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前进的坐标

营长舍不得绿植，更舍不得辉石。

可让他想不到的是张伟为了达到侵占辉石的目的，把所有的路都给他堵死了。

一上来就拿出第一安全条例，把事件给定了性。

转头就拿出新政福利，让大家都从内心选择了接受。

最后用回填方案收尾，并以“都是为了你好”为由，一并没收了全部家产。

营长申诉，说辉石是自己花钱买来的。

张伟也没有去针锋相对的计较，他从哪买来的这种仙界的违禁品。而是很大度的表示，一切被没收回填的物资，都会在后期的合法领地分发中，进行等价补偿。鉴于他这里是第一处试点儿，可以给予一定的关照，补偿物资和价值由他自行填写，基地一律照批。

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营长的脑袋也不是铁打的，再也不敢计较，默默的接受了张伟的一切安排。

但说实在的，张伟真没亏待他。即便试点是个借口，未来并不会全面推行，那他也得到实惠了。

这就是某些大人物做事的风格，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耗费大量公共资源，得失之间严重不成比例。

就说一个辉石再怎么珍贵，它也不如一处正规开发的地下领地的价值高啊。以张伟的权势，想通过军方从仙界弄一块辉石回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办不到的事情。他之所以这么不计成本的急于求成，应该跟不想暴露行踪，和突然被我们勾起的无法抑制的乡情所导致的。

做通了营长的工作之后，我们所有人在张伟和他的手下的监视下，一同离开了领地。回手张伟就将这里上了封条，禁止任何人进入其中。

事情结束后，我和潜空回到了营地住处。

一进门潜空就设立了隔绝封印，向我提出质问：“咱们做了这么多工作才见到了张伟，从他的行事风格也基本可以确认他就是叛逃仙人，可你怎么没跟他接触一下？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离开了。”

我笑道：“接触什么？怎么接触？直接走上去跟他说，我们是仙界的仙人，为了开辟妖界新战场而来，顺便暗中调查30年前体制世界仙人叛逃的事件，请你配合一下？”

潜空想了想：“没问题啊，就算你这么说也不是不行。你本身就是体制世界的领导，查他们也是为了帮他们，张伟就算不想配合也不至于跟你翻脸。而且有我在，就算他翻脸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老仙长啊，你又出现主次混淆的问题了。张伟确实是我急于见到的人，可我见他的目的仅仅是确认其身份，并不是说要跟他进行深入的交流，从他口中去得到些什么信息。他这位训练基地的副司令级别还是太低了，距离我们真正要去接触的句芒，还差着很远的距离。如果因为跟他的接触导致我们的行踪暴露，一旦句芒叛逃之事确实因为对仙界心存不满，那我们再想接触到他几乎不可能了。老仙长你是有足够的实力保证我的安全，那我们的计划怎么办？全都前功尽弃了啊。”

潜空理解了我的用心，可还是不能完全接受：“那张伟你也见到了，身份也确认了，这对你下一步的行动有什么帮助呢？只要不进行直接的接触交流，你就无法从他那里得到任何情报信息，一样也见不到句芒。”

我意味深长道：“对张伟身份的确认，就像远航中找到的灯塔，就像探索中发现的坐标，他让我们确认了自己的行动方向是正确的，而且比我们所预想的还要精准。说实话，在今天见到张伟之前我还在担心，一旦他不是体制世界仙人，让我无法确认调查方向的准确性，将会对我们后续的工作造成极大的影响。我们势必要浪费更多的时间和资源，冒更大的风险以其他方式去确认。总之皇天不负有心人，截至目前，可以说我们没有做任何的无用功。”

“仙尊大人说的道理我都懂，可到底做了什么有用功，我还是不明白。”

“有用功就是我们通过张伟，得以确认体制世界仙人在叛逃之后发展得很好，已经拥有了相当高的地位。这对我们的深入调查，以及调查后的成果应用，都具有明确的指导作用。如果他们的叛逃就是出于投敌的目的，那么我们可以考虑实施斩首行动，一举两得的解决叛逃问题和起到打击敌方高层的目的。如果他们叛逃另有隐情，利用他们的身份权力，我们可以在敌方高层形成隐秘的渗透......”

一说到详细的计划构想，潜空就更听不懂了。

他连连摆手：“仙尊大人的谋划，非常人所能参悟。我只想知道，你如何通过一个张伟，就确认了整个叛逃群体都发展得很好，这个人很有代表性吗？我的记忆里，体制世界仙人脉系，和句芒在位时的有虚宫脉系中，都没有张伟这样一个人物。”

“是啊，老仙长对这个人没有印象是很正常的，因为他在句芒的脉系中，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我手中的资料显示，在曾经的体质世界仙人群体中，这个张伟早期是体质世界同乡会的一名中层干部。一直到50年前，他才跻身系统，被调入有虚宫，成为了句芒坐下的一名参事。而在50年前，老仙长您已经名满仙界，立于巅峰之上了。”

潜空轻抚胡须，缓声道：“这么一说就合理了，一个小小的参事，几乎等于系统内最低级的职务，这样的人到了这边都能做到训练基地副司令的位置。仙尊大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推断其他比他地位更高的叛逃者，一定有更好的发展对吧？”

“虽不能一概而论，但绝对说明问题。目前可以确认当年随同句芒一起叛逃的体质世界仙人有8900多，将近9000人。这个张伟在这9000人中，地位、才华、修为，都只能排在中下等。就算他受到器重，或是在这些年偶然立了什么大功，也不会在发展上甩开其他人太多。所以我认为其他仙人就算不如他，身份也不会差太多。”

“难以置信，训练基地副司令即使不算高级军官，也属于中等级别的实权人物，9000名叛逃仙人都能有类似高度的职务？妖魔两界有这么多的位置吗？”

“有是肯定有的，千万不要把他们看成是一支反叛军，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两个次元啊。别说这9000人了，拥有体质世界籍贯的仙人总数，高达13万之多，更多的仙人下落不明，就算他们全都被妖魔两界吸收，并安排为要员高官，都是有可能的。”

潜空意外道：“还有13万叛逃的体质世界仙人？以前从没听你提起过。”

对此我深感忧虑，低声道：“他们是否也参与了叛逃，并没有直接或间接的证据表明。我只知道体制世界作为仙界的飞升大户，历史上一共有不少于13万人渡劫飞升。可在我来到仙界的时候，这个数字变成了两位数。他们都去了哪里？这个问题当初和句芒等人的下落一样，都是个迷。现在二者有了区别，句芒的下落谜团解开了，可那13万人，依旧如被吹散的迷雾一般，毫无踪影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