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七章 模糊的记忆
书名:穿成婆婆,她带领全家致富作者名:墨宫白本章字数:2384更新时间:2025-01-13 15:45:27
韦家二房此时正沉浸在喜气中。宅院里喜气洋洋,下人们脸上都带着笑意,为即将到来的喜事忙碌着。
“大嫂来得正好!”陶氏热情地迎上前,挽着钱氏的手臂,眼中满是喜悦,“我正想着让布庄掌柜过来,让人给柔儿置办几套行头。一会儿你帮我参详参详?”
钱氏脸色阴沉,一把甩开陶氏的手:“柔儿这门婚事怕是要黄。”
“什么?”韦正虎刚进门就听到这话,脸色骤变,“大嫂这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谈话中,钱氏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陶氏听完,瘫坐在椅子上,失声痛哭:“你之前明明说得好好的,说柳家多好多好,现在却...我家柔儿怎么这样倒霉!”
“另有一位适合的对象。”陶氏擦着眼泪,犹豫道,“温副将罗练...”
就在众人为韦柳的婚事发愁时,安老王爷突然造访永安侯府。老人家一进门就看到了在院子里玩耍的陈巧竹和宗柔婉,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好孩子,好孩子!”安老王爷笑眯眯地走过去,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精致的荷包,“来,叫声爷爷。”
陈巧竹接过荷包,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宗柔婉则有些拘谨,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儿子!”安老王爷看到从书房出来的阿怀,立刻招呼道,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爹?”陈巧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周琴,“婶子,您不止找到了大哥,还找到了爹?阿婆知道吗?”
周琴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哭笑不得。她看着陈巧竹天真的模样,心中既好笑又心疼。
杜嬷嬷赶紧解释:“巧竹别胡说,这人是阿怀少爷的义父...”
“就是个糟老头子罢了!”安老王爷打断道,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叫爷爷就是了。”
安老王爷倒不在意这些虚礼,目光在这个年轻的小姑娘身上来回打量。烛光映照下,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审视的神色。屋内的气氛愈发凝重,连一旁的下人都不敢大声喘气。
“咳咳,”安老王爷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而威严,“老夫这些年游历四方,见过不少女大夫。大多是些巫医和稳婆,医术浅薄,连个头疼脑热都治不好。”他停顿片刻,眼神变得锐利,“小丫头,你当真有把握治好我儿子?”
陈巧竹抬起头,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清秀的面容上。她挺直腰板,语气坚定却不失礼节:“回王爷的话,阿怀叔叔的病情虽然棘手,但并非无药可救。”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大多数大夫都采取温和疗法,可这样只能暂时缓解症状。我的方法不同,要用一剂猛药直击病根。”
“狂妄!”安老王爷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你这般年纪轻轻,怎知病情轻重?御医院那些老大夫都束手无策,你倒是信心十足。”他的手指轻叩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那你且说说,需要多久能见效?”
屋外传来几声蝉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陈巧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迎上安老王爷的视线:“最多一个月,最快半月便可见效。若是无效,小女子甘愿受罚。”
安老王爷眯起眼睛,目光在陈巧竹身上停留许久。突然,他轻笑一声:“好!本王就给你这一个月。若你能治好阿怀,本王便公开他的身份。”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周琴一眼。
这一声“本王”震得在场众人心头一颤。宗柔婉更是被吓得瑟瑟发抖,躲在柱子后面,手心冒出细密的汗珠。待安老王爷离开后,她赶紧拉住陈巧竹的手,声音里带着担忧:“巧竹姐姐,你真的有把握吗?御医一筹莫展的疑难杂症...”
夜色渐深,打更的声音远远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罗练护送安老王爷回府后,立即快步前往定王府。月光下,他的身影匆匆掠过庭院,转眼便消失在回廊尽头。
“殿下,”罗练跪地行礼,将今日之事详细禀报,“那陈巧竹说最多一个月便能治好阿怀少爷。”
定王端起茶盏,目光深邃:“哦?当真如此神奇?”
“属下觉得此事蹊跷。一个乡野丫头,怎会有如此本事?”
定王放下茶盏,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继续盯着,若有异动,即刻禀报。”
与此同时,安老王爷也在书房踱步。“区区小丫头,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她能有什么本事?”他冷笑着自语,“不过是想借机接近阿怀罢了。”
皇帝却对此事颇感兴趣:“若真能治好阿怀,倒是可以破例让御医院添个女太医。”
十日后的深夜,一声惊叫打破了广恩伯府的宁静。阿怀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神志恍惚地冲出房门。月光下,他的身影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倒下。
周琴闻声赶来,正撞见陈管家和护卫们围住发狂的阿怀。烛光摇曳,映照出众人惊慌的面容。
“阿宁?真的是你吗?”阿怀看到周琴,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清明,声音颤抖,“你怎么在这里?”
“大哥?”周琴心头一颤,眼眶瞬间湿润。
陈巧竹赶来诊脉,众人屏息以待。她的手指轻轻搭在阿怀的手腕上,神情专注。良久,她才开口:“药效开始显现,他脑中积血在消退。这段时间,他的记忆会时而清晰时而混乱,这是正常现象。”
“千万别让安老王爷知道!”周琴急得直跺脚,声音里带着焦虑,“若让他知道阿怀暂时不认得他...”
陈大头和陈巧儿轮番试探阿怀的记忆,发现他只记得很久以前的事。
当桃枝抱着陈欢旭过来时,阿怀露出慈爱的笑容,却认不出这是谁家的孩子。
阿怀茫然地看着哥哥怀中哭闹不止的孩子,一时手足无措。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游移,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躲避什么。
“阿怀,你真的不记得这是谁了吗?”周琴轻声问道,眼眶微红。她伸手想去触碰阿怀的手臂,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收回。
陈巧竹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她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为阿怀重新施针。针尖刺入穴位的瞬间,阿怀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这副药方要立刻抓药,”陈巧竹一边收针一边说,“记忆的恢复需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她的声音虽然稚嫩,却透着不容置疑的专业。
深夜的永安侯府灯火通明,仆人们来回奔走。厨房里不断传来煎药的味道,混合着深夜的寒气,让人心头发紧。
周琴坐在廊下的长凳上,望着天边若隐若现的星光。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手帕,眼中闪过一丝疲惫。杜嬷嬷端着热茶走来,轻声劝慰:“夫人,您也该歇息了。”
“我没事。”周琴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你去看看阿怀那边可还需要什么。”
直到东方泛白,府中才渐渐平静下来。周琴觉得自己大概是年纪大了,经不起这般折腾,决定这两日暂且不去打扰阿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