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暗潮涌动
书名:穿成婆婆,她带领全家致富作者名:墨宫白本章字数:2411更新时间:2025-01-13 15:45:05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尴尬。一个身着锦袍的少年快步走了进来,他的面容清秀,举止优雅,与闲王的放荡不羁形成鲜明对比。
“父王。”少年向闲王行礼,随后又转向周琴,“广恩伯。”
周琴打量着这个举止得体的少年,心中暗暗点头。这位世子倒是个懂礼数的,完全不像他那不着调的父亲。
“重云,你怎么来了?”闲王的语气明显带着几分不悦,眉头微皱。
“天色已晚,该回府了。”端承雨低声道,目光略显无奈。
闲王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天怎么说黑就黑了?我这胃口还没过瘾。”他的语气像个撒娇的孩子。
端承雨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父王!”少年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怒和羞愧。
周琴看着这对父子,不禁莞尔。这位世子的性格倒是与他的父亲截然相反,懂事得让人心疼。
“明日我还来。”闲王站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陈大头,“记得准备这道菜。”
待父子二人离开,陈大头和桃枝立刻围了上来,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好奇。
“阿娘,你什么时候和闲王认识的?”桃枝小声问道,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周琴轻笑:“一个疯子的话,也值得你们当真?”她的语气轻松,但眼底却闪过一丝凝重。
夜色渐深,酒楼的客人渐渐散去。周琴站在窗前,望着街道上零星的行人,思绪纷飞。
这位闲王,恐怕已经看出些什么了。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眼神微沉。不过,她倒要看看,这位王爷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回到房中,周琴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镜中人容颜依旧,但眼神却比从前多了几分沧桑。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回想起往事。
那些年在云州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她种下的那些调料,本是为了打发时光,却不想引来了闲王的注意。
陈大头夫妇的房中,桃枝抱着熟睡的孩子,小声问道:“你说,闲王是不是对阿娘有意思?”
“咳咳!”陈大头被这话呛得直咳嗽,“你可别乱说。”
“我怎么乱说了?”桃枝不服,“阿娘长得多好看啊。而且你看闲王今天的样子,哪像是单纯来吃饭的?”
陈大头叹了口气:“你想想,闲王那样的人物,身边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怎么会看上...”
话没说完,就对上了桃枝危险的目光。
“咳,我是说,阿娘年纪大了,不会再想这些事了。”陈大头赶紧改口,擦了擦额头的汗。
桃枝这才收回目光,想起今日的遭遇,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大头,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靠着阿娘吧?”
陈大头握住妻子的手:“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他的声音坚定,但眼神中却带着几分迷茫。
夜深了,整个都城渐渐安静下来。但在这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闲王府中,灯火依旧明亮。
“父王,您今天为什么要去那家酒楼?”端承雨站在书房中,看着正在翻阅书籍的父亲。
闲王抬起头,嘴角挂着神秘的笑容:“重云啊,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端承雨皱眉:“父王是说那位广恩伯?”
“聪明。”闲王放下书卷,“你觉得,一个普通的乡下妇人,怎么会种出那样的调料?”
端承雨若有所思:“父王的意思是...”
“不急,”闲王打断了儿子的话,“且看看再说。”
与此同时,桃枝看着陈大头陷入沉思的模样,心中暗叹一声。油灯在风中摇曳,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仿佛也在为眼前这个憨厚的男人担忧。
她知道丈夫的心思单纯,只想着把菜做好就万事大吉。可如今的局势,哪有这么简单?
“今日闲王不是很喜欢我做的醉香鱼吗?”陈大头搓着手,眼中带着几分得意,“那鱼我可是特意挑的最新鲜的,连鱼鳃都是通红的。”
他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步,“我觉得没必要学什么京菜,把自己的拿手菜做好就行。只消我这手艺能讨闲王欢心,就能得到他的庇护,就像长春酒楼那样。”
桃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伸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灯光下,她的面容略显疲惫,“你也不看看闲王对阿娘是什么态度,阿娘都烦透了他还死缠烂打。就算你做的菜难吃得要命,他也会看在阿娘的面子上照顾你。”
她顿了顿,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你以为闲王真的是为了吃菜?他分明是冲着阿娘来的。这些年,但凡阿娘在的地方,他准会时不时地出现。”
陈大头挠了挠头,一脸困惑,“那...那不是更好吗?有阿娘在,咱们的日子不就有保障了?”
“你!”桃枝气结,深吸一口气,“算了,你还是专心做你的菜吧,回头我亲自和阿娘说道说道。”
看着陈大头一脸茫然的样子,桃枝只觉得心累。两人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她担心的是镇国公府的报复,而陈大头却还沉浸在今天的得意中。
夜色渐深,院子里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小院陷入寂静,但在这个夜晚,有人注定无法安眠。
镇国公府的桃花苑内,冬姨娘的哭声不绝于耳。烛火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显得格外凄凉。
“国公爷,绍儿什么时候能出来?”冬姨娘红着眼睛扑向刚回府的安国公,声音哽咽,“他从小就没受过这种苦,我这个做娘的心里难受啊!”
安国公揽着她坐下,面色凝重。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响声,“我已经打点好了,眼下一时半会脱不了身,刑部自会网开一面。就是住的地方差了些,其他倒无大碍。”
“差了些?那可是牢房啊!”冬姨娘抓着安国公的衣袖,泪如雨下,“我的绍儿从小娇生惯养,哪受得了这种苦!他连睡觉都要用上好的丝绸被褥,如今怎么能睡那又冷又硬的木板?”
安国公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猛地甩开冬姨娘的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镇国公府百年赤胆忠心,为齐国立下赫赫功勋。就算绍儿逼死良民,皇上也不会轻易放过。但他最大的错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了那番话,让陈家抓住了把柄。”
他冷笑一声,起身走到窗前。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帝王最忌讳的就是臣子逾矩。这回让绍儿长长记性,让他长长记性。”
转身看向还在抽泣的冬姨娘,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也别哭了,这笔账本国公铭记在心,日后定要让陈家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冬姨娘擦了擦眼泪,小声问道:“那玉儿呢?她可是咱们的掌上明珠。”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都怪我没用,若是她能托生在夫人肚子里,进宫当个贵妃都使得。可她偏偏是个庶女,入宫顶多混个美人当。现在竟被贬为才人,她该多难过啊!”
说着说着,冬姨娘又红了眼圈,手指绞着帕子,“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让她嫁给闲王做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