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迷茫

陶明志抬起头，眼中还带着些许迷茫："娘，哪里还有比秀莲更好的姑娘？"

杜歌雨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说呢？咱们村里，难道就只有陈秀莲一个姑娘吗？"

陶明志皱眉思索片刻，突然抬头道："娘！我想娶个识字的！"

杜歌雨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娘给你找个知书达礼的。"

陶明志半信半疑，"这是您说的，可别反悔！"

杜歌雨点头，"去睡吧，新年也要开开心心的。"

陶明志转身离去，杜歌雨长舒一口气，她脑中盘算着该如何实现自己的承诺。

村里读过书的姑娘，也就罗书周的女儿罗依依了。杜歌雨回想起罗书周这些年的帮助，心中有了计较。只是，她还需要慢慢筹划，不能操之过急。

第二天，陶家人齐聚一堂包饺子。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洋溢着节日的喜悦气氛。

杜歌雨一边包着饺子，一边笑着说："今天多包些，我要去村里走动走动。"

白氏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娘，明天我能回娘家看看吗？"

杜歌雨抬头看了她一眼，爽快答应："当然！带些饺子和一只鸡，我和阿义带衡儿陪你去。"

白氏惊喜交加，连连道谢。她没想到婆婆会这么痛快地答应，还要亲自陪同。

杜歌雨解释道："以前家里穷，怕你们丢脸，现在不同了。咱们家的日子越来越好，不用再担心这些。"

她又转向苏氏，目光柔和："秀秀，明天我们也去苏家看看？"

苏氏抬头，眼中满是犹豫和不安。

杜歌雨看出她的心思，轻声道："带些东西回去，他们会高兴的。"

苏氏眼中泛起泪光，轻轻点头。她心中涌起一丝暖意，感受到了婆婆的善意。

杜歌雨环视一圈，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春节一过，就要开工盖房子了。她得多结交些村里人，到时好找人帮忙。白氏的三个哥哥都是勤快人，叫他们来帮忙，给些红包，既能办事又能让白氏体面。

她的目光落在正在忙碌的儿子们身上，心中暗自盘算。陶明志的婚事还需从长计议，罗依依虽然识字，但不知是否看得上他们家。一切都要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次日清晨，院子里一片忙碌。陶明礼带着苏氏来找杜歌雨，说是暂时不去苏家了。杜歌雨问了苏氏的意思，既然她同意了，也就随她去了。

接着杜歌雨让陶明义去抓两只鸡，准备带去白家。白氏站在镜前，小心翼翼地戴上陶明义送她的珠花，又整了整新衣裳。

"娘，好看吗？"她转身问道，脸上带着几分羞涩。

杜歌雨笑着点头，"好看，咱们出发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白家走去。陶明义拎着东西走在前头，白氏抱着儿子陶之翰。到了白家门口，陶明义和白氏率先进门。"爹，新年好。"

白士贵看到女儿女婿带着礼物回来，惊得目瞪口呆。"玉兰，阿义，你们怎么来了？"他脸上写满了震惊。

白氏笑道："我们来看看爹娘啊，娘和哥哥嫂嫂他们呢？"

"他们去走亲戚了，只有爹一个人在家。"白士贵解释道。

这时，杜歌雨也进了院子。白士贵见状，更是呆若木鸡。"亲家母，你怎么也来了？"他结结巴巴地问。

杜歌雨笑容温和，"亲家，过年好，我带着孩子们来给你们拜年啊。"

白士贵连忙招呼他们进屋，心中却犯了嘀咕，今天怎么回事？

屋里，白氏有些失落地问："爹，娘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白士贵为难地笑笑，"他们刚走，估计得吃完午饭才会回来。"

白氏从包袱里拿出饺子和其他食物，"爹，你吃饭了没有？我们给你们带了些吃的。"

白士贵局促地笑了笑，也从厨房拿出一块猪肉，想让白氏带回去。白氏婉拒了，"爹，你忘了阿礼是做什么的吗？我们不缺猪肉，你留着给阿荣他们吃吧。"

白士贵沉默片刻，突然唤来外孙，给了他一串铜钱。"这是我给孩子的压岁钱，"他坚持道。

陶之翰甜甜地道谢，"谢谢外公。"

白士贵起身说要去准备午饭，白氏连忙跟上去帮忙。厨房里，白士贵终于有机会和女儿说些悄悄话。

"玉兰，你婆婆她……没事吧？"他压低声音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白氏忍不住笑了，"爹，你放心吧，婆婆她对我们特别好。"她顿了顿，又说起了正事，"爹，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年十六我们开始动工建新房，大哥他们要是没事，可以过去帮忙吗？"

白士贵一听，又是一惊，"你们还有银子盖新房？"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白氏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娘说了，我们慢慢盖。"

白士贵满腹狐疑，"你们家人多，花费不少，哪来的银子盖房子？"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探究。

白氏只得含糊其辞，"我没敢问娘，爹，你记得跟大哥他们商量商量，婆婆说了，不会让他们白干的。"

白士贵一边拔鸡毛，一边答应，"我知道了，等你大哥他们回来，我跟他们说说。"他又忍不住问道，"玉兰，你们打算盖什么房子？土房？"

白氏心中一跳，想起婆婆说要盖瓦房的事，一时语塞。她的目光飘忽不定，不知该如何回答。

"爹，这个……"她支支吾吾地开口，却又闭上了嘴。

白士贵见状，更加好奇了。"怎么了？难道还要盖什么大房子不成？"他半开玩笑地说道。

白氏深吸一口气，决定实话实说。"其实……娘说要盖瓦房。"她小声说道，生怕父亲不信。

果然，白士贵听后，手中的鸡毛都掉了几根。"瓦房？"他瞪大了眼睛，"你们哪来那么多钱？"

白氏摇摇头不语，白士贵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你婆婆她……是不是有什么发财的门路？"

白氏想到婆婆的交代，还是咬住了牙关，"这个……我真不知道，爹。"

白士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追问。他转而说道："行吧，等你大哥他们回来，我会跟他们说这事的。不过，你们可要想清楚了，盖瓦房可不是小事。"

白氏连连点头，"我知道，爹。我们会好好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