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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失火案引出的谋逆大案
书名:退婚嫁给皇叔,太子他真后悔了作者名:枕山栖谷本章字数:2736更新时间:2025-01-21 12:04:16
天气愈发炎热,正巧京城的雨水也比往年多了许多。
近日京城各地中有命案频发,引的人心惶惶。
最近的一场案子则是上京隋县一酒楼“一品楼”的失火案,连同数名宾客和掌柜一家五口在内,那晚的大火整整夺去了二十三人的性命。
因人数众多,于是消息传至上京。
至今遇害的名单还在排查之中。
案发时,正是夜晚,天空中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但大火整整烧了三个时辰才被扑灭。
周围的几个商铺都受到了波及。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正是王府探子定期给萧瑾辰回信的时候,他好像有些意外。
最近他总是莫名的心慌,明明已经胜券在握,却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他烦躁的招手吩咐了几句,便沉着脸准备离开。
路过我身边时,思索了片刻:“月娘,下个月就动手吧。”
我心里一惊,低头回道:“是。”
他说的动手,也就是让萧淮安“病逝”。
究竟是什么事让他决定提前计划?
命案闹得沸沸扬扬。
隋县县丞将此案上报,京兆府尹限期其三日破案,这个消息自然也没逃过宋执的耳朵。
宋执立在昏暗潮湿的刑房里,面无表情的挑选着各色的刀具,仿佛听不到身后传来的惨叫声。
他的手边静静躺着一封请帖,落款是东宫。
小吏来禀告:“大人,隋县失火案已抓住凶手。”
“讲。”男人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回话的小吏不禁哆嗦了一下。
“是。嫌犯人王二本是棺材铺的伙计,事发当晚,他在一品楼喝醉了酒,在角落里睡着了,掌柜的并未发现,他说隐约听见掌柜的拜见了什么人,隔壁房传来的打斗声将他惊醒,他透过门缝张望,正巧看见一黑衣人正在杀人,蹦出的血吓到了他,也惊动了屋内的杀手。”
“可看清杀手模样?”
“杀手未曾蒙面,若是指认,他说应当可以辨别,事后他与其发生冲突,不小心点燃了烛火,后抄小路逃回家,第二日便听闻一品楼被烧毁,二十余人殒命的事,心中害怕,遂来自首。”
宋执冷笑一声:“谎话连篇。”
小吏一愣。
“棺材铺的伙计一个月五十文工钱,一品楼最便宜的桃花酿也要二十两一盅,他哪来的钱财去这种酒楼买醉。”
“还有,凶手既已发现,自然会杀人灭口,又岂会任凭他放火烧楼,轻易逃脱?”
小吏哑口无言:“大人说的是。”
“只不过如此拙劣的谎言,究竟是何用意?”
隋县将人犯提报,京兆府果然将人收押,还没用刑,他又突然反口,说自己醉酒乱说的,供词更是前后不一,只说有人指使,问起是何人,便咬舌自尽了。
更奇怪的是,短短半日,这样的投案人已有三人,供述的案情也都大同小异。
如此怪异之事前所未有,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这桩案子上。
直到隋县提来第四人前来投官,三名“无辜”之人在京兆府衙门殒命,京兆府尹张大人本就是个怕事之人,于是干脆将人直接送到了宋执手里。
宋执深知张大人是想丢开这个烫手山芋,于是干脆一纸奏疏上至朝廷,请三堂会审。
届时,此案已由最初的纵火案发展到众人都没预料到的阶段。
会审当日,刑部、大理寺、御史台的众位官员纷纷列席。
眼前的男子正要张口,询问的官员便抬手制止了他。
“若是胡言乱语,那便不必说了。”
可谁知,男子接下来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大逆不道之言:
“草民要状告当今丞相赵仲儒,买凶杀人,为了掩盖真相,将前户部运粮官员灭口,事情败露后又放火烧楼,牵连无辜百姓二十余人,以权谋私,意图谋逆,逼迫侯爷不成,便故意延误战机,克扣粮草,致使镇国军死伤二十万人,侯爷世子卫将军等人殉国。”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因为在座的除了审讯之人,还聚集除了刑部、大理寺、御史台的以外的众位官员,就连安乐公主和不少宗室,都遣人来打听消息。
