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丰收与商机

夕阳西下，鱼塘边热闹非凡。

水面泛着粼粼波光，岸边人影绰绰，此起彼伏的说话声和劳作声交织在一起。欧志语站在岸边，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不禁有些出神。微风拂过她的发梢，带来阵阵泥土和水草的清新气息。

“小心些，别滑倒了！”有人大声提醒着。

“这边的网要收紧一些！”另一个声音随即响起。

渔网在水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随着众人齐心协力的拉扯，一条条肥硕的鱼儿被捕获上岸。溅起的水花在夕阳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无数细碎的金币洒落。

直到天色渐暗，众人才意识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汗水浸透了衣衫，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二哥，今天收获如何？”陈三树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兴奋地凑到陈二牛身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的裤腿和袖子都卷得高高的，衣服上沾满了泥水的痕迹。

陈二牛站在一旁，目光在堆积如山的渔获上扫过，略作思索后开口道：“大约六千斤左右。”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有人摇头，有人惊叹，更有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么多？”竹永康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两亩大的鱼塘，怎么可能养这么多鱼？”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怀疑。

陈二牛轻轻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可能是荒废太久，鱼都长得特别大吧。今日辛苦大家了，待会让魏管家给各位送些鱼苗过去。”

魏管家立即会意，转身吩咐下人搬了几口大缸往东园去。众人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神色，三三两两地议论着。

欧志语站在院中，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渐渐消散。突然，她看见欧志远提着几条大鱼回来了，鱼尾还在不时地摆动，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银光。

“阿山，这是鱼塘里的鱼？”沈娘子放下手中的活计，惊讶地看着那几条四五斤重的大鱼。她的目光在那些体型硕大的鱼身上来回打量。

欧志远微微一笑，眼角的笑纹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温和：“比洛河的鱼还大些吧？”

“洛河虽有大鱼，但我哪有本事抓得到？”沈娘子感叹道，眼中闪过一丝追忆，“陈少爷真是大方，这么好的鱼都舍得分给我们。”

欧志远将鱼放在一旁的木桶里，解释道：“鱼塘收获颇丰，这点鱼不算什么，在场的兄弟姐妹都有份。”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欣慰。

沈娘子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对了，你妹妹的绣活被聚宝轩看中了，明日就能去做工了。”她说这话时，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欧志语。

欧志语听到这话，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从未想过，离开家乡后，日子竟能过得如此顺遂。夜风轻轻吹过，带来远处传来的蛙鸣声。

“小妹一个人进城，安全吗？”欧志远皱着眉头问道，语气中透着关切。

欧志语轻声道：“我已经问过魏管家了，每日都有牛车经过，来回两文半，不算贵。”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坚定。

“若是觉得累，就不要勉强。”欧志远说完，转身回屋读书去了。油灯的光芒从窗户里透出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温暖的光晕。

沈娘子看着儿子的背影，脸上满是欣慰。她伸手轻轻拍了拍欧志语的肩膀，眼中满是慈爱。

正当欧志语准备帮忙做饭时，院门被轻轻推开，陈三树提着食盒走了进来。他的脚步轻快，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欧哥带我们吃大餐，这波福利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说完，也不等人回应，转身就走，留下一阵淡淡的酒香在院中飘荡。

欧志语看着桌上的饭菜，轻声对沈娘子说道：“收下吧，改日我们再回礼。”饭菜的香气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第二天一早，晨露还未散去，欧志语便站在庄子门口等候牛车。清晨的空气中带着几分凉意，远处的树梢上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她无意间看到陈二牛正在丈量土地，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只见他手持丈量工具，认真地在地上来回走动，时而停下记录，时而皱眉思索。

魏管家带着一群人走来，陈二牛立即开始安排工作。他的声音清晰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片地全部翻整，那边要建作坊，院墙要一丈高，里面要建土窑和库房。”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向不同的方向。

欧志语听得似懂非懂，见牛车来了，赶紧上车离去。马蹄声渐渐远去，扬起一路尘土。

接下来几日，每次进出庄子，她都能看到陈二牛在忙碌。有时是在指挥工人搬运建材，有时是在查看工程进度，有时则是在和工匠商讨细节。

两人从最初的点头之交，渐渐能说上几句话。偶尔碰面时，陈二牛会礼貌地问候几句，欧志语也会轻声回应。

作坊的院墙很快就建好了，青砖叠砌，高大巍峨。陈二牛却开始为寻找牡蛎供应商发愁。他的眉头总是紧锁，时常站在院墙下沉思。

这天，他找到正在看书的陈三树商量对策。陈三树正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手中捧着一本书，阳光透过树叶在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二哥，我的纸可是大赚了一笔！”陈三树放下书本，得意地说道，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怎么回事？”陈二牛在他身边坐下，好奇地问道。

“多亏了柔柔帮忙，她顺走我的纸搞艺术创作，引得那些小姐争相购买，一卷纸竟然卖到了二两银子！”陈三树说这话时，眼睛都在发亮。

“你带了多少纸来？”陈二牛追问道。

“一百五十卷。”陈三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

陈二牛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三百两？”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震惊。

“二哥要不要分一些？”陈三树挤眉弄眼地问，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

陈二牛摇头，神色认真起来：“说正事，牡蛎的事该怎么办？”

“简单，让魏管家买些下人，我们自己去渔村收购不就行了？”陈三树随口提议道。

陈二牛眼前一亮，“有道理。”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的神色。

正当他盘算着手里的银子够不够用时，魏管家匆匆走来，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

“二少爷，鱼已经全部卖完了。”魏管家将包袱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陈二牛打开包袱，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叠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