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限制

桃夭见织玹沉默，以为他不高兴了，主动凑近他开口，“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

织玹思索了一番，只絮絮叨叨地跟桃夭说了自己被自己的陪练差点杀死，然后被陪练代替了自己的身份，而他重伤昏迷被老游医救助的事情。

桃夭相当震惊，“这么说，你被你在京城捡到的陪练给袭击，然后他代替了你的少爷身份？这不是农夫与蛇，忘恩负义吗。”

“嗯，可以这么说。”织玹叹了口气。

“可是，按理说，你身受重伤，受到威胁，我是能感受到的啊，可是我为什么没有醒过来呢。”桃夭有些纳闷。不过她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随即嘻嘻一笑，“不过冥冥中自有注定，你的命不该绝于此，所以天道暗自指引你来到这里，唤醒我，让我救治你。你看，你现在一点伤口都没有啦，整个人健健康康的。”

织玹这时候才感觉到，现在的桃夭真的很单纯，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如果是十二年后的桃夭，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现不对，既然桃夭能感受到萧雨坤生命受到威胁，为什么在齐芥要伤害萧雨坤时，她毫无所觉。

两者一联系，织玹觉得，恐怕齐芥的身份也不简单，想到这里，他问，“你既然能救治我，那你能伤害我我？”

“自然是不行的，我的任务是保护你，倘若我对你动手，我的所有法力都会失效，甚至在威胁你的生命时，你受多重的伤害，也会反噬到我身上的。桃夭说的理所当然。

“那除了我，你还有不能伤害的人吗？”

“没有了，只有你对我有这种限制。不过，我是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别人的。千年前，我们草木一族在神明的帮助下得世人信仰而重生，被世间众生赋予了新生获得了神力，自要回报世人，广结善缘，才不辜负这芸芸众生的期望。怎么会想着去伤害别人呢？”

桃夭不能伤害自己的恩人。

织玹忽然想起，那天雨夜，桃夭去刺杀萧雨坤，好像无法使出任何法力，只能跟萧雨坤肉搏。

倘若使用法力，萧雨坤恐怕在他手底下毫无还手之力。

好像离真相只差那么一点了。

既然在这世间桃夭的法力只在真正的镇北王世子身上有限制，那他回到现实世界，让桃夭攻击自己一下试试，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对了，还没问你有什么打算，你要不要留在我这杏花沟里，我可以护你平平安安走完这一生，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桃夭忽然转头说到。

萧雨坤一怔，半晌，忽然叹了口气，“姐姐，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我的梦想是成为名扬天下的大将军，杀遍所有敢踏足我大夏的乱臣贼子！”

桃夭点头，“嗯，我就知道，你一直非池中之物。你想做什么就一定会成功的。如今你伤好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去塞外躲一阵子，找到救我的老游医确认他有没有被我连累，然后再看看塞外的风土人情，和武功招式，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然后，我想回到京城，夺回我的身份，揭露齐芥的真面目！”

“嗯，你说的对！我相信你！”桃夭说着，忽然起身，纵身一跃飞到树顶，折下一枝闪着银光的树枝，然后又旋身落到了织玹的身前，带落了一片簌簌而下的杏花瓣儿和一股似有似无的清香。

织玹不禁又看痴了。他好像一瞬间回到了株洲城第一次见桃夭的时候。

那时候，他也是闻到了这股似有似无的清香，扭头朝着香味寻去，看到了坐在小小的馄饨摊一角的桃夭，虽然蒙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可还是让他一瞬间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

鬼使神差的，他也走进了馄饨摊，甚至忘了自己身上除了刚领到的假币，再无他物了。

直到桃夭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喂，你怎么这么爱发呆啊！”桃夭的语气里带着少女的不满与娇憨。

“啊哦哦哦，你说什么？”织玹猛然回过神来，有些紧张的问。

“喏，给你的。”桃夭伸手将手上闪着刺眼银光的长条物往他身前一递。

“这是什么？”织玹被耀眼的银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

“你拿到手里不就知道了。”桃夭狡黠一笑，露出颊边浅浅的梨涡。

织玹鬼使神差的接过，初时只觉得触手冰冰凉凉，他将那东西握到手心的瞬间，白光大盛，与此同时，一种异样的熟悉感从体内冒出，这好像是……

果然，白光亮了一息后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泛着墨色寒光的宝剑，这是他的剑！

他的桃花剑！

和一直跟在织玹身边的桃花剑看起来，除了剑尾处的桃花结流苏和剑鞘外，简直一般无二。

“这是？”织玹明知故问，心底隐隐有些激动。

“这个啊，是我本体抽芽的第一根树枝，带着我的神力，我将它加入天琴的鳞片炼制成宝剑，能削铁如泥，而且认主，在关键时刻，能代替我保护你！”桃夭说的自信满满。“上穷碧落下黄泉，除了九重天上那几位大人的神兵，再无兵器能出其右了。”

“所以，你是说，这个宝剑只认我一个主人？”织玹的语气里不由地带上了一丝期待。

“对啊，你是他的主人，除了你，没有人能拿起它！”桃夭挺了挺胸膛，“哦，不对，除了你还有我。不过，等这一世结束后，你要把它还给我，我把它重新插回树上，来年它还能结杏子的。”

“呃……好，呵呵。”织玹嘴角一抽，尴尬的举着那把剑笑了笑。

“哦，对了，还差一把剑鞘。”桃夭看着眼前半大的小男孩举着剑尬笑的样子，忽然意识到什么，蹲下身子，随手挖了一把泥土，又从他们靠着的参天大树上撕下了一块树皮，在手里揉吧揉吧半晌，一扬手，一把棕色的油亮剑鞘就出现在她手心里。

“给你，用这个装宝剑，就配套啦。”

她说的一脸轻松，织玹却满脸震惊，宝物都这么随随便便就做出来了？亏他这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