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秀州城的阴影
书名:穿成婆婆,她带领全家致富作者名:墨宫白本章字数:3067更新时间:2025-01-13 15:45:37
周琴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大人,城西长宁坊有几个闹事之人,需要缉拿归案。”
刘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像是风中的落叶。
很快,魏三等人被押解进来。他们衣衫凌乱,脸上带着惊恐。沈娘子一眼就认出了他们就是今日在面馆闹事的人。那时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周琴看向宫天阔,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大人,这些人渣不如发配去修护城墙。”
宫天阔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就依侯爷所言。”
魏三等人顿时面如土色,纷纷跪地求饶。他们的声音带着哭腔,不停地磕头认错。但这次,他们的求饶注定无济于事。
刘母看着这一切,双腿发软摊在地上。
欧志远站在一旁,目光深邃。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刘母,心中五味杂陈。原本以为是一场简单的婚事,没想到背后竟然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娘子握住儿子的手,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更多的是对真相的渴望。
府衙的烛火依旧摇曳,投下的影子在墙上起起伏伏。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所有的谎言都将在这里被揭开,所有的真相都将大白于天下。
周琴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宫天阔坐在公案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看着堂下跪着的众人,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个案子,或许会牵出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欧志语站在人群之中,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夏日的阳光毒辣,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却掩盖不住那些暗流涌动的神色。
魏三被宫天阔的气势所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他的额头不住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大人饶命,这事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都是司焕文,是他指使我们干的!”
这话一出,司焕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喉结滚动了几下,似是在压抑着什么。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掐紧掌心,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却浑然不觉疼痛。
魏三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的衣襟被汗水浸透,声音里带着哭腔:“与其去修城墙受苦,得罪司焕文又算得了什么?大人明鉴啊!”
“大人,草民句句属实。”魏三抬起头,脸上沾满了泥土和汗水的混合物,“司焕文说什么夺妻之仇不共戴天,要让欧家鸡犬不宁。可惜他连秀州书院的门槛都摸不着,就让我们先去教训欧志远的母亲。他说城南的人不认识我们,事成之后给我们每人五十文。”
刘书康站在一旁,听到这里,胸口剧烈起伏:“一个无所事事的街头混子,整日在赌坊厮混,哪来的钱给你们?”
魏三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刘母,声音越发颤抖:“他说他姑母每月都会给他几百文。”
“阿娘?”刘书康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
刘母抹着眼泪,佝偻着身子,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那是你表兄的家财,我只是帮忙看管,怕他挥霍才每月给他一点。”
欧志语看着这一幕,心中暗叹。她能感受到刘书康的愤怒,那种被至亲之人欺骗的痛苦几乎要将人撕碎。
“阿娘,你别骗我了!”刘书康的声音带着颤抖,“舅舅是被那群讨债鬼逼上绝路的,舅娘也随后自尽,柯家早就一贫如洗,哪来的家底?那些钱,是不是我阿爹留下的?”
刘母被戳穿后,反而破罐子破摔,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是我给他的钱又如何?要不是你舅舅当年出手,你阿爹早就没命了!你阿爹把他当亲儿子养,给点钱怎么了?”
欧志语看到刘书康踉跄后退,心中一痛。这个刚失去妹妹的男人,此刻又被亲生母亲伤透了心。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娘子站了出来,她的声音沉稳有力:“大人,刘家的事我不便插手,但司焕文伤人一事,恳请大人为民做主。”
话音未落,刘母就跪地求情,她抓住沈娘子的衣角:“亲家母,我女儿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看在她的份上,求你饶过她表兄这一次吧!”
欧志语连忙将母亲拉到身后,眼中满是厌恶。这个重男轻女、偏心至极的妇人,让她作呕。就连女儿的死,在她眼里似乎都不及司焕文重要。
衙门外的骚动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仵作匆匆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凝重。
“大人,验尸结果出来了。”仵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死者确实是上吊自尽,但...已有两月身孕。”
这句话如同一记惊雷,炸得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欧志远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在下一直在学堂苦读,有诸多同窗可以作证!”
