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左芹婉扔出门外

白母更是怒不可遏，亲自命家仆拖他下去施以家法，伴随着抽打的声响，白府中庭一片死寂。

而左芹婉的哭声传遍整个院子，夹杂着痛苦的呜咽与不甘的哀求。

她跪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双膝早已麻木发痛，额头触地的声音一声声传入众人耳中，却没有激起丝毫怜悯之意。

“左二小姐，你是怎么想的，觉得我们白府怎会让你进门。”白母站立在一旁，容色冰冷如霜。

她怒斥道，语调高亢而凌厉：“你也是有家世之人，竟做出这般有辱门楣之事，若让外人知道，叫我们两家的颜面何存？”

“夫人。”左芹婉紧紧抓着宰相夫人的衣摆，满脸泪水，眼神中透着惶恐与恳求。

“如今京城早已传遍你的荒唐事，从今往后，不再许踏进宰相府一步，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白母却冷冷甩开她的手，满是嫌厌地说道。

她身形一滞，绝望地瘫倒在地，哆嗦着唇，想要辩解却又无从开口，她哭声更大了，可宰相夫人连头都不回，怒做袖风，毅然转身离去。

宰相府的大门被轰然推开，她的身影在寒夜中狼狈地被扔出门外，衣衫凌乱，满脸怨愤，却无人理会。

围观的下人和路人投来厌恶的目光，窃窃私语地议论着，甚至有人投掷碎石污泥，显然对她的行为感到不齿。

左芹婉咬牙切齿，心中的屈辱与恨意几乎要将她撕裂，发丝遮住了脸庞，只露出一双满染凄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向远处的某个虚无方向。

祝府。

就在这时，夜已深，更漏声声，敲打在左瑶兮的心上，书房的门被轻轻叩响，紫烟低声道：“夫人，老爷来了。” 

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地看向祝云墨，他正执卷阅览，神色平静，仿佛对门外的一切浑然不觉。

左瑶兮起身欲行，却被他轻轻按住手腕：“我去安排。”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明白他的用意，他是不想让她面对父亲的责难，左清城位高权重，又是出了名的固执，可是，让祝云墨独自面对，也是也放心不下。

“香玉，”左瑶兮唤来贴身丫鬟，“你去外院看着，若是老爷为难夫君，便回来告诉我。” 

香玉领命而去，她这才稍稍安心，回到祝云墨身边，轻声道：“我父亲性子急躁，说话也不太中听，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夫君多多包涵。” 

祝云墨放下手中的书卷，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放心，我有分寸。” 

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柔，仿佛蕴藏着无限的力量，让左瑶兮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左清城铁青着脸，吓得侍立一旁的丫鬟们纷纷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祝云墨故作惊讶地问道：“岳父大人今日怎么有空到寒舍？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祝大人贵人事忙，自然是没空理会我这区区人物的，只是老夫不明白，你既然已经娶了小女，为何还要在朝堂上处处与老夫作对？莫非是觉得老夫年迈昏聩，好欺负不成？” 左清城冷笑一声，锐利的目光如刀般射向他。

但话音刚落，便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砸在地上，上好的瓷器瞬间碎裂成片，茶水四溅，如同他此刻心中翻涌的怒火。 

“岳父大人此言差矣，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作对，朝堂之事，皆是为了国事，还请岳父大人明察。” 祝云墨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的神情，缓缓说道。

左清城怒极反笑：“好一个国事，你为了国事，便可以联合其他官员弹劾老夫，置老夫于死地吗，你莫不是忘了，小女如今已是你的夫人，你如此待我，置她于何地？”

他并没有回答左清城的质问，抬眸间目光冷如寒刃，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威严，坐在紫檀雕花椅上，单手端着茶杯，轻轻一旋，茶水在杯中荡漾出涟漪。

祝云墨的沉默让气氛越发压抑，左清城额上渗出了冷汗，他心里清楚，这个年轻人的沉稳和气势，绝对不是寻常贵族子弟能拥有的。

他终于开口，语气不轻不重，却蕴含着让人不敢抗拒的力道：“左大人，夫人是你的女儿，更是我的妻子，你的质问，倒像是在审问我这个做未婚夫的是否配得上她。”

左清城被这一句话噎住，竟一时无法反驳，强撑着冷静，沉声道：“瑶儿是我左家的嫡女，她的未来牵系着我左家上下数百人的命运，我身为父亲，难免多虑，祝大人，你与太子的关系，确实让人寻味，若你真的为了她好，该给我一个解释。”

“岳父大人既然如此担忧，不如先来听一听我这做夫君的，都为她担了些什么吧。”祝云墨微微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毫不客气地将茶盏搁在桌案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仿佛打破了房中的最后一丝侥幸。

他倚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道：“夫人在侯府的旧事，我本不想提，但既然岳父大人想让我解释，我也不妨开诚布公，她幼时在外长大，虽是嫡出，但在侯府受到的更多是苛责与轻视。”

左清城惊愕地抬起头，似乎无法相信他知道得如此清楚，这些隐秘往事甚至连他都不好向外人提及。

而祝云墨却继续以平静的语气说道：“如今本应风华满堂，却因为嫁给我，还要忍受无端的怀疑和揣测，她酒楼开业，我虽派人查明太子李寒云的突然到来只是偶然，却依然察觉到有人刻意造谣，说我想以此结交东宫，与她的清誉何干，左大人，你身为她的父亲，有为夫人辩驳过一句吗？”

左清城脸上又青又白，这里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柄匕首，直刺他的心，想反驳，却发不出声音，唯有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的心绪。

他见状，嘴角勾起一丝冷意，“左大人，她是珍贵的，是我珍惜的人，若我祝云墨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又如何配得上她，至于站队太子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