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钱婆婆儿媳妇

考虑到自己时间有限，陈雨打算每逢集日才出摊。这样既能赚钱，又不耽误学习其他技能。

不过这样一来，投入的成本就不能太多，否则就不划算了。陈雨在心里盘算着，觉得还需要更多信息才能做出决定。

她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梳理着这些想法。渐渐地，一个大致的框架在她脑海中成形。

睡前，陈雨想起再过些日子就是十一月初五。届时她得早起去赶集，好好观察一番当地的人流量和对吃食的需求。

第二天，陈雨蹲在菜畦旁，小心翼翼地掀开稻草，一抹欣喜闪过眼底。星星点点的嫩绿从褐色的土壤中探出头来，仿佛在向她打招呼。她轻轻触碰那些脆弱的新芽，心底涌起一股暖意。

"钱婆婆，你看，它们发芽了！"陈雨忍不住喊道。

钱婆婆慢悠悠地走过来，眯着眼睛打量着菜畦。"不错，长得挺好。"她满意地点点头，"记住，天晴时早上掀开稻草，晚上再盖上。等长大些就不用盖了。"

陈雨认真地点头，将这些叮嘱牢记在心。突然，钱婆婆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我菜园里的蒜苗长得不错，你要不要挖些回去种？"

陈雨眼前一亮，"好啊！"

两人来到钱婆婆的菜园，只见一角密密麻麻地长满了蒜苗。钱婆婆蹲下身，教陈雨如何小心地将蒜苗从土里挖出来。

"挑着弄，不要紧着一块地方。"钱婆婆叮嘱道。

陈雨认真地挖着，汗水从额头滑落。她不时抬头看看钱婆婆，生怕出错。终于，她挖了几十棵苗，装满了一个小篮子。

"够了吗？"陈雨有些不确定地问。

钱婆婆看了眼，点点头，"够了。"

回到自家菜园，钱婆婆开始教陈雨种蒜。陈雨小心翼翼地将蒜苗一棵棵种下，生怕弄坏了它们。

"种完了还不够，"钱婆婆说，"还得浇肥。"

陈雨一愣，"浇肥？"

钱婆婆朝老林头喊道："老林，帮忙从我家茅坑挑点肥料来！"

陈雨听到"茅坑"二字，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她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去，但看到钱婆婆的眼神，又默默闭上了嘴。

不一会儿，老林头挑着两桶粪肥来了。那刺鼻的味道让陈雨忍不住皱起眉头，但她强忍着恶心，想要接过葫芦瓢。

"别动，"老林头拍开她的手，"看我怎么浇，别把苗烧坏了。"

陈雨只得捂着鼻子，仔细观察老林头的动作。很快，整个后院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等老林头离开后，陈雨站在院子里，闻着空气中的味道，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赚钱，改善生活条件。她不想总是靠种地来维持生计。

正想着，苏岩从镇上回来了。他看到陈雨站在院子里发呆，问道："怎么了？"

陈雨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刚给菜地浇了肥。"她顿了顿，又说，"对了，我有个想法，想和你商量下。"

苏岩点点头，"说说看。"

陈雨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想做小吃生意的想法说了出来。她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苏岩听完，沉思片刻，"想法不错，但是距离镇上太远了。如果真想做，不如去镇上盘个铺子。"

陈雨一愣，她没想到这么远。"盘铺子？那得多少钱啊？"

苏岩摇摇头，"具体数字我也不清楚，但肯定不少。不过，你可以先从小处做起，比如在村里试试水。"

陈雨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燃起希望，"你说得对，先从小处着手。"

夜幕降临，陈雨坐在院子里，望着星空出神。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今天的种种：发芽的菜苗、刺鼻的粪肥、苏岩的建议......

她轻声自语："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都尝到我的美食。"

第二天一早，陈雨就去找钱婆婆学做饺子和包子。她专注地看着钱婆婆的每一个动作，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揉面的时候要用力，但是擀皮的时候要轻。"钱婆婆一边示范一边说。

陈雨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学着。她的动作还很生疏，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婆婆，您觉得我做的饺子能卖出去吗？"陈雨突然问道。

钱婆婆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丫头，你想做生意？"

陈雨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试试，但不知道从何开始。"

钱婆婆拍了拍她的手，"慢慢来，先把手艺学好。等你的饺子包得又快又好，自然就有人买。"

下午，陈雨站在钱婆婆家院门外，迟疑片刻后轻声喊道："婆婆？"无人应答。她抬脚踏入院中，隐约听见屋内传来争执声。

"你这个扫把星！"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要不是你，钱韬能混成现在这样吗？"

陈雨眉头微皱，放轻脚步向屋内靠近。

"杜芳，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钱婆婆的声音有些疲惫。

"我说够了吗？"杜芳冷笑一声，"十几年来你都做了些什么？害得升郎差点丢了性命，还差点害死我的孩子！"

"你说的是钱韬新婚那晚的事？"钱婆婆语气平静，"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娘，新房里不要放花生。"

"放屁！"杜芳厉声打断，"你就是存心不让我们好过！"

陈雨听不下去了，推门而入。屋内两人同时一惊，转头看向门口。

"你们在吵什么？"陈雨沉声问道。

杜芳先反应过来，冷哼一声："关你什么事？"

陈雨不理会她，走到钱婆婆身边："婆婆，您没事吧？"

钱婆婆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杜芳见状更加恼火："你谁啊？凭什么多管闲事？"

陈雨淡淡瞥她一眼："我是钱婆婆的邻居。"

"邻居又怎样？这是我们家的事！"杜芳涨红了脸。

"既然是你们家的事，"陈雨冷笑，"那你为什么要在别人家里大吵大闹？"

杜芳一时语塞。

陈雨转向钱婆婆："婆婆，到底怎么回事？"

钱婆婆叹了口气，缓缓道来："杜芳说我当年没告诉她钱韬不能吃花生，差点害死钱韬。还说我照顾不好孩子，差点害死她大儿子。"

陈雨听完，不禁冷笑："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转向杜芳："你自己没问清楚丈夫的忌口，怪谁？照顾孩子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凭什么全怪婆婆？"

杜芳被问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道："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陈雨冷冷道，"但我知道，你这样欺负老人家不对。"

"你...你..."杜芳气得直跺脚，"总之这是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陈雨喊住她："站住！"

杜芳回头怒视："你还想怎样？"

陈雨一字一顿道："给婆婆道歉。"

"凭什么？"杜芳尖声道。

"凭你在别人家里无理取闹，"陈雨冷笑，"除非你想让全镇人都知道你是个不孝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