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不为人知的秘密

"父亲。"她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发颤，"女儿身体不适，可否先行告退？"

不等杜正仪回答，她就匆匆离开了正堂。裙摆卷起一阵风，带落了几片梅花。

陶予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眸色深沉。他知道她回来了，他心中爱的人完完整整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杜正仪看看女儿离去的方向，又看看陶予殊，眉头紧锁。这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把陶予殊请到书房暂歇后，杜正仪又让人把杜歌雨叫了回来。

前院传来脚步声，他轻轻放下瓷盏，眼角余光瞥见女儿站在门外。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雨儿，进来吧。"

杜歌雨轻步走入在太师椅旁站定，眼中带着几分忐忑："父亲找我有事？"

"坐。"杜正仪示意她坐下，"关于陶予殊提亲一事，为父想听听你的想法。"

父女俩目光交汇，杜歌雨能感受到父亲眼中的关切。

她指尖微微发颤，抚平裙摆的褶皱。原本想矜持一番，但转念一想，既然陶予殊都这般直白地表明心意，自己又何必故作矫情？

"女儿...愿意。"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喜悦。

杜正仪眉头微挑，唇角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他端起瓷盏，慢悠悠地抿了一口："你们年轻人啊..."

杜正仪对管家说道："去请大将军！"

杜歌雨猛地坐直身子，耳根悄然泛红。门外脚步声渐近，陶予殊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大将军来得正好，"杜正仪放下瓷盏，"方才我正与雨儿谈你提亲一事。"

陶予殊目光一动，看向杜歌雨。少女低着头，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被秋风拂过的蝶翼。

"小女已应下了这门亲事。"杜正仪继续道，"不过...大将军刚拒了圣上的赐婚，此时若娶雨儿，恐会惹来祸事。不如等到年底再行婚事。这段时间，我每月去为大将军看诊，也好遮人耳目。"

陶予殊点头："晚辈也是这般想的。只是..."他看向杜歌雨，"不知令嫒可愿意多等这几个月？"

杜歌雨抬眸，对上他含笑的眼神，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杜正仪起身："你们年轻人聊，为父去去就回。"

房门轻轻合上，陶予殊立刻上前几步："阿雨，你既已回来，怎么现在才让我知道？"

"你不也瞒着我？"杜歌雨轻哼，"那日我去寻你，你说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既如此，又何必来寻我？"

陶予殊语塞，他当时哪知眼前人就是她？眼下只得认错："是我不对，当时情况特殊..."

"特殊？"杜歌雨眯起眼睛，"所以你是觉得我身份低微，配不上大将军？"

陶予殊连忙解释："我是担心你受牵连。你也知道，我刚拒了公主的婚事，宫里那位正在气头上。"

杜歌雨抿唇不语。她何尝不知这些？可就是忍不住想闹他一闹。

陶予殊见她不说话，心中一动，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别生气了，从今往后，我定当护你周全。"

杜歌雨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暖意流淌。忽然想起什么，她抬头问道："你当真有隐疾？"

陶予殊嘴角勾起："要不你亲自验验？"

"你！"杜歌雨脸颊发烫，推开他，"休要耍无赖！"

陶予殊失笑："好了，不逗你了。说说这些年的事吧，我想知道你经历了什么。"

"一时半会说不完，"杜歌雨道，"往后慢慢说。"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陶予殊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晚膳时分，杜歌雨被父母盯得如坐针毡。

"雨儿，"徐清菡放下筷子，"你与大将军...是什么时候遇见的？"

杜歌雨早有准备："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他还不是将军。爹、娘，你们会支持我的，对吧？"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比起吕礼碧，陶予殊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次日一早，陶予殊便派人送来一箱子礼物。杜歌雨打开一看，竟是她最爱的花茶和点心，还有一本手抄的医书。

丫鬟碧儿笑道："大将军可真是体贴，这些都是小姐喜欢的。"

杜歌雨拈起一片点心，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化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陶予殊时常派人送些小玩意来，或是新鲜的点心，或是精致的首饰，每一样都合杜歌雨的心意。

这日，杜歌雨正在院子里喂鱼，忽听碧儿急匆匆跑来："小姐，不好了！宫里来人了！"

她心头一紧："怎么回事？"

"说是公主身子不适，请老爷进宫看诊。"

杜歌雨放下鱼食，快步往前院走。她远远看见父亲正要上马车，连忙喊住："爹爹且慢！"

杜正仪回头："雨儿？"

"让女儿陪您去吧。"她说着便要上马车。

杜正仪犹豫道："宫里不比别处..."

"女儿知道轻重，"杜歌雨笑道，"您放心就是。"

马车缓缓驶入王宫，杜歌雨掀开帘子，望着宫墙上的琉璃瓦，心中暗自盘算。公主突然宣父亲入宫，怕是没安好心。她得跟着，免得父亲吃亏。

车停在瑞华宫外，父女俩下了车。杜正仪递上名帖，很快便被领了进去。

瑞华宫内，诚明公主半卧在榻上，见到他们进来，勉强支起身子："杜太医，本宫这几日总觉得头晕乏力，你给看看。"

杜正仪上前请脉。片刻后，他收回手："殿下只是操劳过度，休息几日便好。"

"是吗？"诚明公主冷笑一声，"本宫怎么觉得，是被人气的？"她目光落在杜歌雨身上，"你就是杜歌雨？"

杜歌雨福身行礼："臣女见过公主殿下。"

"免了。"诚明公主摆摆手，"本宫听闻，陶予殊要娶你？"

杜歌雨不卑不亢："是。"

"你可知他为何拒绝本宫的赐婚？"

"殿下，"杜歌雨直视她的眼睛，"臣女知道，臣女不介意..."

诚明公主不禁动容。

杜歌雨又轻声道："殿下心系天下，必不会因儿女私情迁怒他人。"

诚明公主沉默良久，忽然笑了："你倒是个聪明人。也罢，既是如此，本宫便不多管了。"

父女俩告退出宫，杜正仪不禁感慨："还是你有办法。"

"不过大将军位居高位，是朝中勋贵，不是儿戏。"杜正仪又叹息道，"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