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好好考察

皇甫瑾也这么想，但他不愿被人看透心思，"阿礼，我还需照顾阿盛，就不留你了。改日我请你吃酒。"

陶明礼也休息够了，"好，那我就等着这顿酒了。"

夜幕低垂，陶家饭桌上一片和睦。

陶明礼有意无意地提起白天的事，试探杜歌雨的态度。"娘，皇甫公子是个不错的男子，您可以考虑让他当我们的妹夫。"

杜歌雨夹菜的手顿了顿，"哦？怎么个不错法？你且说来听听。"

有好的男子，她倒是颇感兴趣。多方打听，多加比较，总是没错的。

陶明礼眼睛一亮，立马滔滔不绝地夸赞起皇甫瑾的英勇事迹。"娘，石县许多案子都是皇甫公子查办的。他武功了得，听说能独自制服一头野猪呢！连大哥都比不上他。"

除了想要拉拢身为捕快的皇甫瑾，陶明礼也确实认为皇甫瑾是个可托付终身的男子。

杜歌雨听罢，赞许地点点头，"好，娘记下了。娘会好好考察的，看看......"

她的目光在陶小莲和陶小桃身上掠过。

陶小桃立刻跳起来表态，"娘！要嫁也该四姐先嫁！可别打我主意！"

什么捕快？她一点都不稀罕！她突然又想起那个不告而别的人了......

陶小莲则不敢与皇甫瑾有任何牵连。单是他那眼神，就让她心生恐惧。若是嫁给他......一个能一拳打死野猪的人，若是给她一拳，她还能活命吗？

杜歌雨耸耸肩，"就随口一说罢了，别人还不一定看得上我们呢。"

瞧陶小桃她们两人的反应，好像是皇甫瑾已经上门提亲似的！

陶明礼有些不甘心，但也不敢再多言。他只是提个建议，决定权终究在娘手里。

杜歌雨并未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找女婿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陶小桃心高气傲，看不上寻常男子；陶小莲......她对嫁人似乎有些抗拒，还是慢慢来，不急于一时。

她现在正筹划着开第二间店。

如今客栈生意进入淡季，来往客商减少，每日进账也少了许多。有陶明义和白氏夫妇看着就够了，至于其他人，她得给他们找点事做了。

她最近研制的美容膏效果不错，她想开一间胭脂水粉铺。女为悦己者容，那些大户人家的千金最是舍得花钱，只要产品好，不愁没有市场。

而且，她还有司明远在旁指导，把美容与药草结合，让她的美容膏更具优势。

"石县的富家千金虽不少，但也不算多。我们还是谨慎些，先开一间小些的胭脂铺，日后生意好了再开大的也不迟。"杜歌雨并不想一开始就招摇过市，凡事都要循序渐进，脚踏实地来。

"娘，你打算让谁来打理这胭脂铺？"陶小桃挽着杜歌雨的手，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这胭脂是女人家的东西，总不会交给她的哥哥们。至于陶小莲，跟了司明远学医术，就别跟她抢胭脂生意了！

她可不想一辈子待在这石湖村，她一定要找机会离开这里。开胭脂铺就是个绝佳的机会。

杜歌雨明白她的心思，她犹豫着要不要把胭脂铺交给陶小桃打理。

陶小桃是个女孩，当胭脂铺的掌柜确实合适。可是......她好高骛远，只怕会坏事。况且，她先给老大开了客栈，接下来，应该轮到老二了。

杜歌雨一时拿不定主意，"娘再合计合计吧，当务之急是多研究几款胭脂。"

最近在医馆陶小莲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不适感，这天司明远带着湘湘出诊去了，医馆就剩她一人更是让她心神不宁。

"小莲妹妹，你这药可真香。"

陈豪杰的声音突兀响起，吓得陶小莲险些打翻药瓶。她转身，看到那个村里有名的游手好闲之徒正倚在门框上，眼中闪烁着令人不安的光芒。

"陈公子若无病痛，还请回吧。"陶小莲尽量使声音保持平稳，却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陈豪杰咧嘴一笑，大步迈入草堂，"我这病啊，只有小莲妹妹能治。"

他伸手欲抓陶小莲的手腕，陶小莲本能地闪避，却被桌角绊了一下，险些摔倒。陈豪杰趁机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陈公子请自重！"陶小莲挣扎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陈豪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装什么清高？你爹娘不是巴不得你早日嫁人吗？"

陶小莲心头一紧。她曾听母亲提过，村里有人想来提亲，难道就是这个登徒子？

"放开我！"陶小莲用力挣扎，声音中的恐惧已经难以掩饰。

陈豪杰狞笑着，另一只手开始不规矩地在陶小莲身上游走，"别挣扎了，乖乖从了我，保管你吃香喝辣。"

陶小莲心跳如鼓，眼角瞥见桌上的药瓶，猛地抓起朝陈豪杰脸上砸去。

"啊！"陈豪杰吃痛松手，陶小莲趁机挣脱。

她跌跌撞撞地跑向门口，却被陈豪杰一把拽回。他扯住陶小莲的衣襟，布料发出撕裂的声响。

"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陈豪杰怒极，抬手就要扇她耳光。

陶小莲闭眼等待疼痛降临，却听到一声闷响。她睁眼一看，陈豪杰已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掼倒在地。

"皇、皇甫公子？"陶小莲惊魂未定，声音还在发颤。

皇甫瑾冷眼扫视地上的陈豪杰，声音如寒冰，"欺辱良家女子，该当何罪？"

陈豪杰吓得面如土色，连连磕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皇甫瑾冷哼一声，"滚！若再让我看到你骚扰陶姑娘，别怪我不客气。"

陈豪杰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草堂。

陶小莲这才松了口气，双腿一软，险些跌倒。皇甫瑾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手臂，"陶姑娘没事吧？"

陶小莲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谢皇甫公子相救。"她低头整理被扯乱的衣衫，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羞愧。

皇甫瑾面色微沉，"此事不能轻易揭过，我会禀告官府，严惩那登徒子。"

陶小莲急忙摇头，"不可！他是村长的儿子，而且若传出去，我怕是再难......"她咬住嘴唇，没有说完那个"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