得上？”

楚北看着这位老人家满脸赞叹的模样，心中不禁摇头。这哪里是什么神药，不过是《玄药经》中最基础的丹方之一罢了。

若是让方泰山知道，自己手中还有数以百计更为玄妙的丹方，不知会作何感想。

“方老，”楚北将手中残渣撒在桌上，“你可知这凝元美颜丸的真面目？”

“此药看似神奇，实则害人不浅。”

方泰山一愣，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前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泰山一脸震惊，下意识又喊出了这个称呼。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握着放大镜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楚北站在窗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凝视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目光落在对面药铺门前排起的长队上。

“每天都有这么多人排队买'凝元美颜丸'，”楚北转过身，眼神锐利，“你作为济世堂的首席医师，难道就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方泰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手中的放大镜差点滑落。他匆忙放下器具，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药材样本。实验台上摆满了各种提取物和化验报告，都是这半个月来的研究成果。

“老朽确实觉得有些蹊跷，”方泰山犹豫着说道，“这药方虽然精妙，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只是...只是一直没有头绪。”

楚北走到实验台前，随手拿起一份化验报告。

“七星龙胆和云雾参的提取物，”楚北指着报告上的数据，“这两味药材的融合度异常完美，你不觉得奇怪吗？”

方泰山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来：“确实如此。这两味药材向来难以调和，但在'凝元美颜丸'中却完美融合。老朽反复研究，始终不得其解。”

实验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时钟的滴答声。楚北缓步走到药材柜前，手指轻轻划过一排排标签。

“毒蝎藤。”他突然开口。

这三个字仿佛一道惊雷，让方泰山浑身一震。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血...毒蝎藤？”方泰山的声音都在发抖，“怎么可能？这种剧毒药材...”楚北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化验单：“这是最近三个服用凝元美颜丸出现异常的病例。”

方泰山接过化验单，仔细查看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这...这怎么可能？”方泰山喃喃自语，“钱家的药向来信誉极好，怎么会...”

楚北从药材柜中取出一个密封的玻璃瓶，里面装着暗红色的粉末：“把这个和你的样本对比一下。”

方泰山连忙接过玻璃瓶，手忙脚乱地重新架设实验器材。随着一项项检测的进行，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天啊...”方泰山瘫坐在椅子上，声音颤抖，“竟然真的是毒蝎藤...难怪...难怪那两味药材能完美融合。”

楚北看着窗外渐渐西斜的太阳：“知道为什么我要等到现在才告诉你吗？”

方泰山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因为今天是'凝元美颜丸'上市满一个月的日子...”

“没错，”楚北的声音变得冰冷，“服用一个月后，毒蝎藤的毒性就会开始显现。最初可能只是头晕目眩，但随着时间推移...”

方泰山脸色煞白：“会导致神经系统严重受损！这简直是在谋财害命！”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医师急匆匆跑进来：“方老，急诊室那边来了好几个病人，症状都差不多，头晕恶心，四肢无力...”

方泰山和楚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去查问他们是否服用过'凝元美颜丸'。”楚北沉声说道。

年轻医师很快带回消息：所有病人都是'凝元美颜丸'的常用者。

方泰山急得直搓手：“这可如何是好？现在全城至少有数十万人在服用这个药！”

楚北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盒，方泰山小心翼翼地接过药丸，一颗晶莹剔透的白色药丸映入眼帘。药丸表面光滑如玉，隐约可见内部有淡淡的灵气流转。

“这是...”方泰山的手微微颤抖。

“这是我昨夜研制的新药，”楚北淡淡道，“效果比凝元美颜丸更好，且无任何副作用。”

放在显微镜下观察。越看越是惊叹：“好精妙的药方！这解药恐怕比'凝元美颜丸'还要复杂百倍！”

楚北打断道，“现在这些只是开始。我让人继续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更多案例浮出水面。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需要你配合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