宋执卓然而立的身影有一瞬间的颤抖,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好半天才开口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男子平静非常:“草民知道。”
明明只是一桩失火案,最终却演变成一场谋逆大案。
案子已经闹大,丞相府被查抄,赵氏一族皆暂压于刑部。
赵仲儒穿着囚服却依旧不卑不亢,窝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哪还有半分贵族小姐的神采。
她望着传言中手段狠辣的刑部小宋大人,不禁止了哭泣,哽咽着出声:“大人,我父亲是被冤枉的。”
她本没想眼前之人会回答。
谁知宋执却张了口:“本官知道。”
赵晴眼底蹦出光彩,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见男子冷漠的转头离开。
宋执嘴角挂着冷笑,他自然赵仲儒自然不是幕后主使,可他也并不无辜。
乌云密布,天空如墨。
皇宫御书房里,宣帝脸色阴沉坐在龙椅上,毕竟上了年际,又因连夜操劳显得精神不济,他的面前直挺挺的跪着一年轻男子。
“朕问你,那隋县酒楼之事怎么就扯上陆家父子了?明明早就该被人忘记的事,怎么又旧事重提了?还闹得人尽皆知!”
萧瑾辰垂着头,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儿臣不知。”
“不知?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每次都要朕替你擦屁股!”
宣帝神情阴郁,闻言更是怒上心头,抓起手边的砚台就丢了下去。
萧瑾辰只觉额角一痛,温热的血液就顺着耳边流淌下来。
原来,竟然这么痛吗?
不知为何,他脑海里浮现出那抹倩影,心头泛起针扎般的疼痛,竟比额上的伤还要令人难以忽略。
“朕在问你话!发什么呆?”
萧瑾辰抿着唇正思索如何开口,忽然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一衣着华丽的艳丽女子挂着温婉的笑意走上前来:“陛下,莫要生气了,孩子有错指出来便是,何故动手呢?”
萧瑾辰心里嗤笑一声,孩子,这姜贵妃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竟敢摆长辈的谱。
宣帝的表情缓和了几分:“贵妃,你怎么来了?”
姜贵妃放下手里的汤品,靠近宣帝几步,将他的手搭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陛下,臣妾、可不敢来打搅陛下的国事,只是腹中得到皇儿,他说想父皇,臣妾便不请自来了。”
萧瑾辰猛的抬头,宣帝是半路皇帝,后宫的妃子本就不多,这些年后妃偶有怀孕的,也只是诞下公主,皇子更是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人。
更何况宣帝年际渐长,已经有多年没有新的皇子公主诞生了。
所以这些年来,即便知道宣帝有时对他不满,他也是唯一的储君,从未感到有过危机感。
可如今……
宣帝年迈的脸上果真迸发出惊喜的笑容,他拉着贵妃如水葱般的手指,反复摩挲着,这不仅是对于他亲生骨肉的怜爱,更多的是出于一种男人尊严的证明。
“爱妃所言当真?”
“臣妾断不敢欺君。”
姜贵妃红着脸,柔若无骨的依在宣帝怀里。
宣帝也不顾还有儿子在场,将美人揽在怀里。
他没老,他还可以让后妃有孕。
萧瑾辰看着眼前刺目的画面,那姜贵妃小了宣帝几十多岁,甘愿入宫侍奉一个可以做自己祖父的人,果然不是仅仅为了一个贵妃之位来的。
萧瑾辰心里盘算着,默默退了出去。
带着一脸阴霾的回到东宫,还未顾得处理额头的伤口,便等来了东宫安插在外的探子。
只是今日,探子身形颤抖,神情有些惶恐不安。
萧瑾辰心里本就烦躁不已,不耐烦的问道:“究竟何事?”
“王爷,王爷他……”
“他死了?”
他心中一顿,以为是信王“病逝”的消息。
若非信王想要与他争夺阿姐,他也不会设计将其除去。
有时候萧淮安此人的隐忍与才智,他还是有些佩服的,若并非敌对关系,他很乐意与其为友。
探子声音颤抖:“不,不是的,王爷,王爷他……痊愈了。”