魏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都变了调:“大人,是司焕文干的!他成天嚷嚷着姑母早把表妹许给了他,后来又变卦。前些日子他突然说已经有婆娘了,日子算得明明白白!”
刘书康缓缓转身,站在司焕文面前。他的目光冰冷,像是要将对方冻结:“是你毁了小茹清白,逼她自尽。”
司焕文露出猥琐的笑,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俩从娘胎里就定了娃娃亲,这妞命中注定是我的!”
“啪!”刘书康一巴掌将他打倒在地。
衙门里一片混乱,有人在喊叫,有人在哭泣。欧志语看着这一切,心中既痛苦又愤怒。一个无辜的女子,就这样被至亲之人推向了死亡。
宫天阔坐在公堂之上,眉头紧皱。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司焕文:“你可知罪?”
司焕文却不以为然:“大人,我与表妹两情相悦,她自愿的。”
“放屁!”刘书康怒吼一声,“小茹从小就怕你,每次见到你都躲得远远的!”
欧志语看向刘母,只见她脸色惨白,身子不住地颤抖。这个偏心的母亲,此刻是否也在后悔?
“来人,将司焕文押入大牢!”宫天阔一拍惊堂木,“待本官查明真相,定不轻饶!”
堂上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跪在地上的魏三。这个平日里在街市上横行霸道的混混头子,此刻正像条丧家之犬般匍匐在地。
“大人饶命!”魏三额头重重磕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子,求大人开恩!”
宫天阔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在面对惩罚时总是搬出可怜的家人。然而,当他们行凶时,可曾想过受害者的家人?
“修城墙一年,若有逃脱,立斩不赦。”宫天阔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这话一出,魏三身后的混混们顿时面如死灰。城墙工程向来是最苦最累的差事,一年下来,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宫天阔挥了挥手,几个衙役立即上前,拖着这群人往大牢方向走去。魏三还在不停地求饶,声音渐渐远去。
“不能杀他!”
突如其来的尖叫打破了公堂的肃穆。刘母跌跌撞撞地冲到司焕文面前,死死抱住他的腿。她的头发散乱,面容扭曲,哭喊声几乎撕裂了嗓子。
“都是我的错,让我去死,让我替他去死!
沈娘子再也忍不住,冲上前一把揪住刘母的衣领。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指着担架上的尸体怒吼:“你这个畜生!那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居然帮着仇人说话?”
刘母挣脱开沈娘子的手,踉跄着爬到周琴脚边。她的裙摆沾满了地上的灰尘,却浑然不觉。
“侯爷,求您开恩!我们家欠欧家的,我一定会还!”
“还?”沈娘子发出一声冷笑,“你拿什么还?除非你能让小茹活过来!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就在这时,司焕文突然挣脱开衙役的钳制。他从袖中掏出一把断刃,目露凶光地朝欧志远扑去。那把断刃在阳光下泛着寒芒,仿佛要将空气都劈开。
生死攸关时刻,欧志语一个箭步上前,伸脚将司焕文绊倒在地。断刃脱手飞出,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周琴身边的护卫立刻将人制住,一脚踩在司焕文胸口。司焕文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死死按在地上。
“跳断他的手筋脚筋。”周琴淡淡道。
话音刚落,几个衙役就按住司焕文的四肢。刀光闪过,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公堂之上。鲜血很快在地上汇成一滩。
刘母瘫软在地,眼睛翻白,眼看就要晕厥过去。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同情,有人唾骂,更多的是对这场悲剧的感慨。
待衙役将人拖下去,周琴向宫天阔道谢后,领着欧家所有人撤了。整个公堂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地上那摊刺目的血迹,无声地诉说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刘书康搀扶着神色憔悴的父亲,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的妹妹才十六岁,正是最好的年华,却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