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太子?
书名:开局下嫁乞丐,竹马们哭着求原谅作者名:笏满花床金满楼本章字数:2032更新时间:2025-01-02 19:39:15
白远荼自然也看见了,心中一紧,下意识想要解释。
左芹婉小心紧张的声音却抢先一步响起。
“阿瑶姐姐,前两日我在远荼哥哥那里玩时,不慎打坏了这张焦尾琴,我才向远荼哥哥讨回来,想着修好了再给他送回去。”
“阿瑶姐姐,你不会介意吧?”
左芹婉看着她的目光略带挑衅。
白远荼沉默地看着她。
左瑶兮露出笑容,声音柔和:“当然不会。”
忍到鲜血淋漓才割舍下的东西,还有什么能影响到她呢?
她不再理他们,转身离去。
在芳菲苑前时,她顿了一下,吩咐:“今后无关人员都不要放进我的房间。”
除了侯爷主母,便只有白远荼和方康二人可以随意出入此院。
丫鬟一怔,恭敬应是,随后取出一张纸条。
“小姐,方才祝公子走前留下信件,约见小姐明日午时无方茶馆见面。”
次日上午,春日融融,左瑶兮应邀来到无方茶馆。
茶馆外紫竹肆意生长,极为静谧,内里一片清幽,闹中取静,让人格外舒心。
左瑶兮本想来看看他究竟想做甚,见状不由蹙眉。
抬目间,耳边却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
“左小姐。”
转过头去,便看见那张熟悉的俊脸,不过今日他又跟换了个人一般。
与昨日不同,今日穿的真的是锦袍了,腰束玉带头戴玉冠,温润佩玉佩在腰间,一切都十分妥帖贴合,绝非街边成衣店随意买来的款式,浑身气势优雅矜贵。
今日又哪里是昨日那可怜的穷酸读书人?分明是不知哪儿来的世家公子!
但今日同样引人注目的,是站在他态度恭敬的两个男人。
两个人都极年轻,一眼看去不过泯然众人的长相,可细细地看,才发现二人站姿如松,浑身的力量都积蓄起来,隐隐可窥虎口有厚厚老茧,一看就是练家子,非寻常人家会有。
“这两位是?”左瑶兮峨眉淡扫,心中却是大吃一惊。
祝云慕便微微一笑:“这是我家两位保护我的师傅,日后我再同你解释。”
谁都有那么几个秘密,左瑶兮不再发问,在他对面落座。
祝云慕亲自为她斟了一盏茶:“昨日被人打断,才特意今日约你,今日你我二人便在这无方茶馆畅所欲言。”
第一句话如此,他第二句话立马紧接道:“若我没看错,昨日那位应是相府嫡长子白公子,为何会来寻左小姐?”
万万没想到人家第一句话就问这个,左瑶兮心中一噎,原本想到白远荼的难过愣是变成了不伦不类的哭笑不得。
她温声解释:“我与白公子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他是……”
“左瑶兮!”
不料这时,茶馆外忽然传来一阵大喊。
左瑶兮偏头从二楼往下看去,不期然和方康那双愤怒的眼睛对视。
方康脸色一沉,勃然大怒着快步上楼:“左瑶兮,你什么意思,居然还特意吩咐丫鬟……”
他愤怒的声音在上了二楼后突然戛然而止。
方康瞪圆了眼睛看着祝云慕,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此话一出,四下皆惊。
左瑶兮“噌”一下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祝云慕。
太子?他竟是太子?!
身后两个侍从垂下的眼底一狠,立即上前半步。
祝云慕握着茶盏的手一抖,茶水泼了出来,他站起来,不经意般拦住了两个侍从,颇为滑稽地跳开一大步。
“这位公子可千万不要害在下,什么太子,在下可不认识。”
不认识?
方康一愣,抬起头仔细看看。
祝云慕神色警惕,那张脸确实与太子有几分相似,但却不是太子。
他立即尴尬地站了起来:“是我认错了。”
祝云慕连连点头:“下次可千万别这么认错了,让真的太子听到了,砍我的头可如何是好。”
方康顿时更加尴尬。
祝云慕却已经转头:“左小姐,这位也是你的朋友?”
那漆黑的眼眸含着笑,让左瑶兮脸也热了起来,被刚刚的事儿搞得有些不自在。
“是,他也是我朋友。”
祝云慕颔首:“好吧,看来今日不能再畅所欲言了,小姐请便,我就先走了。”
话罢,他转身下楼。
身后的两个侍从脚步无声跟了上去,其中一个压低声音道:“殿下,那个人是否需要……”
他做了一下抹脖子的动作。
方才还笑容温和的男人此刻却沉了脸,浑身矜贵的气质也变得冷沉,深邃的眼睛幽深晦暗不明,叫人看不出里头的情绪。
他声音冰冷:“不可,那人是将军府嫡子,孤刚回京城,不可轻举妄动。”
……
与此同时,二楼雅间。
扫去方才的尴尬,方康立即道:“你什么意思阿瑶,听白远荼那混球说你要成亲?”
他姿态大大咧咧地,一如从前。
左瑶兮目光却十分平静:“皇上圣旨绣球招亲,嫁衣都挑了,还能有假?”
万万没想到此事竟然是真的。
方康眼都红了,立即重重抓着她的手腕,瞪着眼睛:“这么桩荒唐的婚事怎么能履行?不行,你得重新抛一次绣球!”
手腕传来痛意,一如心口那泛开的点点疼痛。
看着他理所应当的神情,左瑶兮忍不住笑,红唇间尽是嘲讽。
重新抛绣球?说得简单,这可是圣上的金口玉言,若是抗旨,侯府会背上怎样的后果?
若两个竹马真心想抢她的绣球,又怎会在当日双双舍弃她?
说到底,他们早就变了心,却不肯承认。
忍下心中的悲哀,左瑶兮一点一点掰开方康的手指:“方公子,你我如今毫无关系,还请自重。”
方公子?
方康心底蓦地涌起巨大的恐慌,他反手抓她抓得更紧,声音坚持:“阿瑶,你得重新抛绣球,我保证、我保证这一次一定能抢到!”
可是上一次,你也是如此承诺啊。
左瑶兮唇边笑容更加讥讽,人往后退,不在乎手腕的疼痛,硬生生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扯了出来,声音淡然。
“方公子,婚礼定在一旬之后,届时烦请前来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